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我擦!我擦擦擦!!!擦得自個兒眼冒金星,骨頭散架,整整花了一天時間,終於完成了對宿舍公寓一天的清潔。這個速度,讓平時負責清潔的小莉直翻白眼,直想大呼鬱悶。就這速度收拾,那她根本可以不用活了!兩個人的速度比她還慢了一半不止!
對此,兩位屋主只是聳聳肩,然後窩進房間倒頭就睡。累啊!你以爲禁足就是禁足這麼簡單?你錯了!禁足,冰姐爲了不讓他們兩個不會“太清閒”,一系列的任務下來,包括每天的面壁,屋子的清潔,長篇的悔過書,還有各自的隱藏任務包括烈培對離園幾個資格者的監視報告,以及?零的封印研究報告等等,不足一一爲外人道也。
他們對清潔工作倒真的是得心應手,畢竟,彥烈培,作爲家中唯一一個孩子,唯一一個他老爸老媽可以“問心無愧”地“奴役”的人,打架打輸被罰清潔的次數早已多不勝數,但,範圍僅限於對書房的整理清掃。而?零,作爲女兒、妹妹,對時不時被差遣去幹活這種事情也是習以爲常了,但同樣的有範圍限制——臥室。
所以呢,我們根本不應該對他們抱有太大的希望說他們能有多高效地完成宿舍公寓的清潔。讓他們對這些不熟悉的領域進行清潔,也就只有依靠那點可憐的熟悉經驗進行進一步的實踐。又因爲性格中有那麼一點精益求精的精神,於是便毫無疑問地“給力”過度,不管該不該使力全使力了,雖然沒弄壞什麼,卻直接導致自己累壞了……
作爲這間屋子真正的清潔勞動力,小莉,爲了確保接下來不會再接受類似的精神折磨(天知道這一天的清潔活動看得她多想撞牆!!多少次啊!想阻止卻沒立場。55……她好怕東西被主人們整爛了,雖然不是她的東西,但收拾多了還是很有感情的!),於是,她很鄭重地下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窗戶玻璃只需要每個星期定期清潔一次,不需要天天用水洗!”小莉很勇敢地紮了一條紅飄帶在腦門,叉着腰對正淡定地向窗玻璃澆水的彥烈培說。
轉過身,“少小姐,地板擦三遍就夠了,不需要擦第六遍!”是嗎?聰明努力的好寶寶?零很認真地用疑問的眼神看着發號施令的小莉。
再轉身,“少爺,沙發用撣子就好了,不用水。”
“……”這一天,小莉清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屋子,整一天。
還不錯,翹課清潔的第二日,清潔工作完工時間比昨天提早了一個鐘。不過兩位屋主還是在完成了工作後隨便塞了點東西進肚子,接着倒頭就睡。還是好累!想他們這些少爺小姐可是從來都沒幹過這麼實打實、這麼長時間的體力工作啊!而且還沒有補充精力的丹藥!
第三天。小莉不發號施令了。她監工。提醒兩位主子昨天她強調、到今天他們又忘記的重點。
於是,翹課清潔的第三日,清潔工作再次比昨天提早一個鐘結束。兩位屋主甚至有精力瞄了兩眼報紙。
第四天,小莉也不監工了,早早搶了管家的報紙回房間看去了。而已經熟悉工作流程的“臨時清潔工”們也很順利地再次比昨天提早完工。詳詳細細地看完一天的報紙,回屋休息。
第五天,兩位屋主沒興趣沒耐心幹活了,環顧一週空蕩蕩的屋子(管家女僕都在自己房間裡幹自己的事),嘿嘿笑了兩聲,也回了自個兒房間。手指輕點,口中默誦口訣。屋子,搞定!
……接下來的日子,一樣輕鬆。至於面壁在睡覺時間解決,悔過書有地精這個超級copy利器,所以監視就是每天抽空不定時出去外面逛逛街,研究報告從來就一句話——沒有感覺。這日子真是分外滋潤啊。兩位屋主滿意地點點頭,很心安理得地呆在房間幹自己的事,修煉的修煉,看書的看書,順帶一堆零食。
時間慢慢流逝,每天發生的事都不盡相同,但有一件事雷打不動——沒有留言的花束每天都固定在下午四點準時送到。
經過冰茹老師的警告和懲罰,兩位屋主不敢造次了。但同樣不服輸。於是,
“剪刀、石頭、布!”
“哈哈!我贏了!今天這束花是我的了!”?零興奮地、優越感良好地嚷了起來。沒考慮過如今在她手裡的只有三束花,而對方已經有五束。
沒有誰多想過什麼,只有時不時觀察着他們的冰行者老師在隱隱地擔憂着。如今的花束全是漂亮的各式各樣的百合,一天一天地沒有間斷。偶爾參雜一兩支醒神木、暗香堇什麼的,也被冰茹老師特地叮囑過的管家抽出丟掉了。
這天。“?零姐姐,你今天還是不去上課嗎?你之前不是挺自豪說一直是全勤嗎?”小蝙蝠凌流月一邊往嘴裡塞早餐,一邊問。
本來是挺自豪的。不過自從上次在開學後沒多久就因爲被宿舍公寓重新安排的消息嚇呆到遲到後就沒再關注了。?零事不關己般地繼續夾菜。這種事啊,有一就有二,所以,她現在翹課翹得心安理得。想到這,她突然憤憤地瞪向同樣來自己宿舍公寓蹭早餐的鐘天楊。要不是他那次嚇到她了,她怎麼會成了現在這樣子!
鍾天楊被瞪得莫名其妙。
凌流月像是什麼都沒發現地繼續說道:“昨天姐姐的老師還專門跑去問冰茹老師說你怎麼好幾天沒來上課了,是不是病了呢!他說他已經好些天找不到人訓話了,日子過得有點無聊。……”
什麼意思嘛!她是用來給他訓話解悶的嗎?!過分!!?零憤憤地想。本來嘛!前邊聽得挺感動的,還準備說改變主意去上課呢。現在,她接着改變主意!不去上了!她還要多曠幾天!!
彥烈培一直在一旁面無表情,安安靜靜地吃他的早餐,沒插半句話,沒半多餘的動作。他是學校特招進來的特優生,原本就擁有一些特權,識相的老師就不會過問他的任何行動。
還是簡單、溫馨又平常的一天的開始,是被罰的最後一天的早晨。
也許正是因爲是“被罰”的“最後”一天,或許老天覺得這該是被記住的、有意義的一天,於是,也就註定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的時間不會太平常了。
“?零姐姐再見!”凌流月依依不捨地想?零道別,回去自己的宿舍公寓準備接下來的睡眠。鍾天楊也擺擺手道別去上課了。
?零笑眯眯地一一回應後,坐進柔軟的沙發裡準備先翻一下報紙,再去進行“真力”清潔工作。而彥烈培則一吃完飯就回房間修煉去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爲什麼修煉得如此積極,但潛意識裡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需要他去保護,所以便也就如此努力了。管家女僕們照舊,回房間幹自己的去了。
“叮鈴~!”門鈴聲響起,?零看了一眼只有自己存在的起居室,沒什麼想法地去開門。
優雅地打開大門,?零對自己翻翻白眼,不知道今天自己中了什麼邪下意識地扮優雅。
門打開了,?零驚訝地發現門外竟然不是她以爲的去而復返的凌流月(凌流月喜歡出門後時不時再轉回來敲一敲,跟她說說她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而是一位美女,貨真價實的大美女——校花榜上排名第一的劉藝鳴。
“請問有什麼事嗎?如果是找彥烈培的話,請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叫他。”?零不帶遲疑地說完這段話。這種事雖然不常見,也不少,總是時不時有些美女帥哥的來這兒找彥烈培或她去參加什麼舞會晚會的。一般車就在外邊候着,不過請帖之前就送到了。想着,她望了一眼院子外邊,卻意外地看到空無一物的道路。今天似乎也沒有請帖??零腦子裡飄過這個念頭,然後忽略了。看來是緊急狀況啦,大概是被哪個男生纏得煩了,準備直接過來告白算了吧。
“不,不是的。”劉藝鳴連忙說,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來找?零小姐說些事情,關於過幾天的校花榜排名的事情。”
“找我?!”?零指着自己,瞪大了眼睛。奇怪了,怎麼會是找她的?她們之間又沒有過交集,就算是校花榜,她也威脅不到她啊!
“是的。”劉藝鳴靦腆地笑了笑,“您就是?零小姐嗎?請問現在有空,我們到屋後的草地上說說吧?我也不想弄得那麼正式啦,還是不要在屋裡說好了。”她是那樣地誠懇,讓人憑空生出了一種若是拒絕會有罪惡感的感覺。
不愧是校花榜第一的美女啊,這魅力實在是強悍,?零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淚流滿面的表情,現實中還是一臉正經:“如果是這樣的話,好的。”?零轉轉眼睛想了想,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需要這位大美人親自來找自己,但人家都這麼誠心誠意了,也沒什麼好拒絕的。何況人家還是一個大美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自己也是女生,還是可以養養眼嘛!換上鞋子,?零輕快地笑着說:“我們走吧。”
冰茹老師時時的叮囑在平淡的日子漸漸消散,?零走向屋後的步伐很輕快。臨近中午的空氣卻開始漸漸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