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了這個力量，會怎麼樣呢？”
莫離知道，黑桐感懷當年的事情，她的質疑對黑桐來說都是對那兩個人不敬。
反正也是景雲的先祖，那她也不再多說什麼。
只是這個“虛空之力”，她的確是有些好奇。
“可以劈開空間，控制時間。藉着這股力量，穿越時空也不成問題。”
黑桐對虛空之力瞭解的也不多，但這股力量當年能讓九宗之力分崩離析，重新定義權利的高點。那現在也一樣可以。
“這麼厲害？”
這下，莫離也能理解爲什麼景胤闌想要來婺城了。
若是能夠擁有這股力量，饒是十殿閻王來了，景胤闌就算是打不過，至少也能劃破虛空逃了。
控制了時間和空間，那他就可以在時空中逃竄。
以莫離和景雲的能力，是完全不能對他如何的。
“那，婺城能擋得住景胤闌他們那？”
既然玉貴人會是景胤闌的幫手，那肯定還有其他人。
逃竄了的陳不凡便是最好的證明。
莫離有些擔心，婺城的百姓雖然人人練武，卻沒有絲毫靈力。
這樣的他們，真的能抵禦的了景胤闌？
“對了！我記得阿雲說過，婺城有位耆老！”
北堂心的術法就是這個耆老教的。
她剛剛到婺城，只見過北堂蘭，卻沒有見到這位耆老。
說來，她還有些好奇，這個耆老究竟是有什麼本事，竟然能讓婺城百姓對他那麼尊敬。
就連木兆說起耆老的時候，都是滿眼的崇拜。
“耆老？”
黑桐蹙眉，他離開婺城的時候還是很早之前，這個耆老他也不曾見過。
“對。但是我總覺得……這個耆老不見得是個好人。”
這裡沒有婺城的其他人，莫離便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假設。
要是木兆在這裡，定然要跳起來同她爭辯一番的。
“如果他真的爲了婺城好，怎麼可能放任北堂蘭這個不是北堂家血脈的人強佔婺城呢？阿雲幾次想要藉着十八騎安插自己的人在婺城裡，都被北堂蘭巧妙的移開了。”
莫離和黑桐一邊往回走，一邊道：“我和北堂蘭接觸了，她不像是這麼聰慧的人。”
那雙眼睛藏不住情緒，不管是行爲還是心性，都不像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來。
“你是說，那個耆老纔是想佔據婺城的人？”
畢竟自己離開了多年，黑桐也不敢保證婺城的所有人都是好的。
人心，是最不能把控的。
黑桐雙手背在身後，馬尾下那一抹藍色十分耀眼：“按照景雲說的，那個耆老年紀都那麼大了，他就算是佔據了婺城，自己也沒有多少年好活，又有什麼意義？”
莫離挑眉，伸出食指搖了搖：“非也！這權利在手一日，那都是他的！若是捏在手中一直到死，那他到死都擁有這權利。你也說了，婺城到處都是寶。這些寶，誰能不貪？”
還有這山谷中的虛空之力，饒是莫離聽了，都難免心中微動。
穿越時空，這樣的力量，誰能沒點想法？
走到山谷入口處，黑桐又跳上石座，摸了摸灰狼石像，頗爲不捨的道別，化作一條金龍，馱着莫離離開了山谷。
“這裡安全嗎？”
現在知道了虛空之力的厲害，莫離也有些擔心。
話剛說完，一陣疾風襲來，莫離緊緊的抓着龍角，不敢有半點放鬆。
風速極快，就連黑桐也不能在風中說話，而是拼盡了全力帶着莫離衝出這陣疾風之中。
“你現在覺得安全嗎？”
黑桐轉身，示意莫離回頭看。
山谷之外圍着一圈颶風，從地面一直升到空中。就算是莫離現在這個視角，也不能看見這風究竟升到多高的位置。
“風煙在山谷外設下了風陣，沒有她解開，除非那人也有一條可以遨遊九霄的金龍，不然進不去！”
黑桐解釋了幾句，便又帶着莫離重新回到了院子裡。
只是這次，黑桐卻沒有直接降下。
院子外面跪滿了婺城的百姓，就連北堂蘭都跟着跪在最前面，聽到龍嘯聲，衆人紛紛擡起頭來。
“是金龍！婺城的金龍回來了！”
百姓們一聲高過一聲的歡呼，讓莫離有些不解：“他們知道你？”
她記得，之前那個男人見到黑桐化龍也是很驚喜的樣子。
說明黑桐離開婺城的時候還不是金龍的模樣，怎麼一回來就被人認出來了？
“我走的時候便是龍神，只是還沒有龍魂，不算成功化龍。”
黑桐揹着莫離懸浮在半空中，正準備落下的時候，卻見遠遠的走來一隊身穿白衣的人。
隊伍的中間，還有一個純白的轎攆，裡面似乎坐着什麼人。
“好強的靈力！”
莫離慢慢的站起身，也注意到了走來的那隊白衣人。
那些人出現的時候，便帶着一股靈力，一點一點的蔓延過來。
而且是故意在莫離的面前釋放出的力量。
“耆老！”
莫離篤定的看着其中的轎攆，眼神凌厲：“看來，我不去找他，他倒是過來了。”
難怪自己剛到婺城，北堂蘭就到城門口來找她。
看來，這兩人的行事風格還是很像的。
“還是來給你一個下馬威的！”
黑桐帶着莫離慢慢降下來，化作人形之後站在莫離的身後，脣角勾起，帶着一絲冷笑。
且不說莫離是他現在要追隨的人，莫離現在的身份對婺城來說，那也是婺城的城主夫人。
這些人就是這樣對待城主夫人的？
不過千年，北堂家爲婺城做的事情，就有人忘光了不成？
“我知道！”
莫離絲毫不懼。相反，她還想看看這個耆老究竟是有什麼本事。
“金龍現世，婺城之喜啊！”
白衣人走近，北堂蘭等人讓出了一條路，那轎攆就停在了院子的大門口，將莫離的路都給堵上了。
轎攆中傳來一個渾厚有力的男中音。光是聽聲音，不像老人，反而像箇中年人。
院子裡的季非夜眉頭微蹙，也走到了莫離的身邊：“這人，來者不善！”
莫離的重點卻不在這裡，方纔轎攆裡的聲音，不知爲何，莫離總覺得有些許熟悉，但又有些陌生，一時間還有些奇怪。
“靜觀其變！”
示意季非夜穩住，莫離側目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的木兆，有些無奈。 和之前一樣，木兆對這個耆老十分尊敬，轎攆一落下，木兆便畢恭畢敬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