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蘇平隨口就推翻了自己的見解,語氣得意,爲自己有了新的想法而沾沾自喜。
“山嶽人現在已經破了山嶽和光山兩縣,分兵一部屯於雙塔山,大部屯於本部山嶽大山,令,甲衛營乙衛營即日出發,屯兵雙塔山,堵住要道,圍而不攻。”
“丁衛營,丙衛營,本將親自率領,屯兵山嶺子坡,一波一波打掉山嶽的援兵。”
“出發”
蘇平獨斷專行的說着,連衆將的意思都沒問,就下了命令說着。
衛軍開始拔營,收拾行囊,準備出發。
周元看着收束帳篷,往車駕上擡的衛軍,臉上滿是疑慮:“蘇都督,山嶽人背後有齊人的影子,未嘗看不出你的計謀。”
蘇平坐在馬上,聞言笑了笑,只覺自己的心思是從未有過的靈敏,周元的問題正好戳中自己的興奮之處。
目光掃過李坤衆將,蘇平得意的問着:“你們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想法,我這計策土鱉的很,很容易就被齊人識破?”
李坤哼了一聲:“你還知道土鱉啊,若我是齊人,根本不會讓山嶽人上你的當。”
蘇平哈哈笑着說了:“山嶽人性格暴戾,勇猛好殺,李坤你到了雙塔山之後,只需堵住山下要道,斷了他的水糧,山嶽人自然來攻。雙塔山的山嶽人有五千烏合之衆,我給你兩個衛營,你不會拿不下吧?”
蘇平審視的看着李坤。
李坤眼睛一轉,“你不用激我,區區五千山嶽罷了,給我一個衛營就能沖垮他們,兩千衛營,我能全滅他們。”
蘇平一拍大腿:“不錯,你儘管衝殺,雙塔山的山嶽人自然會向本部求援,我就不信,他山嶽人的大族長會坐視不救。”
“他敢來,山嶺子坡就是他山嶽一族大軍的埋骨之地。”
“他不來,山嶽族人會推着他來。”
“不論他能不能看透我這計謀,他都不得不來,在我選好的戰場跟我打仗,我蘇平雖然沒得二哥真傳,但平原野戰,我豈會畏懼區區烏合之衆的山嶽。”
營帳內,衛軍已經收拾好了行裝,準備開拔了。
蘇平手臂一揮:“出發”
衛軍大隊緩緩開動,輜重營隨後,繼續向前。
蘇平看了看周元:“周大人,我來之前,二哥有過交代,小事不決,可問周元。周大人,我這次分兵之後,需要你把糧草分別送往兩地,萬望周大人一定要做好後勤保障。”
周元向蘇平抱拳行禮:“蘇都督放心就是,你是來爲安東平叛,這糧草一事,我周元以項上人頭作保,保證按時送達。”
蘇平抱拳行禮,策轉馬頭,領着衆軍南下了。
一天後,蘇路收到了周元傳來的八百里加急軍報。
看着軍報上的內容,蘇路的嘴角不禁揚了起來,這1級的主將卡還是挺好用的,起碼只知道莽的蘇平,也懂圍點打援了。
不過可惜的是,分兵不夠徹底,先圍了雙塔山的山嶽,一戰打潰五千山嶽,然後再分兵三個營到山嶺子坡埋伏,如此把握就大了很多。
山嶽本部族人有二十萬以上,所聚齊的軍伍起碼超過一萬五,能夠調派出來差不多有一萬,兩千對一萬,這仗還是有些不好打。
蘇平在自己麾下的時候,平原野戰,幾乎是戰無不勝,就連圖勒大軍都難攖其鋒,蘇平怕是也有了這樣的錯覺,二哥行,我也行的錯覺。
這小子是不知道啊,我行是因爲我有卡牌啊。
吩咐着旁邊的泥巴說了:“去,叫曹華來。”
湖綠常袍的曹華很快就到了,笑吟吟的看着蘇路:“師父,你的傷可大好了?剛纔我遇見溫大夫了,他纏着我問許了人家沒有,還問我有沒有你的真跡在手。”
蘇路笑着說了:“那你怎麼說的?”
曹華雙頰含笑,趴在了蘇路牀側,得意的說了:“人家嘛,當然是沒有許的,真跡啊,當然有的。”
蘇路笑了,自己這個徒弟,入軍伍前被生活壓迫的戰戰兢兢,後來入了軍伍也是小心翼翼,等到升了陪戎校尉,成爲自己的弟子,就重新變的古靈精怪起來了,溫大夫肯定是又被戲耍了。
曹華狡黠的一笑,給蘇路輕輕捶了捶腿,“人家當然有師父的真跡在啊,師父往日裡寫軍務摺子,用寫廢了的紙團砸我腦袋,很多都被我留下來了。”
蘇路頓時明白過來,這樣說來,曹華確實是有自己的真跡的。
曹華得意的說着:“師父你當時不在呀,溫大夫的鼻子差點兒氣歪,氣哼哼的就走了,我看他的模樣,好像我不是你的弟子,說不定就會被打死。”
蘇路搖了搖頭,也是溫大夫太過貪心,自己已經答應寫一副真跡給他,是他自己猶豫,不知道要那首詩好,沒想到竟然還想從自己身邊人手上搜刮自己的真跡,連忽悠小姑娘的法子都用出來了。
蘇路拍了拍曹華的手臂,安排着說了:“你二叔獨自領軍,軍報送來了新的安排,我看了之後,有些擔心。
你代我跑一趟,去主持甲衛營跟乙衛營,圍剿山嶽於雙塔山一部,擊潰雙塔山山嶽之後,立即提兵趕往山嶺子坡,與你二叔合兵。”
曹華立即站直了身體,雙手當胸抱拳:“遵命。”
看着曹華的背影,蘇路有些犯愁,自己手上有兵卡陣卡,就是沒法子掛到他們身上。
1級主將卡纔出了一張,按照正常來講,自己現在是西亭大都督,都督府下轄六個都督,如果按照正常編制來講,應當可以出6張1級主將卡纔對啊。
這樣想着,蘇路試着召喚了1級主將卡。
一張嶄新的1級主將卡出現在蘇路面前了,與旁邊那張寫着蘇平名字的主將卡並立着,散發着熠熠光澤。
選擇作用對象,曹華。
門口,剛剛跨出門檻的曹華身體一頓,好像感覺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多出來了。
腦子好像被洗了一遍一樣,變的通透爽氣起來了,就好像淤積了多年的漿糊,被一掃而空,重新變的通透明亮起來了。
恩,這次去安東統軍,好像有不少法子可用啊。
曹華這樣想着,出了大門,招呼着自己的親兵,翻山上馬了。
自己是師父的弟子,師父戰無不勝,自己也不能丟人啊,這次統帶兩個衛營,打烏合之衆的山嶽,一定要殺的乾淨漂亮。
恩,用那個法子好?
法子太多了也不好,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