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一聲暴喝，將正在尋找東西的趙如煙怔在原地……
頭慢慢的迴轉過身，耶律齊那副暴怒的俊臉印入眼簾，趙如煙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手上的東西驟然滑落。
拿起地上圖紙，耶律齊看着，臉上的憤怒絲毫不減半分，青筋暴露的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如煙，眼裡，爆發的血絲盡現。
“賤人……”怒吼之後便是無情的對待，耶律齊拉住趙如煙的頭髮，瘋狂的拖拽着她，把她拖到了風雲閣中央。
耶律齊怒火狂燒，燒的他想要毀滅整個世界，想要毀了一切。
可是，在毀滅整個世界之前，他會選擇先毀了趙如煙。
“嘭~”趙如煙被狠狠的仍在了地上，全身痠痛的她已經使不上絲毫的力氣，剛纔的拖拽讓她刮到了許多邊邊角角，白皙嬌嫩的皮膚霎時間傷痕累累。
耶律齊執起她的下巴，滿心的痛苦，滿臉的憤怒，抓着的手力道不禁加大了許多，趙如煙覺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了。
“你告訴我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偷圖紙，你就那麼偉大嗎？偷了大遼軍事地圖你以爲能救整個宋朝嗎？”
他朝着趙如煙大喊，憤怒的雙眼慢慢的有隱隱的溼氣在升騰，可在趙如煙的眼裡那只是諷刺，無休止的諷刺。
“對，只要對宋朝有一絲希望，對父皇有益，對蒼生有用，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她咬着牙，反駁。
“爲了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犧牲的夠徹底啊。”耶律齊狠狠的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拖拽到牀上。
趙如煙痛的齜牙咧嘴，狠狠的悶哼了一聲。
她的雙手緊緊的抓住耶律齊的大手，企圖緩解疼痛。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
“賤人。”耶律齊對着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爲了他們，你可以和我逢場作戲。”
“爲了他們，你可以對我溫柔。”
“爲了他們，你可以用你的主動討好我。”
“爲了他們，你可以敞開你的雙腿和我上牀。”
“爲了他們，你這個醜八怪，賤女人甚至可以成爲一個妓女。”
“對不對，你告訴我對不對？”他抓着趙如煙的脖子喊的撕心裂肺，瘋狂的搖着她，瘋狂的羞辱着她，總覺得這樣方能泄盡內心的痛楚，熟料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難堪的境地。
大手掐住趙如煙的脖子的力道更大了。
“告訴我，我在眼裡是什麼？”好似來自地獄的聲音讓趙如煙的身子禁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沒有回答，只是憋紅着臉憤恨的看着對自己施暴的男人。
“我算什麼？”
“我是傻瓜。”
“我是笨蛋。”
“我是白癡。”
“我是你隨時都可以利用的工具。”
“我是你用過及丟的垃圾。”
“耍着我玩，把我玩弄與股掌之間很有趣對不對？”
耶律齊痛楚的看着身下奄奄一息的趙如煙，眼裡火燒灼燎，氣憤的完全失控，他覺得自己的心臟正一片又一片的撕開。
以爲，找到她之後，他可以補償他對她的過錯；
以爲，她的溫柔只是她在試圖原諒自己的手段；
以爲，經過昨晚的翻雲覆雨之後，她會原諒自己。
原來，終究只是自己在癡人說夢；
原來，她的溫柔只是假象，她的利用纔是真正的目的。
耶律齊放開她，心痛的看着她對空氣的渴求，而後對方又是滿臉的波瀾不興。
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痛的他快要死掉。
“你的心裡裝着趙恆。”
“裝着大宋蒼生。”
“裝着你的丫鬟。”
“裝着耶律楚。”
“裝着墨風。”
“已經沒有任何空隙讓我擠了對不對？”他絕望的問道，眼裡的那股溼氣轉化爲一股又一股的熱淚，眼淚就這樣滑下，一滴又一滴的，好不淒涼。
趙如煙怔怔的看着他，腦海裡閃過一絲苦澀。
沉默了半晌，咬咬牙，開口喊道：“對，我的心裡就只有裝的下他們，他們值得我去記得，而你，一個暴怒無常，冷酷無情的暴君，不配我趙如煙去記住你，你聽到了嗎，你不配，你不配。”
一句句你不配震懾了他的靈魂，耶律齊頓住，茫然無措的看着她，驚愕的看着她那無情的眼神，腦海裡不斷地重複着她無情的話語，心裡好似被撕裂般的疼痛。
看着身下倔強的小女人，耶律齊有一種感覺，好像這輩子都不會再重新擁有她似得，到底是什麼變了，不能，絕對不能，好不容顏找到她，他又豈能如此放棄。
“對不起，我錯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大吼大叫的，煙兒，你原諒我好嗎？”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臉，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滑過臉上的那條疤痕，心疼的喚道。
低聲乞求對於高傲的他已是極限，奈何，身下的女人絲毫不領情。
如煙偏開頭躲了開去，臉上盡是厭惡的表情。
伸出手就這樣懸在半空中，耶律齊尷尬的看着她，心裡痛的無可言喻。
“我問你一個最後的問題，昨晚，你和我纏綿到底是真的喜歡我愛我，還是你就是勾引，目的只是爲了能夠偷到圖紙好回宋朝？”聲音裡夾雜着幾許顫抖幾許哽咽。
耶律齊不安的看着趙如煙的反應，心被緊緊的揪着疼痛萬分。
“呵，你以爲我對你有愛嗎？耶律齊，你醒醒吧，如果有一天我回到宋朝，一定傾舉國之兵反攻。”說完，轉開頭不再看他。
耶律齊怔怔的看着她，半邊臉隱在黑暗裡既顯得邪魅，看上去又是那麼的落寞。
我這麼愛你，爲什麼你不愛我，你知道嗎？這三年來我爲了你吃了多少苦頭，我建立了影門，我只想等你回來後再一起好好的向你賠罪和你在一起，可是爲什麼你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呢？
“真的不愛了嗎？”他顫抖的問出了聲，緊張的忘記了呼吸。
趙如煙怒視着他，啐道：“耶律齊，你不配說愛，你不配。”
聲音落地時，耶律齊覺得，自己的心好似也在那一刻被撕裂乾淨了，留下的唯有滿心的痛楚，滿腹的心酸。
痛楚到極致便很容易轉化爲憤怒，嫉妒，甚至是不甘。
被扇的紅腫的小臉再次被迫接受男人無休止的怒火，“拍~拍~”又是兩記清脆的聲音，趙如煙被扇的差點暈過去。
“我不允許你不愛我，我這麼愛你，你怎麼可以不愛我，我不準，我不準，你這個賤人，聽到了沒有，我不准你不愛我。”耶律齊朝着她瘋狂的大喊，而下一瞬，身上的衣服再次被撕開……
耶律齊，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