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機門徒
已過申時,太陽漸漸西下。
蘇彥見天色已晚,便準備下山去。正要走的時候,蘇彥突然轉過身,對着那刻字的玉璧雙膝跪倒在地,三叩首後抱拳道:“今日得先生劍意方僥倖打破壁壘,又得此龍淵劍,恩同再造,奈何天人兩隔,不能親身拜謝。他日我若有所成就,定立先生牌位,傳劍意於天下,讓後人同瞻。”
說完,便持劍下山去了。
蘇彥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已到半山腰,正要繼續趕路時,突然心生一絲不妥,說不清什麼感覺,就好像有一雙眼光盯着自己,渾身不舒服。
蘇彥以爲是錯覺,正要前行,那種感覺再次襲來,竟讓他生出一絲寒意。
“算了,還是去看看,免得心裡不舒服。”蘇彥如今是藝高人膽大,他本是便是膽大的主,再者已經踏入少始境一重天,又手持龍淵劍,便朝着深處走了過去。
越往前走山路越狹窄,漸漸的,兩旁竟再無樹木花草之類,全是凹凸的墨色山石,不時傳來幾聲禿鷲的嘶鳴,詭異之極。
蘇彥已經拔出了龍淵劍,橫在身前,那種感覺讓他如坐鍼氈,非常不安,所以也謹慎起來。
路已經到盡頭,蘇彥仔細一看,發現已經到了山的另一側,不由奇怪:“怎麼會沒路了?不對啊,若是路已到盡頭那種感覺從何而來呢?”
正當蘇彥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側下方,不由大駭,竟然有一道溝壑從其中裂開,彷彿被人一劍將山峰生生劈開的一樣,其中黑氣纏繞,蘇彥一眼也看不到頭,直覺肯定深到無法想象。
裂谷中黑霧繚繞,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一切,蘇彥伸出頭向下看去,竟然有一股吸力突然拉扯住他,身體一個趔趄險些墜落下去,驚出他一身冷汗。
蘇彥還沒緩過來,裂谷中突然衝出一片霧氣,竟然在空中形成駭人的鬼頭模樣,朝蘇彥當頭撲來。蘇彥一驚,正要劈出龍淵,那鬼頭張口便是一聲尖嘯,嘯聲入耳,蘇彥的意識突然模糊起來,手裡的動作瞬間停止。
正當鬼頭即將撲到蘇彥面前的時候,龍淵劍驟然從蘇彥手中飛出,徑直刺向撲來的鬼頭,直接將其撕裂。
蘇彥這才醒轉過來,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心有餘悸,若不是龍淵劍自發護主,恐怕現在他已經凶多吉少了。
“這是什麼鬼地方?竟然如此詭異。”蘇彥駭然的退後兩步,再不敢靠近那裂谷,心道:“還是先走吧,這種險地還不時現在的我可以涉足的,日後再來探個究竟吧。”
蘇彥拍了拍胸脯,思索一會兒,便轉身走了,繼續趕路了。
夕陽西下,紅霞似火。
當蘇彥來到山腳下時,白虎已經等在那裡了,看着氣質煥然一新的蘇彥,白虎露出一絲人xing化的微笑,也不多說,帶着蘇彥朝山洞行去。
次日,蘇彥便向白虎告別了,他此時的目的已經到達了,也幫助白虎完成了他的心願,再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是該離去的時候了。離別時白虎深深的看了蘇彥一眼,那複雜的目光蘇彥也琢磨不透,有點期冀,也有些狡猾。倒是那小老虎讓蘇彥頗爲意外,小老虎拉着蘇彥的衣角,淚珠不停的往下掉,不想讓他離開,蘇彥把小傢伙抱了起來,撫慰着好一會才讓它止住眼淚,稍後便徑直離去了。
…….
“大哥,我已經打聽到了,前些人讓李虎一行人傷亡慘重的是一條妖蟒,而那妖蟒的守護的竟然是千年石靈芝,我們若得將其拿到手,那可是發大財了,一輩子都受用不盡。”一個滿臉絡腮鬍子,面容兇悍的大漢大聲說道,竟然前幾日與蘇彥在悅來酒樓大打出手的那個大漢。而他口中的大哥,自然就是當日想要殺了蘇彥的那個刀疤臉。
“石靈芝雖價值連城,可不容易得手啊。那李虎一行人和咱們相差不多,他們這次死傷慘重,我們怕也討出了好吧。”旁邊一人聽了之後,問道。
大漢大笑起來,指着說話那人罵道:“你這慫貨,如此膽小。你們放心吧,據我得到的小心,這次李虎之所以失手,是因爲沒料到那石靈芝的守護者竟然是一對雙生妖蟒,這才死傷慘重。但不知爲何,其中有一條後來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去了,而剩下的那條已經受了不輕的傷,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再說這次大哥親自出手,豈會有失?”
“噢?竟是這樣,好,若真是如此,這次我們可手到擒來了。等幹成了這一票,老子非要到帝都的溫柔鄉里好好玩上它七天七夜,哈哈哈哈!”
衆人鬨笑起來,摩拳擦掌,激動不已。
也不怪他們而此,實在是千年石靈芝的價值太高,任誰都受不了這種誘惑。
“別大意,小心點,別誤了大事。快些趕路吧,免得被人搶了先。”刀疤臉沉聲道,語氣威嚴。
衆人見大哥發話了,紛紛住嘴,但心中的狂喜仍是無法遏制的。
不一會兒,一行人便已經到達了妖蟒藏身的山洞,迅速擺開陣勢,等待妖蟒的出現。
刀疤臉站在山洞口,見衆人已經站定,目光便扭向山洞處,一聲大喝,刀鋒帶着一道凌厲的光芒重重的劈在洞口處。
“轟隆……”
隨着山石崩塌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嘶吼從山洞中驟然傳來,轉眼間,妖蟒便奔出山洞,怒視着刀疤臉等一行人。
三番兩次被人窺視自己的寶物,而且自己的同胞也死於非命,此時的妖蟒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嘶嘯聲響徹山谷,將衆人的耳膜震得隆隆作響。
“動手!”隨着刀疤臉一聲大喝,一衆武者便持刀徑直撲向妖蟒,刀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