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戰神---舸洛

“別再去割開了。”

一個沒有聽過…不對,又好像是聽過的聲音?筱筱擡頭,看見一個男子緩緩的朝自己走來,可自己沒有動。這裡是哪裡?筱筱問自己,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也看不清楚。只是,她好像並不怕這個男子,而且感覺到莫名的迫切感,可是爲了什麼迫切?

男子緩緩蹲在她的身旁,拿過她的左手,輕輕劃過她的那道疤痕,又說了一遍,“不要割開它了。”

“我見過你嗎?”筱筱這話一出口,自己就奇怪了。爲什麼她不是在問爲什麼不能割開疤,爲什麼不是在問眼前的人是誰。自己問的,是見過嗎?那…見過嗎?

“我希望你沒有見過我。”

他的眼神流露悲傷,一點也不像是不想見她的樣子,反而像是有些難言之隱。可…筱筱也疑惑了自己的想法,還有…爲什麼自己下意識的迫切想知道這難言之隱是什麼?

“如果我沒見過你,你又怎麼認識我?”認識我?筱筱心裡斷定了這人認識自己。

男子有些驚訝的擡頭,他笑了,喃喃道,“是啊。”可說罷,卻狠狠的按住了筱筱帶疤痕的左手,掌心相扣,掌間盡顯金光。

“啊,啊~~~疼…”

“疼!”筱筱猛然坐起,才驚覺是在做夢。她想起來什麼疼,是手疼,她趕緊看着自己的左手,哪有什麼金光大作,那裡,還是那道淡淡的疤痕。‘不要割開它了。’這個聲音,在夢裡有人這樣對自己說的。可夢裡的人,那是個男子,他長什麼樣子,樣子….

“啊,啊….好疼!”筱筱頭痛欲裂,越想要想起那個男子的樣子,頭疼的就像要炸開。因爲疼痛,她漸漸不能去想自己是要想起那男子的面容,可漸漸的,頭便不那麼疼了。

她長蘇口氣,在頭疼終於下去了後,可這個覺也是睡不下了。她扭頭看向合着的窗臺,外面已經矇矇亮了,“哎…大概都是師兄唸叨的不叫我割開疤,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她起身,草草穿上衣服提着佩劍推門進了院子練劍。

可日子過着自己卻並不安心,因爲筱筱醒來了阿驍卻沒有。

筱筱擡頭又低頭,她看着自己左手,右手上還拿着那把匕首。她知道自己想要繼續嘗試,想要用匕首割開自己的手上的那道疤。

“別再去割開了。”又是這個聲音。

“你是!”她忽然坐起來,坐起來才發現只是個夢,環顧四周,身後自己的臥房,這裡是國師府的院子。她伸出手看看,她真的有割了這道疤痕,那白日裡連匕首都試過了,可...依舊無用。這道疤,不像疤倒像是個禁制。她呼了口氣,記不清自己做了什麼夢把自己驚醒,天還黑,她也不知道自己幹什麼提着劍練劍,她無奈的搖搖頭又回去躺下準備繼續睡。

可怎麼睡都睡不着,到底是自己不該提着劍去練。她嘆氣,起身披着衣服朝着國師府花園走去,漸漸地,天也亮了。筱筱看着空空的國師府花園,其實不能算空空,若不是因爲自己無意施展的水淪,那原本的花草也不會壞掉。而如今這水淪被自己收回,剩下的就只是空空的地等着被收拾。筱筱想,大概鴻姐還沒有想好要種些什麼花草在這裡呢。

筱筱展開自己帶着疤痕的左手心,盯着看,嘴裡自言自語的唸叨。“若是這雙層的禁制都不能叫我接近那面佩境,那水淪呢?”她眼神凌厲叫人莫名一寒,可這裡卻沒有別人看到。

筱筱回頭瞧瞧路頭,沒有人來。“也許有命,也許無命。萬事上,總有賭一次的時候。阿驍,作爲摯友,我不能真放你不顧。”口訣一念,右手一執,這個花園裡又出現了水淪。筱筱深深吸了口氣,默默伸出自己的左手,蹲下去,蹲在水淪邊,她將自己的左手慢慢浸入了水淪之中。

筱筱本以爲的疼痛沒有出現,她本閉上了雙眼,可沒有疼痛的她又睜開了眼睛。她盯着水淪,水淪的漣漪涌動,一圈圈的波圈由裡往外展開來,金光閃閃漸漸起來洶涌。

金光直衝雲霄,到底是驚動了國師府的傅讖和焦鴻,他們朝着方向跑去才發現是後花園。可緊趕慢趕,他們趕到的時候只看到花園裡又重新有在那裡的水淪和那倒在水淪邊上的筱筱。

傅讖飛快的跑過去,“筱筱。”他焦急的叫着筱筱將她扶起在懷,“筱筱。”焦鴻也跑過去叫她,可他們叫了幾聲,筱筱卻還是昏迷不醒,誰也不知道筱筱這是怎麼了。

傅讖的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他使了發力念出,“掙!夢!驚!”

筱筱回頭,她聽到了,可此刻她卻在黑暗中被另一人抱在懷裡。

那人開口,“回去吧,他在叫醒你。”

“叫醒?”筱筱重複着這句話回頭看這個人,“所以我真的是在夢裡?”

那人對她笑了笑,搖搖頭,“若是夢裡見到你我不會這麼滿足的。”

筱筱的心頭莫名的咯噔一下,隨機而來的是心疼和眼角默默留下的清淚,她伸出手摸上那人的臉。她心想那是個年輕男人,是個自己熟悉的人,她嘴裡念出來兩個字,好像是那個人的名字,可叫完自己卻並不記得叫了什麼。自己這樣一連串不受控制的行爲叫筱筱自己覺得莫名其妙,那種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感覺伴隨着自己最後想抓卻不抓住的男人一起消失了。

筱筱忽然睜開眼,可剛剛發生了什麼卻稍縱即逝全想不起來。

她站起來看看四周,無奈的嘆了口氣,“又不是瀾滄海,我這次要去哪裡找阿驍。”

正惆悵着忽然聽見騷亂的動靜,她悄悄然的朝前面走着,走走就看見遠處好像有一幫人。好在這裡是一片蘆葦蕩子,她趕緊蹲下,蘆葦叢將她掩蓋的嚴嚴實實的。夾縫從中,她瞧見一個男孩被一羣人追趕。他衣履破爛,頭也破了,腿也破了,好像胳膊也破了。筱筱想,這大概是個誰家跑出來的奴隸被抓吧。

筱筱不想捲進這場與他無關的事情中,從蘆葦叢中起身轉身離開。可走了沒幾步就聽見那男孩一聲驚呼,待筱筱回頭就見一羣人拿着棍棒在打着什麼。蘆葦叢高,哪裡能看到剛剛那個男孩。筱筱想着算了,本就不該多管閒事。可轉身後又籌措了半天,她細細聽去卻只能聽見棍棒沒有男孩的聲音。

不行。

筱筱心裡告訴自己。即使只是個奴隸,即使這是夢境,自己也做不到眼睜睜看人被打死。她轉身回去,走到離那些人不遠處。她的突然出現,叫那些打人的人也驚詫的一下。他們停了手看着這莫名走來又停在那處的筱筱。筱筱的眼神落在這圍了一圈打人的那些人中間,那個被打的孩子因爲這突然的停止默默的轉頭看向筱筱。大大的眼睛裡都是倔強,這樣的想法在筱筱腦中閃現,讓她更想幫他一把了。

“住手吧。這樣子會把人打死的。就算是奴隸,也打夠了,抓回去幹活就是了。”

聽了這話,那些人由驚詫變成了詫異。其中一個拿着長棍的人疑惑的看着筱筱重複了兩字,“奴隸?”

“不是…”奴隸?這些人的神情已經告訴了筱筱答案,“那你們這樣打人就很無理。”

“無理?”爲首的老人看着筱筱,“姑娘莫要插手我們族中之事,若只是途徑此處就請離開。”

族中之事?

她再看向男孩,男孩嘴角輕動,說道,“姐姐,救我。”

姐姐?

筱筱莫名一愣,姐姐二字之於她,是說不清的禁忌。

可到底是看不下去,“我偏要幫他一幫。”

“你一個丫頭,幫不了!”

“哼。” 筱筱冷哼一聲,伸手一揮,就將所有人都震倒在地,耳間嗡鳴,起不得身。“快走,撐不久的。”筱筱拉起那被打的男孩就往外跑,男孩踉踉蹌蹌跑着可一直沒有拖累到筱筱,這一點連筱筱都沒想到。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們終於甩乾淨了那些人,筱筱試試自己的法力,果然一點不剩。她現在是知道了,進來這不知道是不是夢境的地方,自己的法力便成了稍縱即逝的東西。“還好自己最近沒有荒廢功夫。”她自言自語,普一回頭瞧見那男孩還跟着自己,“你怎麼還跟着我,已經安全了,你可以走了。”

男孩與她對視了幾秒,開口問道,“姐姐,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嘛?”

“跟着我?跟着我做什麼?還有,我不是你姐姐,別叫我姐姐。”別叫我姐姐,筱筱的心裡有個聲音重複了這句話,可那個聲音卻不是自己的。小時候自己也叫過別人姐姐,可那個姐姐也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真是令人煩躁啊。

男孩好像又嘀嘀咕咕的說了什麼,可是筱筱已經不在意的走了。只是又走了好久,筱筱感覺餓了摸摸肚子,剛一回頭就看見男孩還跟着她。“你怎麼還跟着我,我不是說不要跟着我。”

“姐姐。”

“我說了不要叫我姐姐!”

男孩被她吼了一聲有些嚇到,筱筱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激了。男孩怯生生的從懷裡掏着什麼,最近有小聲叫了姐姐,“姐姐。”他伸出手,“你肚子叫了,給你吃。”

是果子。

筱筱望着後面那片蘆葦蕩,“那裡哪裡能有果子摘?”

“是我摘好留着的,只有這幾個不是爛的。”

筱筱想到那佝僂着身子蜷縮在地上被打的男孩,心想都那樣子了你還能護住果子。護住了果子還要給我吃,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我還有,我可以吃這些爛的。”

男孩舉着一手好的果子給她,又從懷裡掏出壓破的果子。眼神真誠明亮滿懷期待,叫筱筱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憐。男孩衣服還是破爛的,可臉上的灰塵和凌亂的頭髮都已經被收拾過了。筱筱想起那些人的話,他們族裡的事情不要她來管。那這個孩子,也不是奴隸了。

“給我吧。”男孩開心的將果子給她,“別再跟着我了。我救你是好心,好心過了就好了。”

“可你救了人,不要人報答嗎?”

報答?“果子就算報答了。”筱筱咬了口果子轉身就走了。

這一回,男孩沒有再跟着她。

走了幾日,筱筱歇在一顆大樹稍息。漫無目的就是筱筱現在的樣子,筱筱實在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到瀾滄海,想着可以先找到諸建住着的山也是好的。可一路而來,除了動物,半個人影都沒有,今日卻有了動靜。

筱筱伏在樹上悄悄看去,不自覺的就自言道,“怎麼又是這個孩子?”

男孩又被那些人找到了,他們此刻又是那麼一撥人追打着男孩。男孩拼命的逃脫,可這樣被追趕的模樣,叫人看着都絕望。“哎…”筱筱嘆了口氣從樹上跳下,對着在逃的男孩吼道,“快跑了!”

筱筱想用法力卻果然是不行,那隻能讓我像個俠女一樣出手了,她幫男孩擋住了那些人,男孩回頭看着與追他的人打起來的筱筱,卻還是聽話的跑掉了。筱筱想他還好肯聽話,不過也感慨他跑的是真快。沒人拖累,筱筱也好脫身。甩掉了那些人,走了一陣終於可以歇一歇了。她剛坐在樹下,鬆了口氣就又聽到了動靜。警覺的看向動靜,是那個男孩。他走到筱筱面前,伸出手,筱筱低頭一看,還是那時一樣的果子。

“姐姐,新鮮的果子,給你吃。”

筱筱真是疑惑這樣看着周圍都光禿禿的地方到底哪裡來的這些果子給他摘得,但比起這些筱筱還是更反感他的稱呼。“別叫我姐姐,我不是說過,我…”筱筱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自己這麼牴觸這倆字,說白了都是因爲蕭圓蓮。“算了。我還沒問過你多大了,還有叫什麼。”

男孩一聽,臉上的神色頓時好了起來,“姐姐,我叫舸洛,我今年十二歲了。”

“你爲什麼一直被他們追趕?他們說是族裡的事?不過剛剛我叫你跑,你跑的倒是很快。”

“因爲我娘也叫我跑過。”

“那你娘呢?”

“我娘叫我跑,後來我就沒見過她。”

“你這,那你也沒有去找過她?她可能也…”死了。筱筱心裡冒出來這兩個字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了,她訕訕一笑,“果子很甜。”

“所以我回來找姐姐了。”

筱筱一愣,轉頭看着這一臉認真又有些木訥的男孩,忽然覺得姐姐二字也沒那麼令人反感了。筱筱沒有再趕他走,而是一直帶着他在走。舸洛很勤快,找食物和水的本事也比筱筱要好的多省了筱筱不少的力氣。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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