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遇險

按照陳果事先的安排,一出謝屯,一應衆人就抻開了走,不要都擠在一處,而是相隔那麼四五步遠,白果走在頭裡,荊志義和華子緊隨其後,陳果殿後。說起來,這四個人走山路,那可都不是尋常人可比的。白果本就在武術這個事兒上那也夠得上大師一級的人物,要是施展起腳下的輕功,不但能象貓一樣地無聲走路,而且速度極快。陳果出身大清朝漢軍八旗將帥之家,且受到過正宗的武術搏擊及軍械格鬥教習。荊志義和華子雖說沒有經過訓練啥的,但出身山裡人家,那荊志義打小就是孩子頭兒,華子雖說是個女人,但打小就跟一幫子小子山上山下地瘋,對那山路也是再熟悉不過啦!走起山路來,那也是噌噌的!說點兒過頭兒的話,那可是比走平地還得勁哪!當然,這倆人兒那跟白果和陳果是沒法比了!正因爲這樣,陳果擔心他倆兒受到傷害,這才擺出了這麼個陣勢!

一應衆人打順湯出來時,那順湯的大堂裡就那店裡的夥計還在櫃上,別人一概不見。那個夥計一看,這咋?這幾個人這是要走哇!就招呼了一聲。

“咋?這就走啦?”

陳果她們這些個人只定了一宿的住宿,一應帳目是在辦住宿的時候就結清了的。但這大冷的天兒,等到明兒個天亮走不是更好嘛!謝屯湯泉子並不歸覃縣治下,而是歸在柳城縣治下。這一帶雖說並沒有接到啥不讓到荊家溝那一帶山上去的告示,但也是聽說了的。在辦住宿時,那夥計已經就有些個驚奇,荊家溝人不是不讓外出嗎?這咋--但開店的那些個人,腦袋並不是一般人的腦袋,那是知道啥是可以問,啥是不可以問的!遂緘口不問。到得這時,對這些個人這麼個時候出店,那也是一看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委的!帳目已經結清,那也沒別的說的了,只說了一句客套話:

“幾位啥時再過來啊!”

衆人謝過,這就出了門了!

出得店門,走在後邊兒的陳果早把店外那四周踅摸了個遍兒,並不見半個人影兒!有些個奇怪,但並不言語。衆人一路就奔了順湯前面的湯泉子街上,再向南,就奔了謝屯。出了謝屯,再向南走了那麼十來裡地,可就進入了荊家溝的北部山區了!

進入北部山區走那麼一個來鐘頭,過了玉莊,再向前,可就上了北山了!

北山上,大多都是些個多少年的樹木了,除了一些個柞樹,槐樹,大多都是松樹。那些個槐樹,這個時節,上面的葉子已經脫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那些個柞樹,葉子掉落了一些個,但還有大部掛在枝椏上。那些個松樹,針葉並不在北風的吹動下脫落。北風強勁地吹過這些個不同樹種的樹幹,枝椏,樹葉,發出了噢噢的呼嘯之聲,此起彼伏,自然世界萬物生髮的萬籟之音皆被蓋過,世間的一切美好悉數不見!

這條路,白果已經走過兩次了!白果走在前面,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說話的功夫,衆人可就走了近半個鐘頭了!這一路,陳果不敢懈怠,那兩隻眼睛可真真兒就是在那婆娑搖曳的樹影之間不停地來回逡巡!出發前,陳果就用一根細繩把自個兒的那個小包兒系在了腰上,走起路來,那小包在腰間一扇一扇的。這一切都無所謂啦!陳果知道,現在她們這夥子人是在明處,人家那些個人是在暗處,不怕整出啥動靜!

終於來了!

白果和陳果,那可都是已經成精了的人物!已經就達到了那麼一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境界!就是在這麼一種北風呼嘯的山地之中,白果還是聽到了一種異響!白果把自個兒的頭以幾乎看不見的動作稍稍擺了擺,再聽!並沒有任啥聲響。白果知道,就在自個兒右前方一棵高大的松樹上,應該是有個人的!要說,咋那麼肯定那會是個人哪?不會是啥山上的生物發出的聲響嗎?不會!因爲除了人,任啥生物不可能象人一樣精準節律控制自個兒的行爲動作,那聲音不會只是響了一下子就停了!愛啥啥!這倒不是白果自矜,而是情勢使然!

走在前邊兒的白果聽見了,走在當腰兒的荊志義和華子卻沒有聽見,走在後邊兒的陳果也沒有聽見。可就在這一忽兒的功夫,白果已經走了過去,接着,荊志義和華子可就先後到了那棵樹的左後方了!

就在這時,但見那棵樹猛地一遙,一條黑影“呼”的一聲就從那棵樹上躥出,直奔荊志義而去!那氣勢真真兒就如同鷲鷙俯搏一般!幾乎就是與此同時,左側一棵松樹上面也射出了一條黑影!那黑影直直地向前伸着兩條胳膊,正所謂張牙舞爪,直接就抓向白果的腦袋,真真兒就是毫無忌憚!

走在後邊兒的陳果看得真切,幾乎驚得就叫出了聲兒來!可就在這時,在她的右後方向,一條黑影從山地草叢中“騰”地躍起,速行霹靂,形如螣蛇上躥,狀如虎豹撲食!

要說,這幾個襲擊人真真兒就是出乎陳果的預料。不用說,眼前的這一幕,這些個人使出的可都是致人於死命的招數!一招得逞,被襲擊人非殘即亡!今兒個,那要是換作他人,恐怕就是命將不保!這時候如果有局外人觀戰,那心應該是已經就涼了半截!可今兒個,這些個人面對的可是白果和陳果這兩個人!想來,應該也是那王娟秀知道這兩個人小覷不得!看那陣法招式,應該也是下了死手了!顯而易見,王娟秀那幾個人意欲一招斃陳果等人於死命!

其實,王娟秀這幾個人整出這麼一套事兒來,那也是經過仔細琢磨的了。那三個人冷不丁看上去似乎是同時出手的。但其實不然,那也是有先有後的,只是不在行中之人,不易看出門道而已。那個在樹上整出了動靜的人是故意所爲。他整出那麼個極其輕微的動靜,目的在於吸引白果的注意。

要說,今兒個陳果一應衆人面對着的可並不是一般般的人物。王娟秀那就不用說了,那另兩個特務也都是跟已經玉碎了東甸縣警察局特務股股長黃大寶出身相仿,十一二歲就被招入了日本關東軍,進入了中國東北。那要是論起來,跟王娟秀王娟娥成爲在役軍人,被招入關東軍也是一撥了!王儒給王娟秀後配的這倆人兒,那是側重考慮了實戰的需要的。那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那也是有講究的。此前,這兩個特務王娟秀也是不甚瞭解,並不知道這倆人兒也是忍者出身。那倆人兒一到王娟秀手下,那可就任啥都清楚楚兒的了!有了這樣的倆人兒,那對這回跟蹤陳果一夥子人這個事兒,王娟秀真可謂信心陡增!原先也不是沒有信心,那王娟秀這樣的人物,那啥時沒有信心!啥時都有信心,任啥時候都充滿自信!可有了這麼兩個人,手下,那信心可就更信心啦!信心滿滿的啦!差一點兒就溢出來了!

王娟秀當然知道,那白果和陳果是個啥人!王娟秀是親眼見到黃大寶,也就是那個代號叫作拳頭的春田四郎,就那麼被這個白果壓在了身下!連黃大寶都坦然承認白果的功夫在他之上!可想而知!那個陳果,大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機關長王儒少將都曾專門設局考察過她的行動技擊能力!同樣可想而知!但王娟秀作爲大日本關東軍的一名在役軍人,一名間諜,更主要的是一名忍者。陰狠與狂傲交融在一塊兒,在她的血液裡已經就攪和成了一鍋粥!她王娟秀會怕啥?她啥也不怕!那要是按照中國東北的話說來,那就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王娟秀這些個想法念頭都是不外泄的,都存在了她的腦袋裡!啥人能夠想到,在這麼一個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女人心裡,竟然還有如此粗豪的東西!真真兒就是怪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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