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利比亞的驅魔,還是在塞拉利昂馬特魯搶鑽石礦,甚至是在中歐潑德陽安保的髒水,這些都算不上髒活兒。
但是現在冰人說出來的這句話,那一定算是“髒活”。
政府軍想要放下成見與庫爾德武裝一起出兵打擊ISIS,但是美國政府不需要他們“幫忙”,甚至,爲了給他們點兒教訓,需要喪鐘小隊給他們一點苦頭嚐嚐。
潛藏在陰影之中,與和平背道而馳,卻爲美國獲取更大利益,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的髒活兒。
“你知道這裡的炮灰有CIA的人,爲什麼……”蔣震這句話說了一半就停下,沒有繼續問出去。
他想說,既然這些炮灰裡有CIA的外勤,爲什麼他們還要來這裡,而不是等CIA的特工把這裡的情報徹底摸清楚,再由他們突襲提勒比。
不過,話說出一半,蔣震就不想再問下去,他已經自己想到了答案。
冰人擡眼看了蔣震一眼,還是告訴了蔣震:“CIA的人不是來幫我們蒐集情報,他們會隱藏自己,等待機會,搜尋更重要的情報,如果不是SAA準備跳出來,我不會去聯繫他們,那些人的命比我們的更貴。”
那些人的命比我們的更貴。
這句話纔是答案,一個美國政府僱員,哪怕是CIA的僱員在國外死亡,無論是意外還是爲國捐軀,只要他擁有美國國籍,爲美國政府服務,美國政府就必須給民衆以及死者的家屬一個說法。
但是喪鐘小隊,享受不到這些,灰石國際是私人公司,而且註冊在海外,CIA也不會傻乎乎直接用美國中央情報局的名字與灰石國際簽訂業務合約,哪怕喪鐘小隊的成員全都是美國人,但是他們賺的是私人公司的錢,出現傷亡,美國政府和CIA纔不會放在心上。
對此時空地上的大多數炮灰而言,喪鐘小隊的成員是僱傭兵金字塔的高端,但是這個頂尖僱傭兵小隊,卻不如一個CIA特工值錢,死掉一整支戰鬥力強悍的小隊,還有其他安保公司排着隊去爲CIA幹髒活,但是一個被CIA自己培養出來的經驗豐富的外勤特工,死掉一個,就少一個。
“繼續留在這裡等待就可以。”冰人最終說完這一句,就準備起身朝着訓練的隊伍走去。
蔣震馬上說道:“但是阿卜杜勒那老傢伙說這兩天會把我們這些殉道者送去拉卡繼續深度洗腦。”
“路上幹掉護送你們的人,跑回來,就說遭遇了政府軍襲擊,還能在阿卜杜勒面前顯示你們的忠誠,沒有半路逃跑,而是懂得跑回來。”冰人站起身,壓低聲音說完,就不再停留,朝着遠處走去。
“終有一日,你會自發稱頌真主的偉大。”蔣震一臉遺憾的對冰人大聲說了一句。
……
接下來的兩天,除了每天上午接受阿卜杜勒大鬍子老頭的固定洗腦課程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混吃等死,唯一一點遺憾就是蔣震,黃疸,彎刀,計程車,老二摩擦器幾個人沒有私下接觸的可能,雖然他們都是殉道者,但是因爲洗腦程度不同,阿卜杜勒顯然不希望他們在一起交流。
仍然沒有任何關於科巴尼地區ISIS指揮官和沙特阿拉伯王子管家的消息,屁大個提勒比鎮,蔣震居然不知道他們藏在哪,不過那不重要,一旦政府軍突襲提勒比,他們一定會出現的。
這兩天中唯一一件讓ISIS不爽的事就是,有個ISIS阿拉伯士兵突然失蹤了,很可能是逃向了西北方向,準備進入土耳其。
雖然ISIS現在佔據了伊拉克和敘利亞兩國部分國土,但是並不是所有ISIS戰士都看好它,所以也會發生逃兵事件,所以,所有ISIS士兵都沒有把這件事當成一件多重要的事件來看待,跑掉一個,ISIS會徵募十個來補充。
只有蔣震清楚,那名失蹤的阿拉伯士兵,很可能就是冰人聯絡上的CIA外勤,前往科巴尼去傳達冰人對SAA想要插手科巴尼戰事的反應和手段。
這裡距離科巴尼只有五十多公里,一名特工慢一些,兩天也足夠進入科巴尼城區或者跨越邊境。
車臣敢死隊似乎帶領ISIS士兵攻陷了科巴尼南區,消息傳來時,讓提勒比的衆多ISIS士兵興奮異常,科巴尼,就是ISIS和庫爾德的榮譽戰場,對雙方的象徵意義遠遠大過實際意義,ISIS獲勝,代表他們始終長勝不敗,庫爾德獲勝,則代表他們守住了在敘利亞第一個自主控制的城鎮。
現在南區陷落,雙方再次進入城市戰環境,ISIS一方可是車臣敢死隊做先鋒,沒有人能相信庫爾德人能在近戰搏殺中抵擋住兇悍的車臣武裝分子。
不過這些都不是蔣震該關心的問題,他現在要乖乖扮演好殉道者的職務,所以每天除了見阿卜杜勒之外,就是對着自己的女奴冰箱臉寡婦,護衛蔣震的四名ISIS士兵最常看到聽到的場景就是房間裡一陣拳打腳踢,然後女奴慘叫,再然後是殉道者大人神清氣爽的出門。
讓士兵們訝異的是,這個庫爾德女人還真是有骨氣,居然被折磨蹂躪了兩天,面對殉道者大人的侵犯,居然還會劇烈反抗,然後被狠狠教訓。
其他女奴往往第一天之後就會被馴服的老老實實,這個女人到底是和ISIS有多深的仇恨。
沒有等到新的情報,也沒有等到政府軍發動突襲,蔣震卻先等到了來自拉卡朝科巴尼前線運送彈藥的車隊,五輛皮卡,二十個ISIS士兵,來提勒比接送殉道者前往拉卡。
按照正常情況,殉道者都是孤身前往拉卡朝聖,女奴之類的私人物品可以就地轉賣給其他戰士換成現金或者其他生活物資,畢竟到了拉卡,那些ISIS的大人物也會再獎勵新的女奴給殉道者的,但是蔣震卻帶着自己被蹂躪的悽慘卻仍然不停掙扎的女奴和一個小包袱一起出現在皮卡前:
“我要讓這個女人徹底臣服在我面前!”
對一個殉道者的這點小小請求,沒人在意,蔣震也是這一刻,才與彎刀,黃疸,計程車,老二摩擦器以及其他四個炮灰近距離接觸,蔣震用脣語把冰人的吩咐對幾個人說了一遍,在路上,尋找機會幹掉這些人,重返提勒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