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岷竟然不知道是誰就把罪責載倒了我頭上。我爲什麼會在這裡難道他也不知道嗎?掌門被殺,這麼大的事情,竟然……
“你放了我,我保證,等解決完黑暗之魔的事情後,就把她還給你。”
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如果爲了這莫名的事情被困死在這裡,豈不是太虧了。
更何況,我還在想,如果我現在能夠改變一些東西的話,是不是以後所有的悲劇都不會發生?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會死?
“你真的肯把她還給我?”
我已經虛弱的只剩下喘息的力氣了,輕輕地點了點頭。在別人看來,肯定是爲了活命故意這麼說的。但是我卻不是這樣想的,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完美且屬於我自己的結局,而不是短暫的擁有和所謂的幸福。
祁岷緩緩將靈力聚集在掌心,口中念着咒語,並將掌心的溫度向我推過去,以此來解除我的束縛。
可是,竟然毫無作用!
怎麼回事?
怎麼會一點兒用都沒有?
我用餘光瞟了一眼祁岷,祁岷的臉色也隨着力度的增加而變的越來越難看,似乎所有的事情也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應該是真心想救我的,只是,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他跟我一樣,是中了別人一石二鳥的圈套。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這個冰牀當真是散功的寶,我別說是自救了,躺在上面,除了感覺身體的溫度和靈力在一點一點流失意外,什麼也幹不了。齊岷如果再想不出方法讓我從牀上下來,我恐怕真的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在幹什麼?”
我循聲望去,發現沈掌門竟然突然出現在了山洞門口。
我意識已經有些不是很清楚了,所有的視線也變得微微有些模糊。
我只看到,沈掌門大步走進洞中,什麼話也沒事,竟然反手就給了齊岷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個聲音在這樣回聲極強的洞裡,真的是極大的動靜,就連我都被這個聲音給振了一下,似乎意識反倒比剛剛清醒了些。
沈掌門也不廢話,趕緊將真氣凝聚丹田,雙掌微微合攏,掌心立刻就變的通紅,彷彿燃燒的火焰一般。
然後雙掌伸向前方,衝我發力。
我感覺原本冰涼的沒有知覺的身體突然有了溫度,而且慢慢升高,讓我原本失散的靈力一點一點聚集。
我努力地動了動身體,發現竟然真的是可以移動了,就趕緊朝牀沿滾過去,讓自己的身體跌落在了地上。
沈掌門見我離開了冰牀,就收了靈力,上前將我扶了起來。
“沒事吧。趕緊運功調息一下,先把你的神力調動起來護體。”
沈掌門邊說邊將我扶好,讓我盤坐在地上。
我點點頭,閉上眼睛,雙手對合,讓靈力在體內不斷地遊走在周身的各大穴位,使神力通過這打通的脈搏充盈我的全身。
這樣遊走了幾個周天後,我頓時精神恢復了不少,因爲爲了救嶽掌門,神力消耗過多,所有現在即便是恢復,
也不可能完好如初,總是需要時間來慢慢調整的。
我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齊岷跪在沈掌門的腳下,低着頭,什麼話也不說。而沈掌門則是生氣的在一旁走來走去,看這架勢,不一腳踢上去已經是忍耐力極強了。
剛剛運功,所以封閉了自己的視聽,看他們的樣子,估計是齊岷剛剛被掌門訓完。
是因爲我的事情嗎?
“沈掌門,謝謝您。”
聽見我說話,沈掌門趕緊過來問我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幫忙。
我笑笑說沒事,讓他放心,只要靜養兩天就好了。
“掌門,您怎麼會在這裡?”
我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有些不解地問。
“哎,別提了,你看!”
沈掌門說着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條,我打開一看,上面竟然寫着一行小字“在後山南面山洞,齊岷欲殺夢若玥。”
果然啊,齊岷這也是着了別人的道了。
“掌門可認得這個字體?”齊岷剛剛說過,自己已經回去稟報過一趟了,顯然,這必定是內部人所爲。
沒想到沈掌門搖了搖頭,說這個字體他從未見過。也是,這個字寫的歪七扭八,跟蜘蛛爬的是的,能寫出這樣的字的人,得笨到什麼程度,就是我這個慣用鋼筆寫字的人,毛筆字都寫不了這麼爛。
我隱隱有了一個答案,但是卻不知道準不準。
“沈掌門,其實這件事不能完全怪齊岷。”我看到跪在一旁的齊岷,終是不忍心讓他受委屈,就算是查明真相需要時間,我也希望他可以好好的。
沒想到沈掌門這次卻認了死理,說齊岷前腳剛去彙報完情況,說你殺了人失蹤了,後腳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分明是知道你在這裡,爲什麼欺瞞本掌門說你失蹤了,其罪一也;事情根本就無憑無據,就說是你乾的,栽贓陷害,其罪二也;你的身份特殊,他竟然不顧大局,要傷害你,陷衆生的生死於不顧,其罪三也。你說,讓我如何饒得了他?”
沈掌門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是一大段,倒是句句在理,讓我根本就無從反駁。
沈掌門勸我也別替他求情了,這件事讓我不要插手。他隨後看了我一下情況,確定我沒事後,就捋了捋鬍子,帶着齊岷和我回了正一派。
我自然是被安排在一間偏僻的屋子裡養傷,但是卻沒了自由,因爲門外多了好幾個正一派的弟子在爲我把守,說好聽點兒是因爲我體力耗損太多,怕再出意外,保護我的安全,其實說白了還不是爲了監視我並且限制我的行動。
我這還算好的呢,齊岷可就慘了,回來當天連審都沒審就被關進了地牢。
那個地牢我見過,十分陰暗和潮溼,腐朽和腥臭的味道充斥着整個嗅覺。我看到齊岷一步一步走向地牢的背影,竟然不爭氣地哭了。
我是捨不得他受半點兒委屈的,但是我畢竟只是一個人,不能做天下人的主。這一次,事情來的太突然,我不知道沈掌門爲什麼這麼一口咬定什麼都是齊岷在背地裡搗的鬼,爲什麼就不聽聽我的意
見。
甚至自從我回來後,就再也沒跟我見過面。
我出不去屋子,每次想要走出去,都會有人上前說掌門吩咐,我上哪要想他老人家彙報,以免在發生之前不愉快的事情。
分明就是軟禁我的意思唄,畢竟是他救了我,我也不想幹什麼事情讓他爲難和難看,就索性就哪兒也不去了,天天在屋裡閉門打坐,希望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讓自己的靈力再提高一個臺階。
齊岷的事情我也是間接從哪些送飯的人口中打聽出來的。
他們偷偷告訴我說,祁岷打算三天後就斬首示衆,以儆效尤。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沈掌門怎麼可能這次會做的這麼決絕?難道這中間有什麼事情。
我起初一直以爲,是齊岷人員好,所有那送飯的門人肯告訴我這些,但是靜下心想了一下,似乎不像,我反倒更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掌門的意思。
沒有掌門的允許,又幾個人有膽量說出這樣的事情?就不怕我會惹出什麼禍端嗎?
不管是怎樣,我自從聽到這個消息後,就不可能在屋裡老老實實地呆着了。
我趁着夜色,飛身出屋。
不知道是因爲天黑還是因爲我動作快,總之,這次似乎特別的順利,根本就沒人阻攔。
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藉着黑暗的掩飾,輕輕地走過建築及植物倒影覆蓋的陰暗之處,腳下甚至都沒留下腳印,就直奔地牢而去。
剛到地牢門口,還沒等我有下一步動作,沒想到一個人影竟然比我還快,從我的斜對面飛了過去,瞬間,兩個守着地牢門口的人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站起身來。
他一個側身閃進了地牢。
這難得看地牢的就兩個人?可能嗎?
我不知道那人到底來地牢是什麼目的,輕聲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
只見他用刀將牢門上的鎖直接砍斷,對被囚禁在裡面的齊岷做了個手勢,讓他離開。
“你是誰?”
齊岷看到有人進看,連站都沒站起來,似乎根本就沒打算跟他出去。
那人也不說話,看齊岷沒反應,索性轉身就要離開。
什麼情況,這是救還是不救啊!
“站着!往哪兒走!”
我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這纔看清,他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面,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滴流滴流地亂轉。
他看我攔下了他,竟然連吃驚的表情都沒有,就直接上前跟我打了起來。
從打鬥中我能感覺出來,他雖然儘量刻意地不讓自己用正一派的功夫,但是從內功及靈力上也可以判斷,他必定是正一派的人,而且功夫還不錯。
他只是急着脫身,似乎並不想與我糾纏。
想這麼容易就走嗎?我就算留不住你,也得在你身上做個記號。
我偷偷在他身上撒了些金粉(這個東西不但可以跟蹤用,而且晚上也會發出微弱的光),他並不知情,瞅準時機,飛身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