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青衫主動棄權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如火如荼的擂臺,取代了。
進入了三十二強的人,多少都有着不錯的實力,雖然沒有無名等人動手打的那麼精彩異常,但也是歷屆軍中第一高手爭霸賽最出彩的一屆。
“恭喜,公孫雲勝進入十六強!”司馬無敵的聲音一響起,觀衆席上立刻傳來了一陣騷動不安。
跟以往不同,這次的觀衆並不是不滿司馬無敵的怪異語言,而是因爲下一組要對壘的人,實在不能不讓他們激動。
“好了!我知道大家都在想什麼,其實我跟大家的想法是一樣!公孫雲勝先生,如果您沒有什麼其它的事情,請立刻離開擂臺謝謝,不要繼續影響帝都市容,謝謝!”司馬無敵繼續着他一向的刻薄,這次並沒有引來觀衆的食物攻擊,大家都很想看接下來的對壘,至於公孫雲勝還是早點退場,正是他們心中所想。
站在擂臺上的公孫雲勝,這名鬍子都有些花白的老兵,本想學着其它勝者一樣,接受點衆人給予英雄的稱讚,結果因爲運氣不好,他的戰鬥正巧排在了張峰對戰祝致遠的戰鬥上,人們哪裡還顧得上給公孫雲勝慶賀?
撇撇嘴,嘆口氣,公孫雲勝只能自嘆倒黴,快速的走下了擂臺。
“好了!朋友們!”司馬無敵清了清嗓子:“下面,率先出場的是連續幹掉了三名英雄傳人,號稱英雄傳人終結者,同時又有着狂徒稱號的張峰!”
騷包是什麼?如果不知道這個詞語的涵義,可以看下張峰是如何一搖三晃,走上擂臺的,就知道什麼叫做騷包了。
鏘鏘!
兩聲兵器撞擊的聲音,張峰手中一長一短兩把戰刀。全部插入了擂臺之上。分別立於他身體兩旁。
深深吸了一口氣,張峰將獸王氣運行到虎吼上,如雷的聲音根本不需要擴音魔法的幫忙,直接傳入了鬥技場所有人地耳中:“今天,一定還是我贏!陷陣營地人,絕對不會輸!”
囂張的宣言,勁爆的吼聲,支持者立刻尖叫不停。反對者的食物紛紛從觀衆席上飛出,只可惜擂臺距離他們實在太遠,不少食物都砸在了司馬無敵的防護罩上。
噹啷……
張峰腳旁的兩把戰刀,彷彿被什麼東西,從下面頂了一下,扎入土中的戰刀被頂了出來。
鬥技場陷入了短暫的安靜,支持者。反對者都呆呆地望着這古怪的一幕。
祝致遠。在身披着黃色的斗篷,慢慢從選手席上步入了擂臺。
張峰輕輕一挑眉毛,有些驚訝的望着眼前的祝致遠:“原來,你也魔武雙修?”退去斗篷,祝致遠靜靜的站在擂臺上,褐色的長髮隨風輕輕飄動。跟江無楓地平靜淡薄不同,祝致遠給人一種與他年紀完全不成正比地成熟穩重。
明明只是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可他身上散發的氣質,卻是事業有成的男子。撒發的成熟穩重的味道。
“我本來,就是一名法師。”祝致遠平靜的說着,他四周的擴音魔法,將他的話語傳送進了所有人地耳中。
安靜的觀衆席上爆發出一陣驚歎,在這之前的戰鬥。祝致遠使用的戰鬥方式一直是戰士的鬥氣。雖然只有二階鬥氣,但人們都認爲那不過是他隱藏實力而已。
祝家。一向是五英雄最低調地家族,就連這軍中第一高手爭霸賽,也是很多屆沒有參加。
傳聞中,祝家開國地英雄是一名法師,可是從那之後,祝家對外一向使用着鬥氣,從未再見到有人使用魔法,人們的意識中早已經將祝家劃爲使用鬥氣地戰士類。
沒想到,時隔多年之後,祝家竟然又出現了使用魔法的高手。
“我的天份不好,鬥氣只能修到二階。”祝致遠淡淡的說着,衆人恍然的點了點頭,原來並非真正的魔武雙修,鬥氣這麼看來不過是玩票性質。
即便如此,還是不少觀衆連連感嘆,英雄世家就是英雄世家,玩票性質的鬥氣,都比很多終生修煉鬥氣的戰士,成就還要高,也算少有的天才了。
張峰不去不去管對方的回答,彎腰撿起地上的雙刀,嘴裡嘖嘖不停的說道:“土系魔法的使用者,很少有的存在啊。”
在座的觀衆再次吃了一驚,不少三十二強的選手,也都吃了一驚,土系!如果說一千個人中,有一個人擁有着修煉魔法的天份,那麼一千名魔法師中,或許纔有機會出一個土系魔法師!
土系魔法師,或許他們的魔法並不是最有攻擊力,也並不是最強大的一系法師,但他們卻非常的神秘,神秘到就連同爲法師的其它系法師,都不知道土系法師的魔法到底是什麼模樣的。
祝致遠揚了揚眉,沉穩的臉上露出一絲微微的驚訝,自己剛剛不錯是利用土元素將那兩把戰刀推出地面,這個平民竟然就能發現自己的屬性。
“不用奇怪,土系魔法師雖然少。”張峰笑笑:“可我們陷陣營,就有三個。”
祝致遠這次的表情,遠遠比上一次來的要吃驚許多,土系法師是多麼稀少,身爲土系法師的他比誰都清楚,陷陣營不過八千多人的隊伍,竟然有三名土系法師?
“嘿嘿……”張峰見達到效果,咧嘴一笑:“你別驚訝啊,他們三個太廢了,到現在還沒人達到一階魔導的地步……”
張峰想了一下又說道:“可能,是訓練他們三個的那個胖子太廢!誤人子弟啊!”
觀衆席上的兵痞,紛紛向迪莫拉投去“確實如此”的眼神。胖子在衆人的注視下,絲毫沒有一點的羞恥心,反而洋洋自得的一挺肥胸:“哥們厲害啊!一下子就發現了三名土系魔法師,若是別人早就看走眼了。”
“我說……”司馬無敵兩根手指不停敲打着桌面,表示着自己地不滿說道:“我說,這是軍中第一高手爭霸賽地擂臺。不是二位認親戚的地方。後面還有其他人等着上擂臺呢。你們到底打不打……”
司馬無敵的話音未落,張峰已經完成了金剛勁第四關,同時火箭腿第二關驟然發動,健壯的身體在強而有力的雙腿推動下,比風還要快上幾分,巨長的戰刀帶着死神的味道,狠狠的斬在祝致遠站立地位置。
巨大的擂臺爲之一顫,無數的石塊被斬的四散亂飛。乾淨的擂臺上立刻陷入了滿天的塵土中,就算視力再好的人,也很難看清煙塵中地情況。
無名輕輕皺眉,在鬥技場中他地階位不是最高的,但目力他若是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整個會場除了煙塵中的二位。靠眼睛觀看到內部情況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其它的年輕高手見到視線受阻。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努力用耳朵去傾聽空氣中氣流的變化,來了解擂臺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中!張峰一刀斬下,立刻感覺自己斬空,手中的戰刀明明只是輕輕觸碰到擂臺,地面卻突然爆炸,不但碎石四處亂飛,就是煙塵也瀰漫在了整個擂臺上,一時間張峰幾乎快要成爲了瞎子。
“胖子。看看人家這沙塵術用的,比你的強太多了。”兵痞中同爲土系法師地拉迪斯撇撇嘴,向他們的魔法導師迪莫拉發出了挑釁。
“切!”胖子伸出粗粗的短中指:“老子一個暴雨術,就能把這魔法給破了。”
“跟你比土系,扯到水系中。不覺得丟人嗎?”拉迪斯又一次反擊。
迪莫拉鄙視的看了拉迪斯一眼:“遇到這種情況。你打算怎麼辦?”
“還用說!”拉迪斯一仰頭:“如果時間允許,哥們我就發動暴雨術!如果時間不允許。老子直接扔暴雨術的魔法卷軸。”
迪莫拉把大拇指往下一比劃:“你還不是一樣。”
如果有其它魔法師聽到拉迪斯地話語,一定會驚得從座位上蹦起來,一個土系魔法師竟然吆喝着可以使用暴雨術,這種水系魔法!魔法師中,確實有人可以跨系修煉魔法,但那都是等他們實力高深後,才能勉強去修習其它系中魔法,而且一般都是選其中一系作爲輔助。從來沒有魔法師,能在不夠一階魔導地情況下,除了本身系的魔法外,還能夠修習其它系地魔法的事情出現過。
“你們兩個廢話還真多,現在精彩的很啊!”宙士頓水系魔法師兵痞打斷了爾人的話,雙手結印正施展着在對付土系魔法沙塵術的另外一個土系魔法微塵之眼,一種專門在沙塵術中,觀看周圍一切情況的魔法。
若是其它魔法是在這裡,估計早已經暈過去了,所有的魔法兵痞,不管是什麼系的,竟然全部都在使用微塵之眼,來觀看場上的一舉一動。
張峰一刀劈空,就感到腦後生風,手中短刀想也不想就斬出一道刀氣。
飛來的土塊在空中炸開,另外三塊土塊飛來的風聲,瞬間被之前土塊爆炸的聲音掩蓋,張峰立刻成爲了沒有眼睛的瞎子,等他聽到土塊風聲時,想要躲避已經不能。
三塊硬度不比石頭小多少的土塊,分別轟在張峰的胸口跟背後。
隱藏在沙塵術中的祝致遠,一招得手絲毫不留情面,數百顆拳頭大小的土塊,根本不管對準了張峰身體的什麼部位全部招呼了過去。張峰想要閃身躲避,腳下的地面竟然生出兩隻巨大土手抓住他的腳腕,想要掙脫土手並非困難的事情,但一瞬間的延遲,卻足以讓張峰無法躲避飛來的土塊。
啊!
一聲爆吼,張峰雙手兩刀在周身舞的密不透風,飛來的土塊大半都被雙刀斬碎,只十幾塊漏網之魚砸在張峰的身上。
擋下土塊,張峰真氣一放。震碎腳下土手地剎那。腳尖一點急忙向一旁閃出,他剛剛戰力地地方竄起十幾根一人多高的石筍。
石筍一擊不中,就像長着眼睛一般,頻頻出現在張峰的腳下,轉眼間擂臺上至少樹立起了上百根這樣的石筍。
土系魔法師,在控制石筍方面,顯然比江無楓的冰筍更加令人頭疼,這玩意根本不需要在空中聚集水元素。大地這東西哪裡沒有?土元素這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
擂臺上打的激烈,觀衆席上的大部分觀衆卻茫然無比,他們只能聽到激烈的打鬥聲,卻絲毫看不到那令他們血脈沸騰地場面。
“司馬無敵!你瞎了!”
“司馬無敵!你啞巴了!”
“司馬無敵!快點解說!別隻那錢不幹活!”
一時間,觀衆們終於想起了他們平時最討厭的解說,這小子正拿着一個少有的土系魔法卷軸微塵之眼,兩眼放光的看着擂臺上的一舉一動。
“哦!不好意思。各位!本將軍剛剛看的太入神了!”司馬無敵雙眼盯着擂臺開始了他的解說。
“祝致遠已經打出了接近兩百根石筍。卻依然無法擊中張峰!啊!石筍全部消失了!看來祝致遠也發現了張峰地作戰意圖。石筍雖然厲害!但如果繼續下去,張峰哪怕看不到裡面地情況,也可以通過石筍的位置,推測出祝致遠的位置!”
擂臺上煙塵未散,張峰兩把刀子四處來回輕輕揮動着,想要搜尋出祝致遠藏身的位置,同時又小心的戒備着,時刻提防祝致遠再次出手偷襲。
擂臺畢竟跟戰場有着一些不同,若是戰場之上。張峰大可以跳出這個沙塵術的範圍。然後調來幾百名弓箭手,對着這個沙塵術的地方射幾千支箭,就不相信不能把藏在其中的法師給打成刺蝟。
如今,張峰卻不能跳出擂臺,那代表着自己棄權認輸。
“早知道。跟胖子學一點魔法。身上帶幾個魔法卷軸也好。”張峰有些後悔,他跟無名的體質不同。
無名那是完全無法學習魔法地體質。他張峰雖然沒有魔法的天份,但如果硬要求學習,混個見習魔法學徒,還是很有機會的。
那雖然沒什麼作用,但至少夠資格使用魔法卷軸了。
“現在擂臺上異常的安靜,祝致遠不知道是在準備強力的魔法,還是在恢復自己地魔力!”司馬無敵啃了一口水果大聲說道:“身爲英雄地傳人,祝致遠一定比任何人都想要擊敗張峰。這個號稱英雄終結者的普通士兵!”
隱藏在暗處地祝致遠靜靜的注視着距離他並不算太遠的張峰,這樣的距離下他不敢使用任何的魔法。
如此近的距離,一旦使用魔法,對於四階的高手來說,一定可以第一時間感受到魔力涌動的地方,到時候沙塵術的作用就完全浪費了。
他在等,像一隻準備捕食的豹子,等待着獵物露出致命破綻的一刻。
正如司馬無敵所說,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擊敗張峰。土系魔法的厚重,雖說影響了他的性格,讓他有着比同齡人更加沉穩的稟性,但面對張峰這個擊敗了三名英雄傳人,表現又如此猖狂,實力又是如此強勁的對手時,他心中確實隱隱有着一股的衝動。
作爲土系魔法世家,祝家每一代都有天資聰穎的土系法師出現,彷彿祝家的人血脈中就有着土系法師的基因一般。
或許也是修習沉厚的土系魔法緣故,祝家的人也跟不太活潑的土系元素一樣,過着非常低調的日子。神龍國軍隊需要他們的時候,如果沒有必要,他們總是會用鬥氣來解決事情,或者用軍事指揮的素養,已經很多代沒有人當衆展示土系魔法。
這次,無名的名聲實在太過響亮,加上其它四家英雄傳人全部參加,天下年輕英豪也紛紛前來帝都,打算跟被冠有年輕一輩天下第一高手的無名一絕高下時,祝致遠那顆很少會波動的心,終於也有了一點興趣。
最初。祝致遠只是想看看無名的實力。然後在一旁私下做個評估。若是自己可以戰勝他,那麼就找個機會退出擂臺賽。
但隨着擂臺賽的進展,不但無名大發神威,其它年輕高手大發神威,就連陷陣營的普通士兵,一個人就幹掉了三名英雄的傳人時。
祝致遠那顆平靜地心,終於不能在繼續平靜下去了。五英雄傳人地名頭,他要捍衛。年輕一輩天下第一高手的稱號,他也要爭奪。
總之!陷陣營的一切,他都要奪走!英雄的傳人才是守護神龍國的真正支柱,這其實是除了堂本木跟司馬無敵外,所有英雄傳人心中所想。
他們或許會佩服無名的戰力,但他們永遠不會承認,無名是神龍國新一代的守護神。因爲英雄傳人是絕對不會倒下的。
張峰還在煙塵中四處小心地搜索着。祝致遠平靜的盯着自己的對手,哪怕對手因爲運氣的關係,又靠近了他兩米的距離,他的心情依然平靜如水,整個人彷彿跟周圍的塵土完全融合到了一起。
張峰小心地向前邁了一步,又一次跟祝致遠多拉開了一米地距離。
祝致遠並沒有因爲兩人的距離再次拉開,而有任何的心情變化,只要沒有達到他需要的距離之前,他是不會有任何行動的。
張峰連續向後跳了兩步。從之前跟祝致遠拉開一米的距離,反而變成了兩人又拉近了一米的關係。
祝致遠依然平靜如初,只要在這煙塵之中,哪怕張峰的刀子在距離他鼻子尖不到一指的距離下,他也依然可以保持平和地心態。他就是塵土。塵土就是他。
突然!祝致遠背後猛然一股涼氣竄起,這樣的情況只有在高手遇到極度危險的情況下。身體纔會出現如此的反應!
祝致遠沒有做絲毫的疑惑,第一時間在身前立起一道土牆,同時地面上地泥土瞬間覆蓋在了他地身上,第二道剛剛豎立起來的土牆,幾乎跟第一道土牆同時炸開,令人窒息地刀氣撲面而來,祝致遠雙臂橫在胸前作爲掩護。
大地再次一震,擂臺上的沙塵術眨眼間完全消失,祝致遠整個人彷彿被劍龍巨大的身體硬撞了下一般,完全倒飛了出去。
護在胸前雙臂上的泥土早已經土崩瓦解,兩塊金屬的護臂也已變得龜裂,祝致遠喘着粗氣站在一頭泥土形成的土龍頭部,驚疑不定的望着擂臺上從武士服中,拿出一張摺疊剛弓的張峰。
弓是摺疊的,箭也是摺疊的!這兩件摺疊的武器,雖遠遠比不上無名手中的強弓,但好歹也是準大師級的武器,比起很多將軍的武器還要好上不少。
怎麼可能?祝致遠驚疑的望着張峰,在那肉眼根本無法看清周圍狀況,自己又完全同泥土融合的沙塵術中,張峰怎麼能夠如此準確的掌握目標?
要知道,沙塵術不但掩蓋了視線,同時也掩蓋了人身體上的氣味,就是世上嗅覺最靈敏的動物,在沙塵術中也一樣跟瞎子沒有任何區別!
張峰手持鋼弓,銳利的眼睛爆出一團精光,長箭化爲一道流星,帶着破開空氣的呼嘯聲,帶着一絲雷鳴般的轟鳴暴然飛出。
祝致遠顧不上去猜測張峰如何找到的自己,雙手連連結印,飛來的箭矢軌道上瞬間豎起了十道土牆。
破破破破破破!
長箭勢如破竹,十幾道堅固的土牆在長箭的面前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柔弱,紛紛炸開變回原來的土塊。
“羅生盾!”
祝致遠一聲爆喝,泥土在他的胸前形成厚達一尺的土盾,勢如破竹的長箭,扎入這土盾半尺之深終於停了下來。
兩人打的驚心動魄,衆人看的也是提心吊膽,張峰的膽量比無名還大。雖說擂臺死傷在所難免,但擊殺英雄傳人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過於勁爆。
比起無名一刀逼退趙冷瞳來看,跟張峰打過的英雄傳人,下場都實在太慘了,那個司馬長勝由於實力太弱。下場還算比較好看之外。
寇凌風被打的全身噴血。若不是無名出手相救,就算不死也殘廢了。
司馬必勝,乾脆被張峰一刀給幹掉了,雖說是冒牌的司馬家族,但這也已經太過瘋狂。
如今,張峰這一箭射出,那可真是想要正牌傳人的性命了!
祝致遠地魔法袍被自己地冷汗瞬間溼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張峰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很顯然。他忘記了自己在沙塵術隱藏的那段時間,也做着跟張峰做的同樣的事情。
若非張峰機警,第一時間斬碎了第一塊飛來的那塊,想要轟碎張峰腦袋的土塊,若非張峰速度夠快,躲開了那一百多根,任何一根都能把張峰穿死的石筍。張峰早就已經死了。
“想要我的命!那我就要你地命!”張峰大喊着把第二根摺疊的箭矢搭在了強弓上。雷龍龍筋做的弓弦,在金剛勁第四關的幫助下,正一點點的拉成了圓月。
祝致遠驚見第二根箭矢,第一時間從法師袍下取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圓球,不等他施展魔法咒語,大地上最純淨的土元素如海浪一般,快速聚集在了他地周圍。
“大地之心!”司馬無敵驚叫了起來:“祝家地傳家神器!大地之心!”
觀衆席上的趙冷瞳一臉寒霜望着擂臺上的祝致遠,擂臺打到今天爲止,五英雄傳人幾乎每家都將自己的家傳神器拿出來了。如果自己能拿到皇家的王者之刃,那次跟無名的戰鬥不見的會輸!
大地之心!祝家開國英雄手中的神奇的魔導器具,傳說哪怕是一個沒有修煉過任何土系魔法,只要有土系資質地魔法師,手持着大地之心。一樣可以瞬間成爲一階土系魔導。
神器在手。祝致遠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冷峻沉穩,眨眼間他的胸前立起了三面羅生盾。第四面羅生盾也在快速的形成。
“神器?”張峰一聲冷笑:“司馬必勝也有神器,還不是照樣敗在了我的手中!”
祝致遠眉頭一擰,面色不滿地說道:“別把我跟他相提並論。”
身爲正統地五英雄傳人,其它四家傳人從來沒有家現在的司馬家,當作英雄傳人正眼瞧一下,哪怕是皇帝陛下親自召開地宴會,他們也僅僅只是跟司馬家的人點個頭而已。
在真正的上流社會,司馬家在他們的眼中,始終是一羣披着華麗衣服的平民而已。
“沒錯!”司馬無敵毫不在乎的說道:“祝家可是正統傳人,不是我們這種半路貨色可以比擬的。狂人先生,別以爲祝將軍是我那沒用的哥哥。”
“有用沒用?試過才知道。”張峰一聲長笑,手中長箭放出,同時快速從腰間再次摸出一根摺疊長箭。
眨眼之間,三根帶着破空雷音的長箭,彷彿高空墜落的流星一般,狠狠的砸在了羅生盾上。
轟轟轟
鋼箭斷,三面羅生盾也變得粉碎,無數如鋼鐵辦堅固的石塊四處亂飛,魔法師們紛紛張開結界,擋住飛來的石塊,保護着看臺上的觀衆。
三箭過後,張峰鋼弓一指立於土龍頭上的祝致遠:“我說,裁判!你們怎麼還不判決這傢伙輸了?”
衆人愣神的功夫,張峰再次說道:“打擂臺有規定,跌出擂臺算輸!這傳人腳下的土龍跟地面是完全連接的,早已經不在擂臺的範圍內,還不算輸?”
裁判席上的幾名裁判,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判決了。
土龍,跟冰龍,火龍不同。後兩種元素組成的龍型,可以飛翔在空中,土龍這東西卻沒有後兩者那樣的能力,它依然還是要跟地面連接。
說他出界可以,判他沒有出界也一樣可以。
在以往的爭霸賽,哪裡會出現像今天這樣激烈的戰鬥,自然不會遇到今天這般的情況。
若張峰的對手是其他人,判決對手輸了就輸了,可現在張峰的對手是英雄的傳人,這個平民已經淘汰了三名英雄的傳人。如果祝致遠完敗,判了就判了,可現在明明沒有完敗,判他輸了,這些人心中也有些不忍。
如果不判祝致遠輸了,那麼民衆又是怎麼想的呢?
裁判們把目光都望向了觀衆席的最高處,那裡有他們神龍國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趙無極!
反正這皇帝陛下也經常做出荒唐的舉動,無論他做出怎樣的判決,相信不會有人對他的判決做出抗議的。
趙無極高高端坐,被數萬人望着,臉上浮現出虛榮的滿足感,故作爲難的嘆了口氣:“哎!你們這些臣子啊最後還是要靠朕來給你們幫忙!這就是身爲高手的無奈啊!”
聽到趙無極說自己是高手,不少人差點當場嘔吐。神龍國曆代君王確實都是少有的高手,但這一代的國王,好像還真是少有的低手,不少人甚至懷疑,這位君王是不是前任陛下親生的。
這個懷疑,知道趙冷瞳的橫空出世,人們才相信趙無極確實是前任陛下親生的,只可惜前任陛下的優點,好像完全隔代遺傳了,沒有一點被這位陛下繼承。
“朕看!就繼續吧。”趙無極笑笑:“祝致遠,還沒有掉在地面上嘛,他還是站在自己的魔法上。不過,這樣下去好像有些不公平,朕看樣吧!因爲特殊的關係,這兩人都不要侷限於什麼擂臺,要麼有人主動認輸,要麼一方站不起來,算分勝負的標準吧。”
有了皇帝陛下的裁決,一臉陰沉的祝致遠面色有些好轉,這樣的站立確實有取巧之嫌,被對手逼的離開擂臺,更是一種從未有過的侮辱。
法師的身體天生柔弱,祝致遠雖然有心鍛鍊,但若是跟張峰距離太近,他依然沒有什麼取勝的信心。
看臺上,趙冷瞳屏退了所有人,皺眉輕聲問道:“父皇,爲何……?”
“呵……”趙無極輕輕笑了笑:“女兒,我來問你。神龍國,除了皇家之外,誰的勢力最大?”
“堂本家!”趙冷瞳冰冷的目光,盯向選手席上的堂本木。
被人怨毒的注視,身爲高手的堂本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對方的目光。發現目光的主人是趙冷瞳,堂本木輕蔑的一笑,不再去注意對方。
“是嗎?”趙無極笑笑:“丫頭,堂本家看似掌握着全國的軍隊,還有不少的土地。但那又如何?朕可以將軍隊交給他掌管,也隨時可以拿回來。但祝家呢?”
趙冷瞳一愣:“祝家?”
“這個英雄傳人的家族,除了派少數人做官,其它家族成員都去低調的從事商業。身爲英雄傳人世家的背景,他們做生意有着別人沒有的優勢。”趙無極的口吻非常淡:“如今,他們掌握着不小的兵器製造業,農業,甚至還有畜牧業。跟其它貴族不同,他們很少會要求封地,但無論哪個貴族的封地中,他們都有商業活動進行。關係網,經濟實力,如果想要做點什麼,比堂本木更容易。”
“那您還幫祝致遠?”
“幫他?誰說的?”趙無極用他那朦朧混濁的眼睛望着擂臺:“這次擂臺,贏的一定是張峰。等祝家的小子輸了,不論他願意不願意,我都給他個真正的將軍坐,然後派他上戰場。”
趙冷瞳嘴角慢慢浮現出了微笑:“父皇的意思是想,不給兵員不給錢?”
“沒錯!”趙無極滿意的笑着:“他們喜歡錢,朕就讓他們出錢又出力,爲國建立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