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晟目光凌厲的注視着宴景城的背影,微微拽緊了拳頭。
恨不得立馬衝上樓去。
可他不能,畢竟對方是宴景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徹底撕破臉!
二樓房間裡,夏尋焦灼的等待着。
雖然不知道陸雲晟怎麼會來,或者是來幹什麼的,但要說夏尋沒期待,那是假的。
被宴景城關了三天,林甜和萌萌的消息全無,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瘋掉。
宴景城進入房間時,對上的就是夏尋正期待無比的眼神。
他眸光暗了暗,走到夏尋牀邊俯下身。
呼吸相融,溫度驀然上升,連空氣都變得焦灼。
危險的距離。
夏尋垂眸,下意識想要後退。
可她退無可退,後背早已服帖在牆,只能眼睜睜看着宴景城氣勢強大的走近,然後抓住她白皙的手腕。
手腕上有一絲淺淺的痕跡,宴景城緊縮了眼眸。
那是當天他氣瘋了,才用手鍊把她和自己鎖在一起,不讓她離開自己片刻。
可後來發現單獨把她留在房間後,手鍊居然弄傷了她的手腕,沒兩天他就把手鍊扔了。
只是依然不讓她離開房間。
夏尋擡起頭,看向禁錮自己的罪魁禍首,冷着臉問:“你又怎麼了?”
宴景城邪狷一笑,右手從夏尋細嫩的手腕,沿着白皙的肌膚,落到夏尋如天鵝般優美纖細的脖子上。
一隻手就能握住。
霎那間,難以言狀的酥麻之感席捲宴景城全身,令他不由眯起眼睛。
大手之下,清冷人兒的一切都在他的主導下,是生是死,只能由他在掌控。這樣的感覺,才能填滿那顆空落落的心臟。
可惜不夠。
遠遠不夠。
就像今天,陸雲晟竟然敢帶着人來,擺明了要搶人。他不懼對方,可總有種不安的感覺,而這股不安來源於……
宴景城目光變得更加晦澀。
他暗啞着聲音開口,“還真是得鎖着你,不然你總不乖,嗯?”
“一會兒想偷跑,一會兒又讓陸雲晟來救你,你就這麼不安分?”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能讓陸雲晟斷了對你的心思?”
夏尋面上雖有些皺眉,但心裡卻有了雀躍。
所以,陸雲晟真的是來救她的?
那種到了絕境又有了曙光的希望,差點讓夏尋管理不住臉上表情。
她黯淡下眼眸,“你在胡說什麼,這三天我是什麼樣你不清楚嗎?怎麼可能聯繫到陸雲晟。”
宴景城挑了挑眉宇,脣角自始至終含着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旋即直起身,拉開了和夏尋之間的距離。
“你以爲,我爲什麼讓他進來?”
平淡的語氣,卻讓夏尋有了不安的感覺。
果然下一秒,宴景城癡癡一笑。
“自然是讓你們做了斷的!”
宴景城坐在夏尋牀邊,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清秀的臉頰,肌膚上的觸碰,讓夏尋別開了臉。
可她的下顎被宴景城捏住,用蠻力將她掰了過來,與他對視。
“想要自由嗎?”
夏尋聞言擡頭,沉默片刻。
宴景城危險的眯起狹長雙眼,“怎麼,不想要?”
夏尋試探性的開口,“你……想要我做什麼?”
她太瞭解宴景城,從不做虧本買賣,恐怕自己的自由,會傷害到陸雲晟。
雖說自己和陸雲晟只是朋友,但如果沒有他,就沒有如今的自己。而且,陸雲晟從沒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
真要爲了自己而去傷害他,她可能做不到。
宴景城似笑非笑,“很簡單,讓他對你死心就行。”
夏尋蹙了蹙眉宇,感覺宴景城的佔有慾及其可笑。
人家陸雲晟可是時尚教父,他哪裡來的迷之自信,人家對她感興趣了?
不過如果只是這樣,她到可以配合,畢竟不是做什麼傷害陸雲晟的事。
夏尋微微點頭,“好,我答應你。”
“記住你說的話。”
陸雲晟在收到宴景城讓他上樓的訊息後,懷着激動的心,迫不及待的來到房間門口。
顧不得其他,一把推開房門。
“夏尋……”陸雲晟急忙開口,卻在看清楚房間內的情況後,聲音戛然而止。
他日思夜想的人兒……此時正被宴景城擁在懷裡。
見到陸雲晟後,夏尋朝着他微微一笑。
“雲晟,你真來了?剛剛景城說你來看我,我還以爲他在逗我開心了。”
一邊說,還一邊仰起頭看着宴景城,眼裡滿是羞澀。
這一刻。
陸雲晟腦袋裡只剩下空白。
他的心,空落落的。
“你,還好嗎?林甜說,你出事了,我很擔心。”
儘量控制着聲音的暗啞,陸雲晟緩緩開口。
“嗯,挺好的。多虧景城,他……”
夏尋抿了抿脣,把頭往宴景城懷裡倒去。
“他來得及時,幸虧有他。不過謝謝你來看我,我很開心有你這個朋友。”
朋友……
兩個字,千斤重,卻生生刮疼了陸雲晟的心。
他該高興纔對,至少他們現在是朋友了,這不是他一直以來努力的結果嗎?
總比失去她十幾年,連陌生人都不是的好!
“我們是朋友,關心你應該的。既然你沒事,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陸雲晟艱難的吐出這句話,僵硬的轉身。
蕭瑟的背影,讓夏尋內心有種難以言喻的難過。
難道說,陸雲晟他……
不,絕對是她的錯覺,應該是陸雲晟沒想到自己會和宴景城在一起,太過突然,沒法接受而已。
就在陸雲晟離開房間的瞬間,夏尋立馬就想從宴景城懷裡掙脫開來,可對方的手臂猶如鐵臂,把她緊緊鉗住,無法動彈。
“宴少,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你還想幹嘛?”
她不耐仰頭,對上他灼灼目光,緊接着脣上一熱。
“唔、唔……”
夏尋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之人。
她被強吻了!
“你放開我!”
夏尋掙扎起來,想要擺脫宴景城的控制。
可殊不知,當她一雙柔軟的小手推阻宴景城壯碩的胸膛時,卻把宴景城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衝動,又給喚醒。
明知道她只是在演戲。
可他卻愛極了剛纔的感覺,甚至,強吻都遠遠滿足不了他越發洶涌的衝動。
“夏尋,做我的女人。”宴景城充滿磁性的聲音低聲警告。他伸出手,將夏尋的衣服一角撕碎。
“不!你放開我!”夏尋臉上出現慌亂。
她想要反抗,可卻被宴景城輕而易舉捉住掙扎的雙手,然後被反制在牀頭。
“宴景城,你清醒點!”
夏尋額頭上冒出冷汗。
這一幕,與留下印記的那一次,何其相似!
夏尋本能應激。
身體輕微顫抖。
她不怕宴景城,可那一次卻是噩夢,無法擺脫的噩夢,一旦想起,就是真正的顫慄不安。
此時,她的衣服被拉扯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