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大人,算算時間,現在應該是後半夜,您終於來到夢境中了啊。”
這位一襲白紫色寬鬆衣衫的高挑艦娘白皙臉龐上帶着溫柔似水的溫和笑容。
白色紫挑染長髮垂落在腳邊,遮住的左眼的劉海上晶藍色的蝴蝶微微拍打雙翼,兩柄大太刀在纖細的腰間懸掛,說明了她的身份。
“雲、雲仙?!”
林瀾又驚又喜的喊出了這位陪伴他在燎洲踏過數座主島的重櫻艦娘名字。
沒錯,出現在林瀾面前的正是重櫻大賢者,雲仙。
“呵呵呵,指揮官大人見到雲仙爲何如此驚訝?”
雲仙微笑着上前一步,主動牽起了他的手掌:
“信濃在夢境中遨遊的力量是來自海若石,亦是我拜託武藏所交給她。
“所以雲仙自然也有着能在夢中與您相見的能力。”
聽到這般解釋,林瀾這才反應過來雲仙說的沒有一點問題。
曾作爲海若之心的雲仙或許對於夢境的控制不如信濃那般精通。
但再怎麼說,信濃那玄妙的力量也是被雲仙從海若石裡抽離繼承。
在燎洲時,他由於原初世界的記憶還未完全解封,所以無法夢見信濃和雲仙。
而現在的他既然能重新做夢,如果沒有X或者第Ⅴ類威脅干擾,自然是能夠與兩位重櫻艦娘在夢中相逢。
“我還真把這回事忘了……”
林瀾笑着說完,被雲仙牽着手並肩漫步在風景優美,夢中的和風庭院當中。
芬芳的花香傳入鼻腔,讓林瀾感覺心神都被淨化了一般清爽,絲毫不像是在夢裡。
感受着這月色下的祥和氛圍,讓他彷彿像是回到了港區。
“指揮官大人,信濃已將您上次在夢中所說的消息情況告知於港區的大家。
“您現在與東煌的同伴們順利相遇了麼?”
聽到雲仙略帶關切的詢問,林瀾微笑着說道:
“嗯,我昨天白天已經從南州抵達東州,見到了哈爾濱、撫順、太原以及應瑞肇和姐妹。
“我們現在都還在一起。”
當聽到他最後所說的這句話,雲仙像是終於放下心來,嘴角微微上揚。
這位重櫻大賢者也有了開玩笑的興致,對說道:
“那指揮官大人,您在重櫻和我們學到的知識有沒有派上用場呢?”
“知識?咳,咳咳。”
林瀾沒想到一向優雅溫婉的雲仙居然會和他開這種玩笑,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雲仙所說的是什麼知識,尷尬的面色一紅。
有一說一,重櫻艦娘不愧是重櫻艦娘。
在燎洲的那段時間裡,他在重櫻艦娘們的高強度壓榨下,還真學會了不少在牀上的技術。
“好啦,雲仙不跟指揮官大人開玩笑了。”
見到他這尷尬的模樣,雲仙的眼瞳彎成月牙,溫柔的繼續說道:
“信濃正在爲指揮官大人泡茶,指揮官大人肯定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們吧。”
林瀾看向小路前方的重櫻木樓,對雲仙點點頭。
他的確上次還有不少問題沒來得及向信濃詢問。
兩人就這樣牽着手,很快便踏上了這棟木樓。
雲仙拉開木格障子門,藍袍白絲,一頭白色長髮的大狐娘信濃果然正跪坐在榻榻米上,小心翼翼的將熱茶水倒入杯中。
“啊,指揮官,汝終於又一次來到夢中……”
信濃臉上依舊帶着慵懶倦意,但看到他走進屋,這位重櫻狐娘鈷藍色的眼眸中明顯亮起幾分光澤,身後蓬鬆的白色狐尾也都晃動起來。
“上次的夢境大概是被X打斷,不過這次的夢境應該不會那麼快結束了。”
林瀾笑呵呵的對信濃說完,與雲仙一起坐在了榻榻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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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指揮官大人這幾日在納特蘭難道遇到X了麼?”
雲仙敏銳捕捉到了重點,剛一坐好,就偏過頭看向他問道。
“嗯,不過好在有驚無險的解決了。”
畢竟雲仙和信濃在夢醒後能把這些事情傳遞告訴港區的其他幾大陣營艦娘們。
於是林瀾端起燎洲風味的花茶,輕輕品了口後,對兩位重櫻艦娘將他自雲澤城後到昨日所發生的事情都詳細敘述了一遍。
“第Ⅴ類威脅,被腐化的迪洛伊……”
在聽完四臺迪洛伊被魔方彈道導彈消滅,又被他補刀後,雲仙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指揮官大人,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在奧蘭也出現了第Ⅴ類威脅。”
原本林瀾說了將近十多分鐘,剛拿起茶杯打算潤潤嗓子。
可雲仙這一句話讓他手一抖,差點把茶杯滑落。
好在雲仙眼疾手快,在他茶杯脫手的瞬間就擡手將茶杯拖住,這纔沒讓他被嚇得從夢中甦醒。
“指揮官大人不必擔心,此事已被我們和仲裁機關解決,並未出現任何無辜者傷亡。”
“雲仙,你真是嚇死我了。”
林瀾有些無奈的看着臉上露出歉意笑容的重櫻大賢者,而云仙也隨後將奧蘭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原來這場有驚無險的意外,是始於那對在寰洋市的納特蘭皇族兄妹弒神詛咒爆發。
得益於簡淺鷗讓天星財團的高強度監視,在弒神詛咒爆發前,還在寰洋市的神憐櫻姐妹與幾位島主就得知了消息。
神憐櫻率領着燎洲島主們第一時間趕往那對兄妹的住所,簡淺鷗也派遣機甲軍隊、棋子艦隊將那片區域的所有人緊急疏散。
對於奧蘭人全副武裝的突然造訪,負責護衛的納特蘭禁衛還打算拼死抗衡。
但當神憐櫻自報身份來自燎洲後,那些納特蘭禁衛這才都趕緊懇求她們的幫助。
“所以,那對納特蘭皇族兄妹身上的弒神詛咒被神憐櫻她們順利解除了?”
林瀾聽到這裡,好奇的向雲仙問道。
可雲仙卻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對他說道:
“很遺憾,並沒有。
“那個時候正好是噩兆降臨破壞門扉網絡,港區與奧蘭航線還未打通的期間。
“製造弒神詛咒的第Ⅴ類威脅十分棘手,與這個世界像是早已融爲一體,縱使是神憐櫻、神憐幽和隨行島主拼盡全力,也才勉強拖延時間,沒讓噩夢艦隊降臨於寰洋市。
“司特蓮庫斯與赫米忒及時到場,親自將那對被轉化成X化身的兄妹淨化,這纔沒有釀成大難。”
當聽到雲仙用的是“淨化”二字,林瀾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那對皇族兄妹……”
“他們被仲裁機關消滅了,不過指揮官大人,哪怕是雲仙與仲裁機關第一時間趕去,依舊無法拯救他們。”
雲仙略帶遺憾的說完,對林瀾認真說道:
“據云仙后來親自到場分析,以及仲裁機關共享的報告,弒神詛咒並非是我們在燎洲所見過的普通侵蝕。
“早在千年前,其就已將整個納特蘭皇室血脈完全腐化,一旦詛咒爆發,揹負詛咒之人就再無逆轉可能。
“而這還並非最棘手的地方。”
說到這裡,雲仙語氣鄭重的對他說道:
“此第Ⅴ類威脅就如同指揮官大人同我等在微光島所見那般,早已滲透進每一位納特蘭人體內的極限之力當中。
“弒神詛咒比起說是詛咒,更像是道以血脈爲引的保險,將此第Ⅴ類威脅的意志鎮壓在皇族體內無法解脫。
“一旦納特蘭皇族血脈徹底斷絕,其擺脫鎮壓之際,將瞬間令所有納特蘭人淪爲X化身。
“根據天帕嵐斯的推演,納特蘭皇族現存於世的血脈已僅剩一人。”
雲仙頓了頓後,對林瀾輕聲說道:
“那對兄妹臨死前,對司特蓮庫斯所說的他們的小妹。”
聽雲仙說到這,林瀾仔細回憶了一番他在實驗機關離線數據庫內瀏覽到的情報。
可他卻漸漸皺起眉頭,發現了違和之處:
“不對啊,根據實驗機關記載,納特蘭帝國當朝皇帝的確是不久前才登基,但那位皇帝卻是男性。
“總不可能實驗機關在納特蘭經營這麼多年,連納特蘭皇帝性別都沒搞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