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捎話兒

同白果嘮了這一頓嗑兒,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這回算是明白了!咱爺倆兒還傻了巴嘰地覺着咱那些個東西藏得那叫一個嚴實!沒想到卻是狐狸的尾巴!到得這時,這爺倆兒不能說不有些個捶胸頓足!咱這是幹啥哪!當初,咱爲啥要把那房頂兒的煙囪整到地兒上來哪!這不是畫蛇添足嘛!可當時,咱想着的不是得有些個更長遠的考慮嘛!萬一將來有些個啥變故,咱不也好應對不是!更何況挖出來的那些個土--可現如今,成了明睜眼漏的毛病!到了今兒個,那不用說,狗剩兒在咱家煙囪那兒鼓搗,爲的也是這點事兒啦!一瞬間,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就覺得脊樑骨冒寒風,嗖嗖的!就覺得全荊家溝人都知道他家那點兒事兒啦!你說!就連狗剩兒都知道的事兒,那還能啥人不知!脊樑骨冒寒風可是冒寒風,荊繼富那可是**湖啦!並沒有就亂了方寸。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到了這一步,也是沒招兒的事兒!那真真兒就得趕緊想轍啦!

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一致認爲,還是白果說得對,那就得趕緊找國子啦!這倒不是因爲國子是個官人,最主要的是國子幹着的那麼個行當!國子可是奉天省警察廳特務科的科長啊!爺倆兒認定,國子整這個事兒那是手拿把掐!

荊繼富琢磨,這個事兒既不能實話實說,又不能弄虛作假!跟國子就只能說是有點兒東西,想讓國子給想辦法放在一個穩定點兒的地兒,至於是啥東西那就不用說啦!也用不着說啦!荊志義瞅着他爹說道:

“爹!要咱看,這個事兒還不如就跟國子實話實說得了!你要是不說是啥東西,就怕國子不當回事兒,隨便給咱放個地兒,那要是讓個啥人給逮了去,到時,你就是想哭都沒地兒哭去!”

“你想那玩藝兒!你以爲國子象你哪!在這麼個時候,咱說有點兒啥東西想讓他給找個地兒放放,國子自然就會明白,這一定不是啥不輕不重的東西!要不還用他來幫着咱找地兒嘛!”

荊志義一聽,別說!還真真兒就是這麼個理兒!

要說這爺倆兒對荊志國那可真真兒就是絕對信任!他家那些個東西,那可是他家的全部家當!說是他全家人的性命也不爲過!那可是幾輩子人積攢下來的啊!他就不怕荊志國給黑了去?不怕!他們知道荊志國是個啥人!說點兒實在話,這爺倆兒根本就沒往那上想!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要說,這爺倆兒之所以根本就沒朝那上想,這還是出於平素對荊志國爲人的深度瞭解。說到根子上,還是對他們老荊家,自家人品的深度瞭解!那荊志國是個啥人?他不是老荊家人嘛!那跟他荊繼富荊志義爺倆兒就是一家人!那哪兒錯得了!

但是!這個事兒似乎還不完全是血緣上的事兒!

現在,咋說的事兒解決了,可通過啥途徑去說哪?通過電話?恐怕不行!誰知道,會不會被個啥人給聽了去!讓誰到奉天去一趟?還是夜走北山?讓白果再跑一趟?最合適的人當然還是白果啦!可白果--到得這時,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對白果,那差不多也是絕對信任啦!但這爺倆兒心裡的陰影兒並沒有完全散去!那是不是一輩子也不能散去了,真真兒就是不好說的事兒!

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懷疑白果就是當年劫了荊繼富和荊繼忠兩家財物,把荊志義和荊志國綁了票兒的那夥子鬍子中的一個,白果就是踹倒驚馬的那個瘦條兒鬍子!雖說這個事兒過去也有二十年了,已經就無法認定,但人這個東西,一旦啥事兒存在了心裡,要想完全把那東西從心裡摳出去,哪那麼容易!

荊繼富和荊志義幾乎就是同時搖頭!

不可!絕對不可!

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得咋辦哪?

荊繼富想到了石壘和萬倉。

荊繼富想,國子派到咱覃縣來的人,那一定是他平素得意的人。國子平素得意的人,一定是跟他一條心的人!即便不是一條心,那應該也是較比近的人!咱何不就跟那哥倆兒說說!就說咱有點兒東西,眼下荊家溝這一左一右一前一後的情勢,咱怕不穩當,想讓國子想法子給放一放!讓他們哥倆兒把這個話傳給國子,事兒不就結了!

荊繼富把這個想法說給兒子荊志義聽,荊志義點頭,但卻緊跟着就“噝”了一聲!

“爹!人家昨兒個剛從咱溝裡走,咱回頭就去找人家,那得咋跟人家說這個話呀!”

Wωω• тTkan• C ○

“那有啥?國子把那麼重要的事兒都要咱幫着他辦!是他們哥倆兒跟咱說的,他們就是一根藤兒上的!現在咱讓他們幫着辦點兒事兒就不行?肯定行!爹想讓你白大哥去趟覃莊,到警察局找一下子石壘和萬倉。”

“人家前腳兒走,咱後腳兒就找上門去,石壘萬倉倒沒啥,就怕別的啥人看到了,終歸不太好!”

“噝--也是哈!誒?有了!石壘萬倉他們那些個省裡的人來,一般都得在覃莊最好的地兒吃飯,覃莊最好的地兒,也就是咱家那鴻濱樓啦!”

說到咱家鴻濱樓幾個字,荊志義就覺得他爹荊繼富的話頭兒明顯頓了一下子!應該說,這是荊繼富一時口誤。那鴻濱樓早就不是你荊繼富家的啦!

“就讓你白大哥晚飯時到鴻濱樓門前等着,估摸着一準等得着!”

“那,跟白大哥得咋說?”

“跟你白大哥不用說啥,你白大哥去就是傳個話兒,讓石壘和萬倉一半天兒有時間再到荊家溝來一趟,就說咱有點兒山貨兒要捎給國子家!昨兒個他們來時,咱把這茬兒給忘了!”

“哎呀!爹!這麼說不行!人家還不得想,你要捎啥山貨兒,讓白大哥帶過去不就得了,何必還要再跑一趟!”

“嘖!也是哈!”

荊繼富蹙着眉頭思索了一陣子,一忽兒間,緊鎖着眉頭就打開了!

“要不就那麼的!別的不用說了,就說咱請他們兄弟倆兒在回奉天之前再到荊家溝來一趟!咱荊家溝感謝他們兄弟倆兒那麼老遠過來幫咱查案子,表示表示總是應該的!”

荊志義擡起頭來瞅了瞅他爹荊繼富,心裡跟着也是波動了一下子!他有點兒心疼自個兒的爹!可一瞬間,心裡可就全是佩服啦!咱爹虛歲都六十六啦!滿臉皺紋,鬚髮斑白,你看咱爹的腦袋瓜子!真真兒就不得了!同咱爹比起來,咱真真兒就是不肖子孫哪!

荊繼富想的一點兒不錯!白果去到了覃莊,到的時候已經就快要傍黑了!白果直接就到了那鴻濱樓的門前,找了個不太扎眼的地兒隱着,遠遠地盯住了那鴻濱樓的樓門。真真兒就逮着了石壘和萬倉倆人兒!

覃縣警察局局長羅永是個有點兒特點的人,在招待客人這個事兒上那也表現得賊啦充分!他陪上邊來人吃飯,上邊兒來的人初來乍到,可能把局裡的一些個職務相當的整幾個來陪上一頓兒,等到吃第二頓兒,第三頓兒,那也不用啥人跟着,自個兒駕車,自個兒一個人陪着!要是上邊來的人多,他還是一個人陪着,整那麼一兩個跟班兒,把一應的事兒安排好,待吃上了飯,那一兩個跟班兒就在那吃飯的地兒外邊兒--雅間外邊兒守着,你想跟着蹭一頓兒,沒門兒!

白果眼見着羅永的車停在了鴻濱樓的門前,看着羅永陪着石壘和萬倉下了車。羅永跟石壘和萬倉客套了一下子,就自個兒在前,朝鴻濱樓裡走了進去。白果一看,再不有點兒動作,人家就都進去了,那事兒就不好辦了!也是急中生智,白果一下子就從他隱着的地兒跑了出來,跑了兩步又閃了回去!這個動作在這麼個傍黑的街上着實有些個突兀!

石壘和萬倉那是啥人!早看得個清楚楚兒的!石壘就象沒看着一樣,萬倉走在最後,也只是瞅了瞅白果。倆人兒跟在羅永的身後就進了鴻濱樓了!

石壘認出來了,那個人是荊家溝荊繼富家的長工,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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