世界一片紅白交織,勾勒出一副美麗的山河錦繡!江山,如此多嬌!
飄香樓最高處,兩抹紅色身影屹立。
“煙煙,喜歡嗎?”
“嗯!喜歡!”伊芷煙擡起頭,眸子染上了淚花,“君宇墨,你究竟花了多長時間做好這一切?”
“煙煙是想問籌劃準備的時間?還是佈置這一切所用的時間?”
“都有!”
“十年,加一夜。”佈置這一切,只花了一夜的時間,但他卻準備了謀劃了,十年。他用十六年的時間看着她長大成人,此後,將會用一生來愛她!
“煙煙,怎麼哭了?”君宇墨給她輕輕拭去淚水,“今日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別哭!待會哭花了妝容就不好了。”
“纔沒有哭呢!人家明明是感動,哪有哭?”
“好好好,沒有哭。”
君宇墨嘆了口氣,下一瞬卻突然睜大了眼眸,看着面前放大的精緻面孔,那副怔然的表情,與其說是呆愣,不如說是受寵若驚。
君宇墨很快反應了過來,激動地托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地老天荒!
“煙煙。”君宇墨壓抑着激動不已的心情,柔指流連在女子紅腫的脣間,心疼、自責,但更多的卻是欣喜——他,終於讓世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了!這個過程,花了整整十年哪!
“哈哈哈!”不同於君宇墨地欣喜激動,伊芷煙掙開他的懷抱突然大聲笑了開來,指着一臉徵愣的君宇墨,捂着肚子道,“君宇墨,你……你的臉好,好可愛啊!哈哈哈——”
君宇墨從她的眼中看出了自己此時的模樣,不免也覺得好笑,將女子拉回懷中,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寵溺道,“你的臉也好可愛!煙煙,你忘了,這些可都是從你臉上轉來的。”
伊芷煙突然停住笑容,拿過早被扔在一旁的蓋頭往上一蓋,得意道,“哼!我蓋了蓋頭,沒人看得見!”
君宇墨無奈地搖了搖頭,笑看着她道,“那好!那我就這樣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說着,就要往樓下走去。
就這樣出現在衆人面前?那怎麼行?
伊芷煙急忙拉住他,“不可以!你先去洗個臉!”
“煙煙,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很有喜感!”君宇墨攤手笑道。
喜感你妹啊!就這麼出現,別人用腳趾頭都能想出我們幹了什麼好嘛!腦子邪惡的人還會想到一些不純潔的事情上去。就在伊芷煙滿肚子腹誹時,一道聲音響起——
“喲,兩位祖宗,你們果然在這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去拜堂?”迎親迎到一半,突然不見了新郎新娘,墨王府那邊此時都亂成一團了,可這兩人卻在這卿卿我我。
君宇墨看了一下時辰,的確是不早了,估計皇兄他們等急了吧!
“煙煙,抱緊了,我們這就回去拜堂!”
“哎——,等一下!白老頭,快讓人端盤清水還有毛巾上來!”
“再送來一盒上好的胭脂。”君宇墨補充道。
“切!”白老頭冷哼一聲,一臉不情願地往下走去。滿肚子的抱怨,好不容易來場他期待的婚禮,不能參加便罷了,還得到處忙裡忙外的,累個半死!不開心!
君宇墨給伊芷煙補好了妝,便帶着她一路運功回到了王府。
花轎早就到了,只等兩位新人。君宇墨放下伊芷煙後,便想要帶她跨過火盆。
“哎,王爺,等等,踢花轎!”媒婆出聲阻止,那誇張的聲音裡充滿了喜氣。
伊芷煙看着還杵着不動的君宇墨,笑着伸出手指戳着他道,“哎,你不去啊!要不,我幫你去吧!”
此時的伊芷煙,經過一上午的折騰,早已把伊馨這三天的教導忘到爪哇國去了。掀起裙子便對着花轎“砰”地踹了一腳,所有看熱鬧的百姓都愣在了原地,一臉的呆滯。
“煙煙,你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麼?”君宇墨戲謔地看着那踢得起勁的人兒,好笑道。
伊芷煙一愣,立馬反應道,“纔沒有呢!我這是在給你下馬威!”
“煙煙,給我下馬威不是踢轎子。”君宇墨搖了搖頭,他又不坐轎子。
君宇墨笑着,突然在衆人的目光中直接蹲下身子,將女子抱坐在車轅上,把她的小腳放進自己懷裡輕輕揉捏,“疼麼?”
“不疼。”伊芷煙透過紅布頭,看到男子臉上的溫柔寵溺,心下一暖,虛榮心卻也開始膨脹,抱着他的腦袋順勢一轉,整個人跨坐他背上,命令道,“馬兒馬兒快快走,駕!”
周圍吸氣聲不斷響起,君宇墨掃了一眼不敢置信的衆人,寵溺地看了一眼圈在自己脖上的小手,搖了搖頭,揹着她過了火盆。
估計,今日過後,墨王懼內的消息就要傳遍全國了吧!不過,他樂意!
君宇墨直到快要進入大堂時才把伊芷煙放下,接過媒婆遞來的喜帶,一端抓在自己手裡,另外一端讓伊芷煙握住,然後牽引着她小心步入殿堂。
君宇墨看着那高堂上的大喜字,以及端正坐在堂上的皇上皇后,覺得,這一次的婚禮終於像模像樣了!上一次,他和煙煙的婚禮見證人,不過是兩隻兔子,而這一次,皇兄皇嫂作證,天下百姓爲鑑,他,真的把煙煙娶回來了!
君宇墨讚許地看着那兩隻分別窩在皇帝皇后懷中不動的兔子,終於,有一點當證人的模樣了!君宇墨感激地看了一眼君宇天,然後轉身,開始與伊芷煙舉行拜堂之禮。
在夫妻對拜之時,本來男子只需要象徵性的點一下首即可,可君宇墨卻附身下去了,甚至比新娘子附身還要低!
他的這一舉動,再一次讓在座的人驚愕——要麼是墨王不懂這禮節,要麼就是,墨王妃真的是墨王的心尖寵!
不過,聯合門口看到的那一幕,估計也是後者了。
看來,以後墨王府,真正能說上話的人便是墨王妃了!
拜完堂後,君宇墨送女子回房,溫柔耳語囑咐了她一番,便出來與客人敬酒了。許是心願得償,君宇墨今日特別有耐心,他一一接下客人敬的酒,但大多都是讓星離日華等人爲他喝了,而他本人卻只是象徵地淺償一口——煙煙不喜歡他滿身酒味!
知道新郎定急着去見新娘子,客人們也很識趣,敬完酒後便回自個座位上品嚐着各色價值千金的佳餚!瘋狂地將平日裡自己萬金都買不到垂涎已久的美味塞進肚裡。
君宇墨對他們的識相很是滿意,端起酒杯敬了一下高位上的皇上皇后,又倒了兩小杯酒放在桌上,遞給兩隻肥兔喝,笑着出聲道,“喝吧喝吧!這一回的,可是真真正正地喜酒!”
君宇天與新皇后也不需招待,一人抱着一隻兔子,與客人一起敞開肚懷,吃着與皇宮膳食不一樣的美食,意猶未盡!也早就把當初要刁難新郎的計劃忘了個徹底。弄得君宇墨回房時,伊芷煙驚愣了一番。
“怎麼?沒有人給你敬酒麼?還是你拒絕了?”
“敬了,他們都忙着吃東西去了!”君宇墨笑着道。
伊芷煙驚訝,敢情飯菜做得太好是飄香樓的錯?!
新郎掀蓋頭之後。媒婆讓人端來一盤餃子,笑嘻嘻地讓新娘子吃。伊芷煙當然知道這盤餃子的內涵了,伸出手去捻起一隻看起來最大最圓潤的,對君宇墨道,“啊——”
君宇墨好笑,卻順從地張開嘴巴咬下。
“君宇墨,生嗎?”在媒婆未出聲之前,伊芷煙主動把她想說的話給講了。
“生!當然是生了!”君宇墨點頭。
“嗯好!那就生!”
君宇墨看着女子甜甜的笑容,點着她鼻子道,“還不夠,再說一次!”
“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夠了沒?”
“嗯。”君宇墨笑着把女子抱入懷中,拿起桌上另一盤糕點,道,“煙煙,你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先吃兩塊桃花酥。我已經吩咐人給你備吃食了,一會就到。”
媒婆第一次見到有人這樣‘討口彩’,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歡歡喜喜地領着厚厚的紅包退下了。
礙事的人一走,伊芷煙便招呼君宇墨道,“快快快,幫我把頭上的東西卸下,戴了一天了,累着呢!”
“是爲夫疏忽了!”君宇墨給她卸下頭冠,然後執起桌上杯腳相連的合巹酒,與伊芷煙交手,共同喝下。
合巹酒一喝完,君宇墨便欣喜激動地抱住伊芷煙往牀上一滾,“煙煙,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等一下!”伊芷煙喚住他,翻開他身子查看,皺眉道,“你不疼啊?壓着這麼多的東西?”
那牀上的花生松果,她可是親眼見到她們撒下的,個大堅硬,這人也就這樣躺下了?
“不疼!”君宇墨眯着眼笑道,他心裡甜着呢!
“煙煙,我們洞房吧!”君宇墨說着,開始去解伊芷煙嫁衣上的喜結。許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原因,他解得特別快,一眨眼功夫所有的喜結便被他解光了!
這喜結,本是用來刁難新郎的一種,可見君宇墨動作如此快速,伊芷煙不由得扶額,這哪裡算上是刁難了?!
雖然沒有仔細研究過這個時代的成親避諱,但經過伊馨三天的教說詳解,伊芷煙也知道新婚之夜,新郎的衣服得壓在新娘的嫁衣上,寓意着是新郎壓着新娘,也防止以後新娘爬到新郎的頭上。
可是,這時君宇墨也不知是有意無意,竟把他自己的衣服放在下面了!
伊芷煙以爲他不懂,出聲提醒他道,“君宇墨,你順序錯了,應該把我的衣服放在下面!”
“沒錯!”君宇墨笑着搖頭,“就是要這樣放!以後,都是你壓着我!”
伊芷煙動容,溼了眸子。原來,並不是不懂,而正是因爲懂了,纔要故意‘犯錯’。
“煙煙,娘子,叫我夫君……”
“……夫君……”
“嗯,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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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耳朵被小墨墨直接丟出來了,下面的沒看到……
好想偷窺啊,美人們,有要組團不?(∩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