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繆帶着好奇,還是去了那個房間,她只是站在門口的位置。
目光緊緊地停駐在病牀前一個位置。
她的眼眸微微放大,似乎不敢置信着。
季南伏在牀前,那眼裡隱忍着的霧氣竟是名狀眼淚的事物。他的拳頭緊緊地握緊了,目光盯着被白色牀單蓋住了臉的人。
若不是真正的感情,眼淚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存在的,更何況是季南這樣深沉而又隱藏的人。
周曉繆撫了撫胸口的位置,有些難受,看着季南的樣子,似乎身體的每一處地方都能感受到那樣的悲傷還有疼痛。
‘他一定很捨不得他的爺爺……’
許奐城也是呆在一旁,表情和季南差不多。只是站立在一旁的所謂老人的兒子和媳婦卻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冷淡的臉上有些肅然。周曉繆覺得突然又有些看不清楚了。
周曉繆還是在季南出來之前便離開了,季南這樣的人,平生都大概不會流眼淚,可是真正流眼淚的時候大概是不想讓別人見到的。若是在從前,她一定會上去,陪在他的身邊,然後做他最堅持的依靠。只是現在他有了舒雅了,這個他承認的女人還有家人。
這天,來看中醫的人很是少。周曉繆又心情不佳就早早地下了班。
腦海裡還是揮之不去病房裡季南哭泣難受的模樣。
一個電話響起,卻是陌生的號碼。
帶着些疑惑,周曉繆按了接聽鍵,卻是熟悉的聲音。
“是周曉繆麼?”
紅鸞的聲音帶着些天生女人味的成熟魅惑,周曉繆在高中的時候便記憶深刻。
那個時候在starry酒吧做駐唱,紅鸞作爲陪酒女,卻是常常幫着她,此刻故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周曉繆的記憶又再次地迴轉了過來。
晚上7點,starry酒吧。
歐洲古典風格的設計貫穿着這個特色的酒吧。
沒有洋溢着的燈紅酒綠和紙醉金迷,倒是增添了文藝復古的懷舊之感。柔和的光線從酷似油燈的古銅色吊盞中傾瀉下來,牆角的掛畫呈現一種蜿蜒線條的走向,在整個酒吧內形成一道天然亮麗的風景線。
圓環的圍繞着酒櫃的吧檯邊零零續續地坐着一些人。他們的手中都拿着酒,裝扮也是得體大方,女的高貴,男的儒雅,讓人絲毫嗅不見酒吧糜爛的風味。
而最讓人矚目的還是酒吧中壓的一個小型表演階臺,放了一個站立的麥克風,還有一個圓形的高式旋椅。似乎,這些搭配的東西很早就在那裡了,只是常常有人清理。
也確實是這樣。
此刻,周圍的燈光都黯淡了點下去,倒是小型表演臺亮起了柔和的燈光。
一個身着白色襯衣搭配高腰牛仔裙的女子上了去,手中拿了一把吉他。
她的長髮帶着似乎月光般柔和的光澤,長卷的髮束帶着極爲成熟的個性,洋溢着極爲美麗出色的氣質,像是暗夜裡的精靈,帶着讓人不可置信的驚豔。
輕柔卻帶着哀愁的曲調,在女子悠悠揚揚的歌聲裡,還有配合彈奏的吉他裡,像是帶着魔術般,跳躍在酒吧內每一個人的心裡。
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