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章秘密
同時,他又聽見明言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心想這小子得了鼻炎?一個晚上朝自己哼了無數字?莫名的憂愁又涌上心頭,莫名被這小子發現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以後麻煩可大了!
果然,由於月影斜的到來,木秀林不願意事情鬧大,只好將商勝也放了,再加上除了陳潛之外,沒有人知道木秀林到底不見了什麼東西,也知道木秀林不見的東西只不過是她的貼身內衣,所以,衆人糊里糊塗的陪着木秀林鬧了一場,又糊里糊塗的各自返艙,換衫的換衫,賞月的繼續賞月。
陳潛回到了自己的船艙,船艙裡還殘留着蠟燭燃燒的香味,他把那根沾着藥粉的蠟燭丟去了窗外,剛剛把那件被撕去袖子的衣服換了下來,在鏡子裡打量了一下,放下心來,鏡子裡面還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兒,可倏地想起明三少那瞭然在胸的神態,卻一下子泄了氣,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操控在了明三少的手裡,他會怎麼對付自己?
船外月色正好,天空不見一絲雲彩,無半片烏雲遮日,樓船下的河面之上,飄滿了自架小舟遊河的人們,歡聲笑語隱隱從河面上飄了過來,陳潛從窗外望去,河面之上霧氣升騰,那些人彷彿隱於仙障之中,心中羨慕,如果和月影斜一人操着一方漿,遊河共賞,身隨碧波盪漾,頭頂一輪明月,身邊河水泛碧,吟一下詩,談一下心,那該多好?
想起了月影斜,連帶的想起了明言,可一想起他那望着自己瞭然於胸的鬼樣子,卻一下子興致全無。
現今,不光把公主給得了,而且在自己的死對頭面前暴露了身份,以後的日子恐怕會越來越難過。
陳潛一想及此,只感覺心頭烏雲密佈滿河的歡聲笑語化成嘈音直逼了過來,他啪地一聲關上了窗戶,心想:還是睡上一覺吧。
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眼浮現的卻不是月影斜如明月昭日般的面容,卻是明言斜斜上挑的一雙眼,無處不在的含着邪笑望着自己,提醒自己,陳潛,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你的身份遲早得暴露了!你會由陳府最受寵的小公子變成無人問津的小姐不定還會惹得皇上大怒:身爲女子,居然女扮男裝!扮便扮了罷,還裝成男人對公主上下其手!是對皇室公然的侮辱!來人啊,給我摘去他的頭!
陳潛躺在牀上憂思萬千瞬間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都冒了出來,在牀上彷彿煎餅一樣翻來翻去明早這艘船一靠岸,不如自己馬上返府,立刻找個深山老林鑽了進去,從此不再出來?
可老天爺從來天不從人願。只聽得艙門外傳來‘篤篤’地敲門聲。陳潛不由自主地把頭埋入了被子裡|面地人不是木秀林就是明言。這兩個人都是自己不願意見到地一瞬間。他想了很多事駝鳥地形態想到了出家爲尼地清茶淡飯。以及陳府上下由恭敬變得鄙夷地臉!
門外::“在下想邀你下船一同賞月。不知你意下如何?”
月影斜?是月影斜?
陳潛地心情由極沮喪忽變得極爲雀躍。心情彷彿撥開了烏雲地明月。他是唯一可以給自己安慰地人了。
興沖沖地整了整衣冠。開了門。卻目瞪口呆。門外站着地不是月影斜。卻是明言!
陳潛探出頭往左右長廊上看。地確。別無他人。只有明言搖着把從不離手地扇子站在那裡。笑嘻嘻地跟着他左望右望。
“失望了吧?失望了吧?”明言彷彿一隻老~呱呱直叫。
“說,你把月公子怎麼樣了?”
“你認爲我會怎麼樣?他神通廣大,又有誰能把他怎麼樣?”明言悠悠的道,“難道你能假扮出公主的聲音,我就不能假扮一下他的?”
陳潛暗自惑,心想這明言的聲音油腔滑調的,與月影斜輕淡溫和的聲音相差甚遠,他怎麼學也學不出來,除非另有他人會口技什麼的,在暗中幫着他!想想明言這小子整個一個富國的超級蛀蟲,實想不出他手下還有什麼能人?
陳潛暗想莫非自己當真聽錯了?
“你邀我共同賞月?”
“對,早準備了一個小舟,還河面上等着呢,你不會想着拒絕吧?”明言搖着扇子笑吟吟的道。
陳潛感覺此人眼角眉梢全是威脅,於是轉了個羞答答的臉:“明公子相邀,我怎敢不從,只不過我水性向來不好,貓在池塘底倒迎刃有餘,如果真到了河裡邊,可就真
發生什麼事了。”
明言腹中暗罵,這矮銼子被人捉住把柄了,還是這樣死撐着嘴硬,於是舒展眉頭一笑:“不要緊的,你水性不好,我的水性還好,尚可以獨自游回河邊,當然,如果多帶一個人是萬萬不能的,只要你能自求多福的好!”
陳潛擡頭望了望那被烏雲遮了一半的明月,感覺自己的心情也彷彿烏雲蓋頂:“真要去?”
“當然要去!絕對要去!”
“那好,去就去,船有多大?能帶兩個人嗎?”
“你放心,只要你得不是太肥,船絕對不會下沉的!”他停了停道,“沉了我也不會救你的……”
陳潛淺笑:“明三少當真幽!”
明言輕笑:“陳子怎麼老把真話當成假話呢?”
兩人步~翩翩走過船,一個風神俊秀,一個嬌小俊秀,引得過往歌姬舞女暗自芳心亂跳,面色暗紅。
姆聞風而動:“兩位公子,下船架舟賞月啊,要不要給兩位配上兩名服侍之人,寂寞了有人唱個小曲兒,手累了有人給兩位換換手?”
姆一個勁的紹,還手一招,旁邊如花飛蝴蝶般的飛出兩位女子,嬌嫩如花,含羞帶笑的望着兩位名門公子。
陳潛上下打量了那兩名女子一,忽問道:“兩位長久居於船上,可有什麼特殊的技能沒有?”
兩女子微微變了臉色,這花船之上的女子自是不比平常青樓之女,全當名門閨秀般的教養,身份比一般小家碧玉還衿貴,尋芳客上船還要受審查,她們所從事的,也不過是陪客而已,哪有人直裸裸的說出什麼技能之類的話?陳府公子表面上看翩翩佳公子一個,怎麼思想這麼齷齪,首先想的,就是牀第之間的技能?
連姆媽也想歪了,勉強笑道:“陳公子,您有中意的,等贖了身,成了親,有什麼技能就什麼技能,那還不隨您檢驗的?”
陳潛望着船下的碧水,頗憂鬱的道:“這麼說來,兩位姑娘的水性當真十分之好,如果我掉了下水,可否順便搭救了?別像某些人水性只會狗刨,只能一人游回岸邊?”
姆這才恍然大語,自打了一下嘴巴,捂着嘴笑:“您放心,公子爺,這兩位全是土生土長的漁娘,如果您真的跌了落水,就算您重達兩百斤,她們撈了上來,也是輕而易舉!”
“您別撈啊!如果撈的話,可就太遲了!”陳潛很是着急,“再說我要長到兩百斤,那該多大的份量?”
姆媽見陳潛口裡鬆動,暗喜又將做成一筆生意,說不定還能一舉嫁出兩個女兒,收不少騁禮,忙招呼着道:“乖女兒,可得讓陳公子好好看看你們的本事!”
這個時候,明言咳了一聲,擡頭望天,陳潛一見他這架勢,對自己自做主張彷彿有些不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忙上前道:“明三公子,您也不會反對有兩位姐姐紅袖添香的吧?”
明言搖了搖扇子,淡淡的道:“不,我不反對!”
陳潛剛鬆了一口氣,姆媽剛喜上眉梢,明言接着道:“兩位姐姐在船艙裡等我們吧,等我們泛舟回來,再一同飲個小酒,唱個小曲?”
時下遮擋月亮的烏雲已然散開,露出皎潔的一輪明月,照在人身上仿若鍍上了一層白銀,面前這位翩翩佳公子搖着扇子,彷彿不存於濁世之中,陳潛心想,這人怎麼看怎麼就像一塊潔白無暇的銀子忽然間落入了一堆臭氣哄哄的狗屎之中!
姆還要相勸,明言扇子一搖,止住了她,回頭望着陳潛露出兩顆潔白的牙齒微笑:“陳公子想必不會反對?”
陳潛望着天邊的的明月,心想我的心胸要像天邊之明月一般寬廣寬闊,不與這小人一般見識,於是微笑道:“明三少所言有理,所謂憐香就要惜玉,我們又怎麼捨得讓美人餐風露飲的乘着小船周圍盪漾呢?”
明言笑得潔白的牙齒在月亮下反着白光:“既如此,小舟已在船下等候多時,我們這就走吧?”
在姆媽姑娘們失望的眼神下,兩人往船下層走,邊走陳潛邊問:“明公子能忍受兩位姐姐失望的目光嗎?”
明言笑了笑,特意望了一眼陳潛的衣袖:“怎麼不能忍受,我連忍常人所不能忍,見常人所不能見!”搖了搖扇子道,“你今天的衣服料子挺好,尤其結實,觸手手感應該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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