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你身邊有人麼？”
明明只是少女一句再平常不過的反問，卻頓時讓要塞據點平臺上原本輕鬆愉快的氣氛驟然一凝。
“那、那個，金伯利meta，你看不見我？
“我是好人理查德，你誕生時我還跟老師和企業姐姐一起見過你的啊？”
被林瀾牽着的好人理查德顯然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顫聲開口向金伯利meta揮揮手。
可金伯利meta就像是聽不見好人理查德的聲音般，依舊對林瀾不解追問：
“指揮官，你爲什麼用這種表情看着我，難道……你身邊有什麼我無法觀測到的存在？”
直到這時，所有人才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你瞅不到指揮官身邊的好人理查德麼？”
金伯利meta身旁的哈爾濱爲其指向好人理查德，可金伯利meta仍然揉了揉眼睛，篤定說道：
“好人理查德當然我記得，可指揮官身邊明明什麼都沒有。”
“算了，我還是從頭給你說一下情況吧。”
林瀾制止了急切打算繼續開口的撫順和哈爾濱，招呼所有的艦娘們都先靠攏過來。
也因此，水星紀念meta避免了被北聯艦娘們按地摩擦的命運。
感受着好人理查德手掌傳來的溫度，林瀾先是安撫好這位臉上寫滿不可置信表情的航母少女。
他無比篤定，好人理查德絕對是真實存在他的身邊。
尤其是其他艦娘們都能看見好人理查德，更是說明這位被他從噩兆控制中救出的原初meta少女絕對是沒問題的。
而水星紀念meta、D小姐和探索者也能看見好人理查德，則足以證明大概是金伯利meta身上出現了某種認知方面的負面影響。
爲了讓金伯利meta儘快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什麼，他把噩兆降臨、羅德尼meta到來、與噩兆的戰鬥，以及他是如何從港區來到納特蘭的全部經歷都爲金伯利meta詳細解釋了一遍。
“指揮官居然戰勝了噩兆……理查德姐姐被救回來了？！”
當聽完林瀾的講述，金伯利meta這才意識到在她們不在的期間，這個世界主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她在太原的牽引下，終於成功觸碰到了好人理查德的手掌心。
感受到手裡傳來真切的觸感，金伯利meta直視着看不見的原初世界前輩，用內疚的語氣說道：
“我還是無法相信伱就這樣站在我面前，不管是艦裝雷達系統還是肉眼、聽覺，都無法捕捉到你。
“但……”
金伯利meta主動張開雙臂，與這位闊別不知道多少光陰的老戰友緊緊抱在了一起：
“我能感受到你終於回到大家的身邊，理查德姐姐，我們從始至終都相信那次在百慕大的事件不是你所爲。”
D小姐看着相擁的兩位少女，也不由嘆了口氣：
“那時候誰知道有第Ⅴ類威脅這種高維存在，話又說回來，你看不見好人理查德大概受噩兆影響的認知後遺症。”
“受噩兆影響的認知後遺症？”
林瀾還是頭一回聽到這個詞，金伯利meta也鬆開了好人理查德，不解的扭頭看向這位meta雌老鬼。
水星紀念meta見狀，嘆了口氣，攤手對衆人坦誠公佈了一些她曾與旗風meta共同研究出的情報：
“衆所周知，噩兆是以黑色meta風暴爲本體的模因怪物，對艦船的心智有特化meta侵蝕效果。
“這也是爲什麼這丫頭在被噩兆控制時，總是想拉其他艦船meta化的原因。
“因爲在那時的她認知中，只有讓全部艦船meta化纔是帶來救贖。
“你們說的原初世界應該是安蒂克絲數據庫中的實驗場α吧，人家之前聽旗風meta說過，那裡的所有艦船在meta化後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噩兆模因影響，也包括她在內。
“只有meta化進程達到一定程度，瀕臨成爲高維集合體，才能削弱噩兆模因帶來的認知影響。”
說罷，水星紀念meta又向金伯利meta問道：
“你們餘燼裡應該有很多艦船對原初世界的記憶有缺失吧？”
見金伯利meta連連點頭，水星紀念meta這才繼續說道：
“那也是海倫娜meta和女竈神meta發現這一情況後，對她們心智當中受噩兆模因影響的一部分記憶進行了修改，能有效降低她們的meta化進程。”
水星紀念meta的這番說辭，成功爲林瀾和衆人解釋了爲何其能看見好人理查德，而金伯利meta卻不能。
且不說水星紀念meta並非是誕生於原初世界，而是誕生於一處安蒂克絲的實驗場。
最重要的一點，恐怕是這位meta少女距離成爲“水星紀念”這一高維集合體只差臨門一腳。
林瀾記得在遊戲劇情裡，他就和蘇維埃同盟在南極戰場見證過水星紀念meta短暫進入集合體狀態。
只是那次的水星紀念meta最終並未像羅德尼meta那般成爲真正的集合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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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話說回來，林瀾記得那次劇情裡，羅德尼meta的集合意志是被他在海倫娜meta的幫助下重新變爲碎片，退回到了現在的半集合半meta階段。
如若不然，世界上便只存在一個“羅德尼”的意志了。
“等等，據我們所知，過度meta化後不是會成爲喪失心智的meta怪物麼，集合體又是什麼？”
就在林瀾腦中回憶遊戲劇情時，哈爾濱卻忽然向水星紀念meta提出了一個極爲關鍵的問題。
“害，這種事情你們就算知道也沒用，你們的心智魔方本源都被他上了鎖，不可能meta化的~”
面對哈爾濱嚴肅的提問，這位羅西亞帝國的雌老鬼卻大咧咧擺手壞笑：
“只要有指揮官在，你們根本不需要靠過度meta化獲取更強的力量，所以就別多問啦~
“而且我和旗風meta也早都放棄了‘造繭’計劃，誰叫指揮官這麼有魅力呢~嘻嘻。”
林瀾好氣又好笑的瞪了眼這位meta雌老鬼。
合着你們都把升維計劃放棄了，偏偏沒通知迪貝路是吧？
但比起翻水星紀念meta的舊賬，林瀾還是更關心要如何幫助金伯利meta把噩兆的認知後遺症消除。
正如剛纔水星紀念meta所說，除了金伯利meta，其他來自原初世界的meta艦娘們恐怕也都會有類似的認知後遺症。
這些好人理查德難得的昔日好友若是無法看見和感知到好人理查德，對於這位好不容易擺脫噩兆的航母少女而言未免太可憐了。
“所以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要怎麼才能幫助金伯利meta看見理查德姐姐！”
不用他開口，撫順就替他向水星紀念meta問出他心中所想。
“可惡，要是海洛芬特或者恩普雷斯在這就好了，她們的管理機倒是搭載有能消除這種程度的心智認知後遺症設備。”
“人家倒是覺得海洛芬特現在情況有些複雜，不太好說……”
聽到D小姐因爲專業不對口而發出的惋惜話語，水星紀念meta先是聳了聳肩低聲吐槽。
但看林瀾和衆人都望向自己，尤其是基洛夫再次將才戴上的手套摘下，水星紀念更是已經壞笑着帶頭拿出鐐銬等她在神行舟享用過的審訊play道具……
最終，水星紀念meta不敢再賣關子，只能縮了縮腦袋，躲到了林瀾身邊：
“吶，你還記得你在這個世界獲得的那些操控因果的靈器麼？
“都拿出來挨個試試唄，反正死馬當作活馬醫，說不定噩兆模因還就吃因果這一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