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之念---青要之山

“我~哪裡?有…說過…什麼碧藍?”筱筱眼睛撇着,瞟着,轉着,緩慢的接着他話。難不成這人認識碧藍?那是關係好的,還是壞的。我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會要命。不對,我現在死了,會不會要命?還是一直困死在夢境?

也不對,也不對,阿驍說這裡不是夢境,是神境。

想到這裡,筱筱不自覺的翻了一個大白眼,什麼神境,自己怎麼連阿驍不知怎麼胡說的話都能信的。

可這白眼卻是大大的落在了眼前男人的眼裡。

她她她,翻白眼給我!

“你就是認得。你若認得她…”他蹙眉,低聲自語,“那碧海…”

筱筱正用心偷聽着,好似聽見碧海什麼。

這人卻忽然高聲衝她嚷道,“不會!這碧藍是墜神,你不過是個人,你會法術,肯定是巫族!”

哎呦哎呦,小樣兒,看樣子你也知道碧藍是墜神。你這語氣,肯定也不是她相好了~自己怎麼這樣想了,不管了,保命要緊。

筱筱忽的怒目而斥,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強制鎮定的嚷道,“你纔是巫族,你敢如此對我,就是對我們大神官的不敬。你是泰皇的人?”那人一愣,這…有些像,又有些不像是啊?不對,泰皇手裡應該都是神哪裡有人,他在想我說的話?“反正!神域有神規,看你這樣子,也不過一個散神獸。哦不,若你拒絕神獸之說,那你就是散神。你是散神卻敢侮辱大神官,你膽子肥碩了是不想再去我家神官的慶宮典了不曾!”

“你家神官?你倒是對這神域的規矩清楚。”他一笑,可好似又想到什麼,“不,你一看就不是神,人上不了神域。你到底是誰,在這大放厥詞的。”

“唉唉唉~~~我說這位,你可別丟了你們泰皇的人。果然散神就是散神,世有規,規有因,都是有必要的,我家神官說的極對。”

“你不過一個凡人,你竟敢!….”

他比筱筱高有一頭餘,胳膊粗壯,擡起來指着筱筱,不好,他還會法術,着實令筱筱心頭一顫,他他他,不會對我動手吧,我剛剛是說的過了些?不行,決不能軟,得撐住!

“你幹嘛,放下手!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像不像個神祇,你簡直就是~”

筱筱眉眼一翻轉,要怎麼說纔好?對!說壞了好!

“氣急敗壞,私德不修。”

“我哪裡氣急敗壞,哪裡私德不修。”

筱筱的小手指,上下襬動的指着這人,不這神。然後在左右擺動的指着那山池,和他手裡拿着的自己斷掉的鐲子。

“池中沐浴,見女子不躲避不說,反而要消除女子的記憶,斷了女子的鐲環,此爲私德不修。氣急敗壞,更簡單了,你現在在我面前的模樣,該拿我的水淪給你照一照,你就知道是不是了。噢對了~你因爲不想看見自己的氣急敗壞,你還把我水淪給消了。”

筱筱眼前的男人那可真是覺得自己剛剛就算沒有的氣急敗壞,現在,確實是有了。

差不多了,見好就收,“你要是把我送回去,我就不怪你唐突了我,也不怪你弄壞了我的鐲子。”

男人頓住了。這…自己與她爭辯再三到底是在幹什麼啊?男人還沒說什麼,就聽對方又開了口。

“也不遠,就是瀾滄海,兓海蒼噩宮。你該聽過的吧。”

筱筱雖然說的輕鬆,可心裡卻在打鼓兒。自己的底牌就這麼出手了,萬一出點什麼事兒,自己可只能自求多福了。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

這個男人卻像是瞬間失了身上的煙火,安靜了下來,面色也不似剛剛。

“我不能送你去瀾滄海。我不知道你在哪裡聽來的,可瀾滄海,沒有凡人。”

他轉身就走,連給筱筱質疑的時間都不給。

瀾滄海沒有凡人?那阿驍是神啊?不對!這人明顯就不知道。

不,不是!這人就是知道,纔會這樣同自己說。她大概以爲,自己聽說瀾滄海是有凡人可以去的神宮。可這一點,自己也不能同他解釋啊,已經賣了碧海,總不能把阿驍也暴露了。

對…碧海。

“你是沒資格卻瀾滄海覲見兓海蒼噩宮的宮主碧海嗎?你帶我去,帶我就可以進去,她會叫我進去的。我可以幫你引薦,你要是想去瀾滄海做個神官也是可以的。”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看的筱筱格外心虛。

可也只一眼,男人又轉身離開了。

筱筱努了努嘴,想着,“留在此處,死的機率更大。天山上,待着都會被凍死。我管你聽不聽得懂,我就跟着你。”

這一跟,就沒落下了一步。

“人要臉,樹要皮。”話說的夠明白了,你可別跟着我了

“你是神,你要什麼?”男人被她這話說的一怔,“既不要臉,也不要皮嘍。”

筱筱繞過他,繼續朝他走的方向走。

男人在她身後冷笑一聲,跟着走了兩步,一想,不對,幹嘛跟着走了。他在筱筱身後邪魅一笑,使了法術,法術一用,筱筱便感受到了。

她回頭,低聲咒罵了句,“狡詐的神。”是狡詐,這哪裡還有什麼神在,剩下的不過是筱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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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要之山下,諸犍已經回來。他心情頗佳,因爲自己剛剛使壞,不,那怎麼算是使壞,不過是她咎由自取。想坑自己這個神祇,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神官回來了。”

諸犍點點頭,“我不在有什麼事情嗎臻白?”

“還真有,中山神來密都住了些時日了。您剛剛使用神力而歸,此刻中山神估計也要來了。”

諸犍一怔,“那個馬身龍首的女人….”忽然緘口,不是不想接着說,而是這位山神出現在了他和臻白的面前。諸犍眨巴眨巴嘴,有些訕訕開口,“你就是來不能不用真身嗎?你在密都可不會是這幅模樣。”

中山神聽了諸犍的話對他身後的臻白說道,“你家主子身上取下的長衣借我一用。”

“是。”臻白忙將衣服遞過去。

“轉過去。”

中山神開口,臻白和諸犍真的乖乖的轉過了身去。她收起來自己的真身,將長衣包裹好自己,“好了。”

諸犍有些不滿的轉身,卻又被嚇到。“你這…脖頸上的傷口?”

好深,雖不流血了,卻是可以見骨的。

女人伸手摸了摸,“無礙了。只是你不在,自然要我出面平息些事情。”

“平息什麼?”

“臻白,我不在的時候桑君可以來過書信什麼?”

“神官,大神官大人哪裡會來信跟您說事情的。”

“那…”他看向中山神,“嬰岷,是桑君找你去…?”

“泰皇的地界本不該我們插手,可偏偏有人,不,有墜神犯了我管轄的山,桑君叫我助一助,我自然要去助一助。”

“墜神的話?桑君要管的…難道是碧藍?那碧海?”

“神官,碧海大神官你還是好好稱呼一聲的好,那位將來也是要成爲桑君大神官的妻子的。”

諸犍笑了一下,“若不是她,這碧藍的事情也惹不上我們。”

“是不是,終究都要處理的。瀾滄海下首神官水面至今都未甦醒,我只是傷了一刀,算好了。”

“水面?她可是瀾滄海法力雄厚的下神官。碧藍不過一個墜神,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大概是因爲想帶走孩子才那般拼命的。只是孩子也沒帶走,命也不好說。”

“這麼多事情發生,桑君大人怎麼都不找我。”

“所以我來與你說了,桑君似乎都不想你知道這件事情。”

諸犍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許是又不想聽見我抱怨和詆譭那神官大人,這本就不該定下這婚約,就該去反對,去解了這婚約。”

“所以你纔在婚約定下前就行動了。”嬰岷的話讓已經憤憤不平的諸犍如同一盆涼水澆下來。

“中山神,我家神官不是那意思。”臻白趕緊替自家主人辯駁,“您這樣的身份和能力,是我家主人配不上的。”

“諸犍是商神山大神官座下的首席下神官,我不過山神之一,到底誰配不上誰?”

嬰岷的話聲沒有起伏,亦聽不出情緒,可卻叫眼前的兩個男子被堵得啞口無言。

當初句芒出面要爲諸犍定下一門親事,挑了燭陰之女山神之一的馬身龍首神嬰岷,可諸犍卻當着二神的面毀了信物龍馬角。此舉直接惹怒了燭陰,還沒等燭陰動手他的兒子山神之一長龍身人面神虞便將諸犍先收拾了一番。

這番收拾可不是一般的收拾,句芒不攔,燭陰暗暗幫手,哪怕虞沒有諸犍厲害,那兒會也比諸犍厲害多了。諸犍被折騰的半死,還是桑君出來求情,不,或者說是因爲後腳到的嬰岷才攔住了暴怒的燭陰和虞。

當時嬰岷見人行了禮,只肖說了一句,“一個下首神官,能讓兩位大神官動氣,值得我父兄動手,也已經足了。”

諸犍現在想起虞都背脊一涼,那位山神是真的疼愛這個妹妹,下手狠的要命,害他在桑山躺了好些年。後來與嬰岷混熟還是因爲戰役,直到嬰岷出手,諸犍之前的偏見蕩然無存。她,是真的厲害,稱句女戰神都不爲過。

所以嬰岷一句話,臻白生怕再惹着了她,自家神官再被打個半死那就不好了。

“算是我多嘴好了。不過~只真是...你只爲了與我嚼舌根來的?”

“自然也不算是。山神們都要來此議事,是武羅神官發邀,爲的是句芒大人的大宮典。”

“雖然宮典是要事,但也沒必要…”

嬰岷遞過來一張紅色的紙箋,諸犍展開一看眉毛就緊蹙的不能再緊,他瞠目結舌,“這是…這不都是人族的一些玩意兒。”

“是玩意,卻也是新意。是哥哥收集來給我的。句芒大人差人偷偷交待的,說桑君和碧海大神官的婚事要議一議了。所以才叫我們先談一談,出些好主意,好細節,不能唐突了那二位大神官。”

“呵。”諸犍冷笑,“誰不知道她這位朝陽之谷的出身的大神官一點兒也不想嫁給我們桑君大人。”

“但我們桑君大人卻非卿不娶。”

嬰岷接的話又是懟的諸犍無言。

“估計那幾位山神還要等個一兩日,臻白,熱壺密都的釀子給我,武羅來了估計也要喝…熱兩壺送我屋裡去吧。”

“是,中山神。”

臻白回頭看了眼諸犍,諸犍擺擺手叫他去,自己自顧自的回屋睡覺。可這覺卻不知道怎麼的總是睡不踏實,時不時的醒來。

“明明累的要死,我怎麼就是睡不下。臻白!”他大吼一聲,睡在隔屋的臻白趕緊爬起來進屋去,“怎麼了怎麼了。”

“那些破神來了沒?”

“誰啊?”

“還能誰,當然是山神們。”

“您睡去的早些,只有武羅大人回來了,其他諸位還未到。”

“那我怎麼睡得這樣不安穩,武羅也拆不了這青要之山。”

“神官,要不要給您碗安神的湯水。按理說您是去天山休養的,回來也不該這般累。要是因爲中山神的話,臻白覺得大可不必。中山神雖然人冷了些,卻還是向着您的。”

“出去出去,我要睡了。”提到中山神,反而叫諸犍覺得有些煩躁。他攆了臻白,矇頭睡去,卻還是突然被自己驚嚇醒,“丫頭!”他叫了很大一聲丫頭,他忽然想來剛剛忘記了什麼。丫頭,那個被他甩掉的丫頭。

天山不是它山,是有山神看護的。她說自己不是十巫,要是別人把她誤以爲了…不知道爲什麼,他竟覺得自己是信她的。而且她頻頻提及瀾滄海,她怎麼會知道瀾滄海的,還有碧藍…

“不行!不弄清楚,我是放不下心了。”他起身在架子上拉了外袍,穿都沒穿好就沖沖出門。

“神官!”聽見動靜的臻白又跑出來,叫了諸犍卻根本沒回應,他就那麼看着自家神官衣衫不整的祭出法術消失眼前,去哪兒都不交代一句。臻白瞬間一臉喪氣,“您這…各位山神們來了要怎麼辦啊…那可都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兒啊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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