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把珍妮特遭遇到東歐皮條客綁架,自己連夜跑來用電擊器救人的經歷說了一遍。
在他嘴裡,珍妮特是個喜歡惹是生非自以爲是的專欄作者,而自己是個有極強社會經驗,並且學術精湛的普林斯頓大學助理研究員。
“弗蘭克·金先生,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因爲昨晚發生的這些事,您認爲留在布拉迪斯拉發會遭遇那些東歐皮條客的報復,您想離開這裡,但是,您的女朋友拒絕,爲了你們的安全,所以,你想到德陽國際,來這裡希望我們提供短期私人安保服務。”艾德拉·加蘭對蔣震口齒清晰地說道。
蔣震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我希望我身邊有幾個高壯的保鏢,這樣,遇到那些想要報復我的東歐皮條客後,不至於再出現昨晚的事。”
“OK,您的需求我已經很清楚了。那麼,您計劃在布拉迪斯拉發停留多久嗎?一日,兩日,三日,五日,一週?”艾德拉·加蘭對蔣震說道:“我們公司可以提供最短二十四小時的安保服務,也可以提供長期安保服務,只需要您給出一個停留在這座城市的時間。”
“我怎麼會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那個蠢女人要在這個城市住多久?”蔣震朝對方攤開手,不解的反問道。
艾德拉·加蘭也攤開手,對蔣震說道:“先生,雖然我們提供私人安保,但是我們顯然還不能左右您停留的時間,需要您提供具體的時間給我們。”
“看吶,這就是你們對待客人的態度?我掏錢出來聘請你們公司的保鏢保護我,而你們卻需要我規定你們該幹些什麼?”蔣震語氣刁鑽的對艾德拉·加蘭說道。
艾德拉抱歉的笑笑:“弗蘭克先生,顯然時間問題不是保鏢能決定的,這個取決您打算僱傭我們公司的保鏢多久。”
“我怎麼知道會是多久?我都不知道那個蠢女人打算留在這裡多久。”蔣震一臉無辜兼理所當然的語氣對艾德拉說道。
艾德拉壓下潑蔣震一臉咖啡的衝動,深呼吸了一口氣:“沒關係,先生,我們可以這樣,按二十四小時一次來計算,這樣的計算方法比較靈活,也就是您僱傭他們一天,我們就收取一天的費用。”
“你的腦子是未發育完成嗎?我一直都在說按照這種方式計算,你卻完全沒能領會我的話。”蔣震語氣迅速的接口說道。
艾德拉可能從沒遇到這種白癡客人,他反應了兩秒鐘之後才讓笑容再次出現在臉上:
“是我的錯,先生,那麼,我來說一下您可能遇到的問題如何,如果對方真的準備報復你,一名保鏢顯然不足夠應付,畢竟您和您的女友兩個人,一個保鏢無法照應周全,我的意見是,三名,兩名保護您兩位,一名在發生意外時負責掩護您和女友安全撤離,這種短期私人安保的費用比起長期安保,費用要高些,每二十四小時的費用,是每人兩百歐元,三名私人安保人員每二十四小時僱傭費用,共計六百歐元。”
蔣震定定的盯着對面的艾德拉·加蘭,沉默不語,那眼神讓艾德拉·加蘭感覺自己是不是哪裡說錯了,或者臉上有什麼可笑的東西,他確定自己沒有臉上黏着食物之後,對蔣震問道:“先生?先生?”
“你是在蔑視我嗎?艾德拉·加蘭顧問?我來德陽國際不是爲了讓你羞辱我,你是覺得我只能掏出六百歐元的酬金嗎?打發給我三個也許還沒加菲貓強壯的所謂保鏢?”蔣震盯着對方的眼睛,語速極快地說道。
艾德拉·加蘭馬上搖頭辯解道:“不,不,弗蘭克·金先生,不像你想的那樣,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只是個研究員,我女友只是個專欄作者,看起來就像是窮鬼,沒錢支付高額薪水,所以你準備給出個廉價方案打發掉我?我要說的是,我現在遇到了生命危險,我必須保證我的安全,你不知道我的大腦對人類的貢獻,我的大腦也許比你整個公司的人加在一起還要值錢,幾十年後,我會是愛因斯坦也說不定。”蔣震口若懸河的對着這名可憐的德陽國際安保顧問說道。
“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看看那些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富翁,他們動輒就數十上百個隨行,卻還在擔心自己可能會遭遇綁架,但是你呢,只推薦給我三個保鏢,你是覺得那些東歐皮條客因爲我的錢少就不報復我嗎?”
“我……”
“我要得到最好的待遇,最好的保護,我要看到真正的保鏢,就好像美國總統的特勤局一樣,在我四周站滿身經百戰的戰士,只要我一遇到威脅,那些敵人在三秒內就能被打成一團爛肉!”
“我……”
“你覺得我沒有錢嗎?那些富豪能掏出錢來,我是個助理研究員所以口袋就該空空,你知道普林斯頓大學有多少私有資金嗎?一副莫奈的畫作就價值兩億美金,我的薪水一年能有七十萬美金,如果我近期研究出一些教授感興趣的東西,還能得到和年薪等數的獎金,你現在是再和一個年入百萬美金的年輕富翁對話,你對這樣一個富翁給出的建議就是,讓他僱傭三個廉價保鏢?”
蔣震一連串刁鑽的對話,讓艾德拉·加蘭幾乎喘不口氣來,這個黃種人雜種到底是從哪個角落冒出來胡言亂語的!
“先生!先生!請聽我說!”艾德拉·加蘭不顧有些失禮,直接打斷了蔣震的話。
“你現在想和我說點兒什麼?”
“我想說,公司不會猜測客戶的收入之後纔給出方案,完全是從您的處境出發,您剛剛的猜測,實際上都不能成立,我只是覺得您只需要三……”
“我說什麼,你就是覺得我這種在象牙塔裡鑽研學術的人可以欺騙,你是覺得我無法支付佣金,那些富豪爲何能一呼百應,前呼後擁……”
“先生,我要說的是,納比·奧恩每次來布拉迪斯拉發都是我們負責安保,也只是四名保鏢而已,但是他卻從沒有像您這樣百般挑剔!”艾德拉·加蘭打斷蔣震的話,直接硬邦邦地說道。
蔣震瞪大了眼睛,問道:“Who?”
“納比·奧恩。”艾德拉·加蘭說道。
“那TM是誰?”蔣震翻了一下眼睛,說道。
但是蔣震內心深處,卻記住了這個名字,他來這裡說了這麼久的廢話,就是等這位顧問先生壓不住火氣,說出一些線索,而這個人名,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