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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守衛森嚴。
冬天的早上很冷,門口蜿蜒着排了一長隊。
守衛哈出白色霧氣,聲音粗暴,“都聽好了,等下進去篩選,不合格的立刻回去!”
兩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在隊伍裡低聲嬌笑,“王爺我可是見過,好生英武,能伺候他可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累
“少來,不是說了嗎,給他新納的妃選侍女,這樣隆重,可想而知對側妃何等疼愛,你啊,免了吧!你我這樣姿色的,王爺見的都不會正眼瞧一下。”
“那可未必,我雖然不是大家閨秀,好歹也是小家碧玉,對自己的樣貌和氣質我還是有些自信的,王爺喜不喜歡不敢說,正眼瞧那是肯定的。”
“得了吧——論氣質美貌,你有我優秀?”
“你??我可沒看出來!”
“你……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優秀!”
兩個前一刻還攜手甚歡的女孩轉眼間就翻了臉,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攻擊起來,完全成了隊伍的焦點。
兩個人謾罵着,身後忽然有人拽了拽一人的袖口。
氣頭上的女孩回頭怒瞪身後的人——
身後的女孩個頭不高,有些瘦弱,臉色不太健康,看起來像是窮人家的孩子——
她的樣貌也蠻普通,算不上醜,但是也絕不漂亮,最多是清秀可人,看起來舒服罷了——悶
兩個女孩對她放下了戒心,這樣的姿色,構不成威脅。
女孩再打量着她,雖然普通平凡,可是這個人看起來卻透着那麼股特別的勁兒——
具體怎麼說,她無法形容細緻,只覺得這女孩和在場所有人都不同。
這裡的人,不是帶着貪婪就是帶着雀躍,只有她看起來很平靜,彷彿是在進行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活動。
就是這樣的與衆不同,讓兩個吵了架的女孩不約而同感覺到了排斥——
“幹嘛!我的衣服是用上好金蠶絲做的!很貴的!”女孩怒聲收袖子。
身後的女孩不說話,只是揚了揚小巧的下頜——
一旁,兇惡的侍衛走過來,按住腰裡的佩劍,怒聲,“喧譁鬧事者杖責三十後逐出王府!”
兩個女孩立刻老實的低了頭,都不言語的立在那裡。
侍衛掃了眼兩人身後安靜垂首的女孩,面色不耐煩的走開了。
隊伍安靜下來,兩個女孩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人,兇惡不減——
這女人同樣是對手,將來更可能是敵人。
入王府的人都帶着目的,要麼是巴結貴族希望能攀上高位,要麼就帶着別有用心。
比如這兩位,她們的目的就是跳過側妃到龍斬夜身邊去——
嫁給東陵的英雄,試問誰不期盼,尤其,那男人又是百裡挑一的優秀出衆。
“別以爲會感謝你!窮酸樣!”
“就是!連套像樣的衣服也沒有,跟個小啞巴一樣,怎麼可能被留下,死心吧!”
女孩不說話,看人的眼神彷彿靜默的湖水。
可她的眼睛很漂亮,只是少了些靈動,但不影響她的美,眼珠的淡茶色自有一股清澈動人的意味。
兩個女孩憤然的回頭過去,身後的人至始至終也沒有將目光放到她們身上——
那是種奇怪的氣場,似乎是處於下風的軟弱,可是她們卻忽然莫名的感覺到了壓迫。
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壓制住了,她們再也說不出刻薄的話,紛紛別過頭去。
後面的女孩安靜如初,隊伍緩慢移動,在這裡的所有人都要進入內殿接受試煉。
要手腳麻利,要爲人機敏,要五官端正,要蕙質蘭心。
這簡直不是再選侍女,更像在選妃子。
人人都說,看得出六王爺對這名新娶的妃子格外疼愛,給予的規格也是前所未有的高。
更有甚者傳說,因爲新妃子被困在皇陵,所以六王爺一怒之下發動了宮變殺死了皇帝和太子,爲的就是解除禁錮,從此以後和心愛的女人暢通無阻的在一起。
傳說的有些離譜,可是人人都繪聲繪色。
而龍斬夜此次也不再避諱,凡事高調不說,也確實做足了功夫。
她一入王府就看到了新修建的閣樓,很奢華,專爲迎娶葉珈瑩所建造。
他到底想做什麼呢,葉珈琅捂了捂自己煥然一新的臉。
她也只是剛剛在亂葬崗死掉過一次,他想必也知道她不在的事情了,還有如此心思去大張旗鼓的迎娶第二位側妃。
她只是苦笑,他原來不是無情的人,只是分對象……
顯然,她不是他眼裡心裡的那些人。
臨近中午,外面仍舊有些冷,她放在袖口裡的手微微發癢,她的手很糟糕,稍微溫度一變化就開始疼癢,那種鑽入骨頭的噬咬感覺難以忍受,近來姚樟弄了神秘的藥給她,這才緩解了不少。
可在這裡,她不能拿出自己難看的手出來上藥。
前面的人仍舊排了很長,她們爲了什麼來王府她不知道,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前面有輕微的騷動,她擡頭,看到一抹墨青色出現在視線裡。
墨青色的袍子上畫着波浪的暗紋,他最愛穿這樣的衣服,一如很久以前。
她微微擡頭,看着帶着幾個隨從站在斜前方的男人。
他表情漠然,視線沒有聚焦點,只是隨意的打量着眼前的這些年輕女孩們。
她默默收回視線,沒有看的太清楚,但他應該是沒什麼變化。
心尖只是刺痛了下,還好,她慢慢的呼出一口氣,自己沒有想哭也沒有痛不欲生,能如此平靜的和他近距離接觸,其實是件好事……
【實在沒空寫文了,今天跑了一天,腿都要斷了……啊嗚,一更吧,等我有空儘量多更些。=。=好睏,去睡了,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