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殿,織綿正在服侍冰瀾換上禮服。這是織綿根據冰火閣的閣名,和冰瀾的力量設計出的服裝,從上至下漸變的色彩。上面是純潔的白色。從腰部向下是漸變的淡藍,一直漸變到裙角爲純藍色,仿若水紋。收胸高領的設計。薄紗的外罩是,金色到紅色的漸變。襯着白色,
很是美麗。這樣的設計讓一直喜歡淡藍色的冰瀾很是喜歡,而織綿卻覺得自己所造的衣服能穿在這麼美麗的人身上,是一種多麼大的幸福。也讚歎“主上的容貌身姿,她周圍的所有僅不過是襯托罷了。”
冰瀾拉起看着正在發呆的織綿說“謝謝你這麼費心。”
卻讓織錦惶恐不已“這都是屬下該做的。”
卻只聽到冰瀾喃喃的說“我不太喜歡,這樣的身份對話。”
織綿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下屬就是下屬,王者永遠都是王者。
冰瀾聽見冰火的聲音“小冰,很漂亮。”冰瀾很高興望着他,穿着和自己相仿的禮服,很開心。
“恩,小火也是。”織錦和織綿從沒看過閣主那溫柔的模樣,燦若暖陽般的笑容,彷彿這纔是真正的他。
呆愣在那裡卻聽到走出去的閣主回頭說“我答應過小冰,待她甦醒後。我還是原來的我比較好。讓她能夠開心些。”
原來的他,待人雖算不上和藹可親,卻不似現在這樣冰冷無情。他是火之力的載體,也是火創造出來的孩子,就如同冰瀾一樣。火可以溫暖人心,卻也可以無情的毀盡所有,將一切化爲焦土,而冰瀾的力量也是可以滋生萬物,卻也可以無情的奪取萬物生命。都是那樣的有情卻又無情。
其他閣族早已打聽好,冰火閣的主上已經甦醒,此次天閣宴必會親自到場。有很多人也得知消息,承載水力量的主人即將現出真身。如今所有的力量都已經出現,爭奪力量勢在必得,都想拉攏不到萬年就已經震撼天閣界的冰火閣。
卻也有聲音,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儘可除之。所以都爲了日後打算,再加上想看看傳說中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也有些打着冰火閣主上位置的女子,不死心的想看看能夠配得上那人的人到底是何風姿。
天閣宴即將開始,所有閣族的閣主攜自己的妻兒到場。只聽空中有鳳鳴之聲,望去看到鳳王和鳳後同時出現。傳聞鳳後的最後一次現身也是千年之前的事情。看着雙鳳齊齊落地俯身,先下來的人是冰火閣的閣主冰火,依舊是昔日姿態,卻更顯華貴優雅。冰火身着白藍色禮服,外披金火色薄紗,加上那面具下神秘的臉。讓人更捨不得移開目光。
只看到冰火單膝下跪,跪在鳳後身旁。鳳後羽翼緩緩落下,那飄落的鳳羽。化落爲飄絮,彷彿下了一場雪。讓身邊的大地一片白色。那裡緩緩落下的鳳翼後出現的那個人,讓所有看到她的人感到緊張。
她將手緩緩放於冰火手中,待冰火將她扶下。冰瀾手持琉璃扇,在冰火的帶領下一步步走向宴會。而震驚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的人們。聽到鳳後和鳳王離時的鳴叫,纔回神尋找剛剛那人的身影,而雙鳳知道要聽到二人笛聲再出現。
冰火扶着冰瀾已經入座,而他們卻依舊在驚訝於眼前女子嫵媚的身姿。卻聽到宴會開始的聲音。
也聽到冰火說“多謝各位對我閣的關心,今特意帶夫人前來感謝大家。”
他們的目光望向冰瀾,那宛若驚鴻的身姿,那即使帶着面具依舊能夠讓人驚歎的容顏。異色雙瞳彷彿可以勾走他人的魂魄,讓人害怕到不敢直視,卻又捨不得移開目光。
魅惑人心的柔美聲音“冰瀾,見過各位,這裡的許多規矩在下還不是很熟悉,若有冒犯,還請諸位原諒。”那謙卑的詞語,加上溫柔的語調。彷彿是醞釀多年的美酒,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冰火微微而笑卻說“各位請。”這纔開始一陣寒暄。
“看您的風姿,也只有這樣的女子能和您相配。”
冰火也只能寒暄的回答“您說笑了,應該說我能得到她的青睞纔是對的。”
那些一直打着冰火主意的女子,看到冰瀾如此美麗,不由得放棄自己的想法。冰瀾彷彿聽到了某些人的心碎了一地,不由自主的微笑了出來,滿桌的人看着對冰火嫣然而笑的冰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手中的酒滴出了幾滴,甚至有不知好歹的年青男子,上前與冰瀾接近,卻因爲冰火的眼神不得不退去。畢竟是一
閣閣主,一閣主上。
冰瀾在人羣中默默的尋找着兩個人,可是那兩個人的影子都沒有,有些失落。也被宴會喧鬧的聲音吵的頭疼,就徑自走到一旁,站在一棵天水樹下。看着冰火坐在他們之中的身影,輕撫着這水晶般樹葉。
卻聽到身後“人羣甚是喧鬧,偶爾離去也好。”只是說這話的卻不是冰火。
“你不喜歡喧鬧嗎?但你卻在喧鬧的中央。”
“冰瀾失禮了,我初次來到這裡。所以不知你是何人?”
那人搖了搖頭。“我只是看你獨自一人站在這裡,所以過來看看。”他卻直直的看着冰瀾,冰瀾卻微微而笑轉身離開說道“冰火閣一向不諳世事,還望日後能遠離喧囂,才真如我所願。”
那人呆呆的看着冰瀾。卻發現湊上來兩個人,給他的感覺很討厭。
果然那兩個人攔下了冰瀾,似乎是喝多了“美人,你可願意陪我去走走嗎。”
剛想伸手去碰冰瀾的面具,那男人剛想上前去解圍。卻看到冰瀾反而向後退了兩步,然後聽到一聲慘叫。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看到那剛剛想碰冰瀾的男子,已經斷去了左手。
所有人甚是不解發生了什麼,只聽到一個女子過來指着冰瀾喊道“你…你…對我兒子幹了什麼,把我兒子弄成這樣,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冰瀾一臉無辜,她們是最後來的。所以並不知曉冰瀾的身份,卻聽到身後有人說“齊灰你對你兒子的管教還真是夠放縱的。”冰火手持茶杯慢慢走向冰瀾,擋在她的前面。
齊灰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只問“黯兒,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此時的齊黯早已被疼痛弄得酒醒。只回答“父親,我只不過想邀那女子陪我走一段。”
卻聽他的母親說“冰火你何苦爲了一個女子傷了和氣惹得不快呢。”圍觀的衆人都爲齊黯感到可悲,還有那女人的無知感到無奈。不瞭解人家是誰,就上前調戲,簡直就是找死。
冰火卻冷笑“齊黯,你覺得我爲何會允許旁人觸碰我的妻子。你說說看,如果回答滿意我就讓那化成灰燼的手臂重新長回去如何,如果回答不好,我便以天閣規矩定了你的罪,齊灰你覺得我這樣做可好。”
所有人都知道冰火閣輕易決不能得罪,只因其閣主冰火所用招數,快準狠。一旦被他所傷,那傷痛便會跟隨永生永世。換句話說齊黯所受的傷,如果冰火不幫忙治療永遠恢復不了,永生永世的斷臂。所以冰火絕不輕易出手,但卻又冷酷無情。齊灰和他的夫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齊灰知道若按天閣規矩處理。調戲他閣主上,五馬分屍之罪。
只能回答“是我教子無方。還望冰火息怒。”
“貌似受到驚嚇的人不是我。”
齊灰趕緊向冰瀾說“還請主上息怒。”
“沒事的。小火,那孩子還很年輕。要不…你幫他治好吧。剛剛的疼痛就算是給他一個教訓好嗎。”
“看我心情。”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第二十六曲.冰瀾雙燁,獨斷獨行。
齊灰看着自己的兒子,在一旁哭嚎着,甚是丟人。
“哼。”只看冰火伸出一隻手,將那被斬掉的手臂化成灰燼。慢慢的將那灰燼恢復到齊黯的身上。
“你今日所犯之錯,我們日後再算。我們冰火閣不是好惹的。做事給我小心點。”
“小火,我們走吧。我渴了,要喝茶。”
“今日有夫人爲你說情,若她不在,你的下場會怎樣,你自己想想吧。”齊灰看到冰火那冰冷刺骨的目光,覺得全身都被凍得不能動了。只能直直的看着冰火轉身離開了。
“齊哥,你那兒子夫人,也真是不知死活。敢碰冰火閣的人。”
“我們來的晚,我怎麼會知道她是一閣主上。”
“惹冰火不高興了吧!”都紛紛離去。
“冰火兄,請留步。”說話的人是剛剛在一旁和冰瀾聊天的男子。
“煙雨兄。”冰瀾站在冰火身畔微微而笑說“原來你是煙雨閣閣主呀。剛纔不知你身份,冰瀾失禮了,望閣主諒解。”
“沒什麼。”
“不知煙雨兄找我何事?”
“爲千瀾閣主受傷一事,特來問之。”
冰瀾聽着他們討論着,不由嘆到“星辰如此美麗,何不亭中賞星。”冰瀾的目光投向湖中的小亭。
冰
火明白她的意思只說“不知夫人是否願意陪我一起去賞呢?”冰瀾徑直走向小亭,坐在亭邊的木椅上獨自賞玩着。
卻也在聽着冰火和煙雨的閒聊。“你說是千瀾之事,不知你指的是千瀾的什麼呢?”冰火手持茶盞,玩味的看着煙雨。
“千瀾閣主受傷的事情,是我閣做下的。但是並不是我的命令,而是找錯人了。”
冰火直直的看着他“你承認的很爽快,我挺滿意的。只是找錯人的藉口,也真是有點說不過去吧。”
煙雨看到冰火這般神情也只能回答“您的夫人說過,願冰火閣不諳世事,遠離喧囂。我只能說此事與煙雨閣無關。”
冰瀾卻說“的確與你們無關。你之所以爽快承認,不過是想袒護某人。得罪冰火閣並不是明智之舉。”
冰火接着冰瀾的話說“你要袒護的人可是綠茵。”
又思忖了會說“此事姑且壓下,我不願在此刻多惹麻煩。你們好自爲之即可。”
煙雨鬆了口氣剛準備告辭,卻又聽到冰火說“斗轉星移,狼煙四起。小冰你可累了,是否要回去。”
“現在可以離開嗎,如果離開太早會出麻煩吧!”
“說的也是呢,要不你先在我身上靠一會可好。”剛想回答冰火的冰瀾,卻聽到有吵鬧的聲音,不覺無奈的說“去看看吧。”
那喧鬧的源頭,是因一隻雙頭妖獸闖入了宴會。這是遠古妖獸,只是不該在此刻出現在這裡,這裡的閣主都是身手不凡之輩。都自以爲可以斬殺,卻個個敗下陣來。冰火的到來,看到他們正要聯起手來除掉妖獸。
大家剛想出手之際,卻看到那妖獸慢慢的靜下來。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身後的磷都立了起來。也都順着那妖獸的目光向後望去,他們看着冰火帶着閉着雙眼的冰瀾慢慢走向前。他們也不得不讓開一條路,只看到冰火停了下來,冰瀾徑自的慢慢走近妖獸。走到它的身邊。她的雙眼慢慢睜開,伸出雙手觸碰它。
卻也聽到身後有人喊“離它遠點,多危險的東西。毀去算了。”在冰瀾的觸碰下,那妖獸的情緒慢慢的穩定下來。
“原來你的名字叫雙頭燁啊!名字挺好的呀!曾經被人類奉爲神獸的你,如今怎麼這個樣子了。讓人感到悲傷,你要跟我走嗎。我可以幫你找到許多同伴,讓你遠離孤單。”
雙頭燁慢慢變小,被冰瀾抱在懷裡。
“小火,我能帶它回去嗎。”
“隨你啊,只要你高興就好。”
“恩。”
“已經不早了,我二人便先告辭了。若有它事,還請各位閣文告知。”雙笛齊奏,聞得鳳鳴。乘鳳而去,踏上歸途。
歸去的路上。“小火,我把它送進萬層妖塔就好了,你願意去那裡嗎?”冰瀾能和妖獸對話,能夠讀懂他們的心。
“你啊,原本就夠惹人注意了。現在好了,都知道你能控制萬獸了。”
“額,你是在責怪我嗎?”
“沒有,只是爲你感到擔心罷了!”
“斗轉星移,天閣的天馬上就要暗下來了。”回到冰火閣的二人冰瀾親自把雙頭燁安排進了萬層妖塔,然後離去休息。
齊灰閣。“黯兒,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那冰火閣的人,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一個都不能碰,你又爲何要去觸碰呢。”
“黯兒又不知那女子是冰火閣的,而且要不是那女子的身姿迷惑了黯兒,黯兒還不去碰呢。”
“還有你,你怎麼敢和那人頂撞,不是引火燒身嗎。”
“父親,黯兒不懂你的意思,力量的爭奪即將開始。全部的力量都已經出現,那冰火閣就會首當其衝,或者我們也可以聯合其他閣族,去擊敗冰火閣不也是很好的選擇嗎。”
“你瞭解冰火閣嗎,冰火閣到底有多少人馬,到底實力如何你可知道嗎。那冰火用了才幾千年,就把冰火閣經營到如今一舉一動震撼天地的位置。咱們閣族經營了多少年,卻還是這樣。這能力有誰能比。這樣的戰爭不過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是,黯兒不會有下次了。”
然而齊灰卻也想着齊黯說過的話,的確力量之爭已經開始,齊灰閣雖不主戰,但卻求自保爲上,這力量也不過是枷鎖。至於能否自保還要看自己閣族的本事。可是齊灰閣的人手甚少。又怎樣才能安排妥當,算了不想了齊灰閣決不能覆滅在我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