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江河心中還是清楚的很,要是什麼都說的話,那是必死無疑。
開車的夢月因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的江河,她沒有一點同情,反而有些興奮,惡人就該有惡人磨!
江河斷手的鮮血滴落在她的車上,讓她感覺到十分的不爽罷了。
“我也不兜圈子了,昨晚我遇見了五個悍匪,那些傢伙是你後面的人邀請過來,還是其他人邀請過來?我需要一個真正的答案,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陳少卿知道有些東西遮遮掩掩沒有必要,要就堂堂正正的說出來。
江河瞬間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即使他不去招惹夢月因,那都會被被陳少卿給找上門。
昨晚那幾個悍匪死去的消息,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當時他都還納悶那些傢伙那麼不中用,一下子就被警察給抹去。
現在他才反應過來,那些傢伙遇見陳少卿這樣的人,不死纔是怪事,他心中還有一些慶幸,那些悍匪死的好啊。
“車慢慢開,讓他好好想明白。”陳少卿也不催促,他只是看了一眼手機,現在還還有兩分鐘左右。
江河有些眩暈,這是失血過多導致的,他明白自己現在不開口,待會就沒有機會開口了:“你是王家的人,還是警察局的人?”
“有區別嗎?”陳少卿看都不看的說道。
“有。”江河可是知道面對不同的人,他可以發揮的餘地都不一樣。
王陽想了一下說道:“我算是王家那邊的人,你有什麼就說,要是隱瞞了,那你的手算是徹底沒救。”
“這一次的事是孟家要求的,至於更多的情況我也不是那麼清楚,我當時是負責接應那些悍匪,後面就和我沒有關係了,昨晚悍匪死去的消息讓那邊大發雷霆,要是沒有意外,這兩天會出現一批僱傭兵,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
江河的臉上滿是無奈的神情,他什麼時候被人給威逼到這樣的地步?
陳少卿根本就不需要多做什麼,就讓他乖乖的說出來。
“開快點,送他去醫院。”陳少卿問出自己想要的,他也沒有想搞事的心思。
夢月因的速度提高一點,而後她冒出一句話:“你們接應的位置在哪,還有風江的黃賭毒是誰供貨?”
若江河這都還不知道夢月因的身份,他算是白活了。
“你們警察會不知道嗎?”江河有些後悔和惱怒,他還是被人給欺騙了。
不過他知道的那些事,他可不敢直接說,要是說出來,那隻怕是會有許多人送他上路。
“廢話少說,要不然我停車了。”夢月因也學壞了。
陳少卿瞥了江河一眼:“這些東西很多警察都知道,你隱瞞沒有什麼意義,若是我們瞎編一些東西說出去,你說你會是什麼下場?”
“不,你們不能夠這樣做。”
江河臉上滿是恐懼的神情,只要這些人捨得下本錢收集一些消息,到時候直接傳播出去說是他說的,即使他不死,那也是要掉一層皮。
許多人都不會在意那些事情的真相,因爲他們只是想要自己動手的理由罷了。
“可不可以,那不是你說的算,那些被你們給糟蹋的女人,那是怎麼個下場?”
陳少卿是恨不得將人給幹掉,不過他也知道有些東西不是想就可以做到的,若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需要知道你們的身份。”
江河是一個十分果斷的人,在手被斬斷之後,他就已經在思考自己的退路,即使是現在那手還在流血都沒有在意。
“無可奉告。”陳少卿可不慣着這傢伙。
“時間不多了,你再繼續這樣流血下去,那也是差不多要死的了。”
夢月因的態度也是出奇的強硬,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畢竟陳少卿都已經有思路給她了,要是她還自己軟弱,那可以怪誰?
“真的不能夠告訴我嗎?”江河眼神之中滿是不甘心,他知道自己算是暫時被他們給吃住了,從他上車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不過誰會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是警察?
同時他也是怨恨自己的那些小弟,那些廢物也是讓他窩火,看到老大被人給帶走,沒有一個捨身相救。
要是有誰敢拼命,他也不會這樣直接跟着他們走。
一切都已經遲了,他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自救。
不管因爲什麼,這一次他回去都有大麻煩,他發家的手段就是靠打,但是現在他不但被人給廢掉,而且他自己都還被人給帶走。
回去也沒有辦法回到今晚之前那樣的威勢,甚至有些小弟想要趁機上位都難說,社團沒有兄弟,唯有利益,這是他那麼多年混跡的信念。
陳少卿和夢月因都沒有吭聲,這就代表一切都沒有辦法迴旋了。
過了差不多有一分鐘的時間,江河突然一臉瘋狂的說道:“保住我,送我上位,以後我就是你們的狗。”
他做出這個決定需要的不單止是勇氣,更是一種心理的屈辱。
剛剛被陳少卿給廢掉,結果轉眼間還要求陳少卿,這放在誰身上,那都是有些受不了。
“真的不錯,能屈能伸。”陳少卿瞥了夢月因一眼:“你怎麼看?”
怎麼說陳少卿也不是主力,所以他也不會說那麼多。
夢月因心中十分的抗拒,她是需要線人,但是像江河這樣惡貫滿盈的傢伙,真的讓他好過?
從夢月因的神情,江河就看到沒有多少希望,但是他都已經豁出去了,那自然不可能這樣放棄:“那些僱傭兵的線索,我可以去幫你們找,即使猛虎幫的其他四個主要人物的罪證,我也可以給你們。”
“說吧,你要的東西是什麼,你說要讓我們扶持你,然後你繼續作威作福,這事的風險,你自己都明白有多大。”
陳少卿心中已經有了定計,既然夢月因不願意接納這人,那就直接過河拆橋便是。
“我也不敢作威作福,我只是要求維持現在的日子就好。”
江河低着頭,好似是十分的恭順,但是他赤紅的雙眼那種恨意卻是刻骨銘心的。
他這樣的人,只要一旦有機會,那就是立馬反咬一口。
陳少卿和夢月因該如何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