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那天,李玹雨就這樣帶着無謂的態度離開了,他知道周曉繆的實力,更瞭解自己的水平,贏已經成了不可置否的事情。可是,他卻因爲在聽到了一對母子的對話時恍然大悟。
是一個很小的孩童,同他母親說着要當一個歌手,像他一樣出衆。母親皺了皺眉頭似乎帶着反對,但卻轉瞬笑了,她說,“若是你想要做的,我還是會在心裡支持你的。”
就着這樣一句簡單的話,喚醒了林玄雨深藏的記憶,母親出車禍的那天,躺在了他的話裡,跟他說了類似的話——
我總是在你身上看到你父親的影子,是我太過敏感了,你的夢想,我不該阻攔……
母親那個時候笑了,可是他卻哭地很難過,自己執着的罪孽似乎都來自於音樂,所以他逃避,消極,頹廢,可是這樣的做法卻不是母親所希望看到的,其實他真的錯了,母親早就原諒自己了,那樣的夢想,說什麼也該堅持下去啊……
我們總是很晚才明白一件事,但好在,並不是到了沒法挽救的地步。
此刻的林玄雨看着周曉繆,眸子裡有淡淡的光彩,摒棄了從前的無謂還有慵懶,倒是散發了更加迷人和陽光的氣質,他想着該感謝眼前的這個女孩,是她讓他明白了很多。
“我就是有些無聊洛。”林玄雨輕佻了嘴角,雖已經釋然,但還是很喜歡欺負着周曉繆。
“你……!”周曉繆氣憤地皺了皺眉頭,一隻手擡高直指林玄雨,“你真是神經病!”
林玄雨聽着周曉繆罵人的話,不怒反笑,讓周曉繆更加覺得無可奈何,只能跺着腳離開。
回到了宿舍,卻還是在想着季南的事情,覺得有些搞不明白,明明還呆在上海的軍區,怎麼此刻會突然回來,一回來,還這樣說要跟她談談。
周曉繆拼命努力着讓自己不去想這些心煩的事情,似乎以爲過了第二天,季南就像是一場夢,在她的人生裡頃刻離開。
但事情總是不能如願,第二天的早操過後的課上,老師竟然將季南帶進了教室,一臉地揚着喜悅的心情。
“這是季南,在上海的軍校,現在要在這裡呆上一年,和我們大家一起生活,所以,以後好好相處。”老師就這樣接地氣得介紹這季南,似乎很喜歡這個突然來臨得學生,眉眼裡甭提笑地說麼地爽朗還有自然了。
周曉繆看着季南那張臉,有些憤憤,長得這樣好看,一來就引起了班級裡的轟動,真是個罪孽的事情。他還是一慣有的笑容,能夠迷倒一片青春少女的心,手指頭勾勾,就能輕易地將事情做好,而她卻總是無能無力着。
心思還在神遊得狀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師將季南安排在她的後面坐下。周曉繆猛地一回頭時,就對上了季南那雙深藏星海的眸子,他的嘴角還未消去很淺的笑意,倒是給人很邪魅的感覺。
周曉繆是個聰明卻又泛着糊塗的人,在對着季南的時候也是清楚了自己心中的感情,就像此刻,她更加地明白有些感情哪怕是受到了深沉的打擊,它還是會在心底來回地盤旋,消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