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金唅的吩咐,那女子的一切被安排的很是妥帖。金唅將自己的衣物,贈與她幾件。待她沐浴更衣後,換上金唅的衣服。摘下面紗的她,風姿依舊。擁有一頭銀髮,異色雙瞳的冰瀾。
而此時的她爲了日後的計劃不被幹擾到。她現在的身份是因爲戰火去往外地投奔丈夫的女子,她的名字叫銀馨。她看着鏡中的自己,除了身份什麼都沒有改變。
金唅去找銀馨。
銀馨聽到門外有人說“請問,你整理好了嗎?王爺說想見你,不知你是否方便一見。”
門內清脆的聲音說道“恩,請進吧。”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這個人,傾絕天下的容貌,頭上毫無紋飾。臉上沒有任何的胭脂粉末,宛若水中蓮。
金唅看着她的模樣“你…你好美啊。”銀馨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的愣住了,銀馨看着一身女裝的金唅“小女子惶恐,還沒謝謝您的相救。”金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驚訝可能嚇到她了。
但是金唅還是想“如果自己是個男子,看到這樣美麗的她,一定會被她的美麗迷住吧。即使現在身爲女子,看到這容貌也由不得被迷住。”
金唅看那女子正在望着自己“多謝你相救。”
“走吧,我帶你去見那小氣的王爺,我想他一定會爲你的身姿震驚吧。”金唅微笑着拉銀馨去書房。
羽王爺正在書房看書,聽到金唅說“你要見的人,我給你帶來了。”
羽王擡頭看她,也看向那個被金唅就會來的女子。羽王呆住了,他雖看盡天下女子。卻也並未見過這樣宛若畫中人的身姿容貌,但他也聽到金唅在一旁的笑聲。
很快反應過來“不知你是何人,爲何來到此處。”
“在下銀馨,因戰事投奔遠在它處的丈夫,路經此處,被金姑娘相救。十分感謝。”
“你可有你丈夫的地址,我可派人送你去。”
而一旁的金唅忍不住說“王爺,你就讓她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吧。相逢即是有緣。讓她給她的丈夫寫封信。讓她丈夫來咱們府上接她不行嗎。”
羽王看了眼言辭懇求的金唅無奈的說“在這裡你且安心住下。”
“快快快,你立刻寫書。讓你丈夫過來接你。”
“額…如果他來接我恐怕要一個月左右。”
“你自己走去找他還不是更慢。”銀馨聽着她這麼說只能無奈的寫信。
等銀馨告退之後,金唅對羽王說“難道你就不好奇,能配上如此仙姿的人,那男子是何容貌。”
羽王看着金唅的表情,無奈的嘆口氣“你且好生照看她,我看她的身份來歷恐怕不是那麼簡單。”金唅聽到他這麼說也只能木訥的看着他。
金唅總是繞在銀馨身邊,向她打聽着許多的事情。有時討論女子的愛好,有時向銀馨請教兵法那些男孩子喜歡的問題,銀馨不由得笑了出來。
說“第一次見你,你就穿男裝,原來你的愛好和男子有那麼多的交集啊,兵法、戰術。”
“可是我還是更佩服你,能夠懂得這麼多。如果你和王爺相較的話,誰更勝一籌呢。”
“男子有男子的想法,不是嗎。和我們不一樣。”金唅望着她哀傷的神情,金唅沒有告訴她這些話都是王爺要自己問她的。
銀馨早已遠離戰場,那些問題,她早已厭倦。金唅來問這些問題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的。
羽王府書房。“真是好見解,甚至眼光比我還要長遠。一個女子能有這樣的高見再加上那樣的容貌身姿,當真讓我欽佩不已。”
“是。”
而此時的銀馨千里傳音
“小火,可以了。明日你來接我吧。”
她聽到他的回答“恩,你放心。”銀馨小住的地方是王府裡面單獨闢出的一個小獨院,因爲他們知道銀馨不喜被打擾。
一日王府書房。“去請銀馨過來。”而在一旁整理書籍的金唅聽到王爺主動召見銀馨。一臉迷茫,卻發現羽王笑了出來。金唅也沒有多問,讓人去請銀馨。
“不知羽王您召我來所爲何事。”
“本王在古書中有一處不明,聽金唅說你的見解獨特,不知本王是否可以請教。”
“銀馨這些時日,多有叨擾您,若我能爲您解答疑惑。也算是些許的報答。”
“很好,這兵陣的佈置你有如何看法,大膽直說便是。”銀馨走近沙盤,看着上面名單的佈置。
“東西方戰火已起,若非有良將,難以震懾敵軍。據我所知,當朝武將中,吳兮於吳樂二人可擔此重任。”
“那你對南邊怎麼看。”
“南邊還未成氣候,可派人前去暫且壓制。”金唅聽着銀馨這樣輕鬆的面對王爺的艱難提問,絲毫沒有疑慮。直接簡短的答案,卻是最好的策略。不由得打心裡佩服。
外面有人報“王爺,府外有一女子說是來找銀馨姑娘的,持有信物。”二人看向銀馨,而銀馨看看那僕從手中的信物,一下笑了出來。
“那哪是女子。那是我的丈夫,是個男子。”
羽王看着那僕從“速請那人進來。”而金唅彷彿期待了多時,而一朝滿足的表情。
只看那男子身着天藍色錦衣慢慢入內“多謝數日來二位對銀馨的照料。我特來接銀馨回家。”
“夫君,你好慢啊。”
“恩,實在抱歉,最近有點忙。”羽王和金唅看着身姿出衆,如一對璧人的二人。都不覺驚歎,世間真有這樣的畫中人啊。
羽王起身對男子說“我也要感謝您夫人多日來對本王的幫助。”羽王看着面前談吐不凡的男子,知道此人的身份也絕不簡單。
“車馬勞頓,你剛剛到我府上,還是休息幾日再走吧。”冰火看向身旁的冰瀾,似乎在等着她的同意。
而聰明的金唅自然也看出了那男子的猶豫,便趕緊上前抱住銀馨的手臂。
用哀求的目光“銀馨,在多待幾天吧,要不然你一走,再見到你。就不知何時了。”
“額…那我們在叨擾幾日。”銀馨看向男子,看到那男子點頭。
第六曲 銀鈴相贈,啓程歸林。
銀馨帶着冰火走向自己的住處“小火,計劃已經差不多要完成了。”
“恩,過幾天我們就啓程回去。那女子好像挺喜歡你的。”
“是啊,那女子註定是王妃。他們也會是一對璧人呢。”
“三天之後我們就留書離開吧。”羽王非常欣賞二人的才華、見識、和眼光。想將他們留住,但卻有對他們的身份摸不着頭腦,只能親自前去。
敲門聲。“請進。”
王爺難得卸下身份十分懇切的說“您二位留下的幾日,能否讓我請教一些兵法戰術和對江山的看法。讓我們互相探討可好。”
而金唅可憐巴巴的看着銀馨說“好不容易認識你的,和我徹夜長談吧。”二人一時不好回絕只能同意。
在離開的幾天之前,羽王一直不停地像冰火請教着兵法。而冰火也難得十分有耐心的幫助羽王。
想着,畢竟是小冰親自選中的人才,也算是培養他們吧。而金唅也和銀馨不停地扯嘮着,偶爾會一起扮成男子一起去上街,大街上的人看着這對美的像女子一樣的人,都不由得回頭多看幾眼。而女子說“這是誰家的公子哥啊。”金
唅帶着銀馨四處去逛,殊不知早已熟悉這裡的銀馨,早已看膩人間百態。他們買了許多日常需要的東西。
在飯店停留休息的二人,不由得聊起來。
金唅看着銀馨那白皙如玉的肌膚“你來王府住的這些日子,好像都沒有看你抹胭脂粉什麼的,爲何你還是那麼美啊。”
銀馨微微而笑“看習慣就好了。”
“銀馨,你們來自哪裡啊。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我,你們身姿不凡,談吐不俗。到底是什麼什麼地方的人啊。若是此去一別是不是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啊。”
銀馨看着有些情緒有些失落的金唅,不由得說“確實呢,我們來自很遠的地方。但是我想日後我們還會見到的。”金唅看着銀馨那肯定的模樣,彷彿心裡有了信心。玩到傍晚她們便回府了。
晚飯過後,金唅對銀馨說“都這麼久了,咱們兩個一起去沐浴吧。”
銀馨渾身一顫“這個真不行。”
“爲什麼,爲什麼不行。”
“額…我身上有傷,不想讓任何人看見。”金唅聽着銀馨如此敷衍的理由,看着她爲難的神情也只能放棄。冰瀾纔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右肋上的妖花。本來接觸人類就已經十分勉強自己。
傍晚回到房間的銀馨,看到冰火拿着一本書正在喝茶。
銀馨不由得上前微微而笑“不知是什麼書,讓讀過千萬書卷的你看的這麼入神。”
“沒什麼隨手拿的,等你等得有些無聊。”銀馨坐在冰火腿上,拿起冰火看着的這本書。而冰火將她抱在懷中,將頭搭在銀馨的肩膀上。他們一邊看着故事,一邊聊着。
“明天一早啓程,你把東西準備好了嗎。”
“恩,差不多了。”他們望着對方,一切早已準備妥當。如果不是太無聊,自己也不會出山,踏足這早已被人類毀的千瘡百孔的猩紅大地。
次日清晨,金唅依舊如每日一樣。早起過來找銀馨,快接近小屋的時候看到太陽照在屋檐的一角,那裡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走近一看是一串銀色的風鈴。她進入小院卻只看到空空的房舍。他們已經離去,金唅很失落,去找羽王。
羽王看着金唅那失落的模樣,只說“晨起他們遞上了辭呈,銀馨說因不忍和你告別,所以爲你留書一封。等你起來後交給你,他們便離開了。”
金唅接過書信,上面寫着金唅親啓金唅打開信封:
金唅妹妹,我註定的相遇。不忍和你說訣別,留書一封。謝你當日救我恩情,謝你一直來的照顧。本想送禮還恩,只是你不缺什麼。所以我許你兩個願望,待那風鈴響起之時,便是你我再相見之日——銀馨留
金唅紅着雙眼看向羽王,問“還有別的東西嗎?”
羽王看向她說“哦!對了銀馨說這個留給你當做紀念,算是你們相識一場。”
那串鈴鐺很別緻,上面有一個金色鈴鐺,在金鈴鐺的下面是兩個銀色鈴鐺。下面就是流蘇,很美很耀眼。
羽王似乎是爲了安慰她“分別只爲下一次的相遇。”之後他們看到銀馨留下的那封書信,化爲灰燼隨風飄散。
踏上歸途的冰火二人。緩慢走在路上“我走到這一個多月,我的小菜地和花田你可有好好照顧。和你說喲。若是死了一株花草,我就把你埋下去。”
“那完了,我都離開三天了。看樣子我註定要被埋在土裡了。”二人有說有笑,一路走回小舍。此次出山就爲此二人。自此世間的紛紛擾擾與他們再無關係。
金唅讓人將他們住過的小院封了起來,每日看一次風鈴,期待着風鈴聲起。那小院一直爲他們空着,等着銀馨再次到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