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在說一遍嗎?”拓跋弘震驚的看着跟前哭的肝腸寸斷的女人,難以置信的問出口。
她在求他離開她,她在求他放了她。
不,怎麼可能,好不容易等到她長大了,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棄她。
“我求你放了我……”她哭泣着,聲音啞啞的,很難受。
“乖,別說傻話了,我怎麼忍心離開你……”他摸着她的頭寵溺的說道:“好了,你看哭的全身髒兮兮的,我帶你去洗洗。”
“拓跋弘……”她猛地甩開他,氣的小小的身板不住的顫抖着。
拓跋弘頓住,一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兩人就這樣僵着半晌,誰也不開口,只是,一個哭的肝腸寸斷,一個卻對着她深情凝望。
半晌,她才緩緩開口說道:“拓跋弘你走吧,我現在不喜歡你,以後也不會喜歡你,所以請你趕快離開。”她指着身後的門,有氣無力的說道。
“……”男人沒有回答,一臉受傷的看着她。
“走啊……”聲嘶力竭的大喊出聲後,她頹然的坐到了地上,擦擦眼淚,擡頭,感覺到男人依舊沒有一絲動靜,早已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恨罵道:“快走……”身上所有的力氣全部化爲這一聲驚天的怒吼,輕寒只覺得,喊出來的那一刻,心都被震碎了。
或許,這一聲叫喊亦割碎了男人原本完整的心了吧。她苦澀的想到,可是,除了這麼做她還能如何呢?她只是盲女,她不配得到他的愛,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有可能了吧。
厚重的腳步響起,慢慢的朝着她走來,男人特有的味道亦慢慢的靠近她。輕寒偏開身子,在男人的手即將夠到她的時候佯裝無情的甩開……
懸在半空中的手就這樣,怔怔的,呆呆的。
拓跋弘愣愣的看着她一臉倔強,心疼的,亦心碎般的。
“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努力,你都可以視而不見,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努力,你都不會愛上我?”低低的聲音自那令人着迷的性感薄脣中散發出來,帶着隱忍的怒意和濃濃的心傷。
輕寒愣住,眼裡悲哀萬分,卻也不得不下狠心。
“恩。”重重的點點頭,卻帶出了更多的淚水,心,碎了一地。
“好,好……”拓跋弘苦笑,慢慢的往後退去,一顆心再次被割裂的支離破碎。
緩緩的站起身,他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帶着不捨和悲哀,心痛的看着她,當轉身的那一霎那,心亦變得鐵石心腸。
“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我的存在給您帶來困擾的話,那我選擇退出。”話說我的那一刻,只聽門“嘭”的一聲響,滿室之內便早已失去了男人的痕跡,只餘留下那抹他獨有的氣息才得以微弱的證明着他曾到來的痕跡,宣示着滿室淒涼。
再也無法抑制住心痛,輕寒趴在地上哭的大慟特慟,哭的肝腸寸斷。
“對不起,對不起……”她哽咽的道歉着,任由眼裡的淚水恣意洶涌。
“爲什麼我是個盲人,爲什麼我會是個盲人……”她喃喃低語着,小巧的脣瓣緊緊的咬住,滲出滴滴血絲,帶着落寞的悲哀。
“我不可以愛人……”她抽泣的喊道,哽咽的嗓音話不盡無數淒涼。
門外,出現了一絲動靜,好像是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的心在跳動,不住的顫動着,心裡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再也無法飽受這樣的折磨,她欣喜若狂的轉過身,臉上帶着嬌羞,嘴裡噙着笑。
可是,接下來的話卻徹底將她陷入萬劫不復。
“小寒,姐姐回來了。”
不知就裡的輕塵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悠哉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輕寒煞白的小臉。
黯然的轉過身,她急切的擦去臉上的淚花,強壓下心中那翻滾的悲切,待回頭時,一張素淨的小臉掛滿了人春風般的微笑。
“姐姐,你回來啦。”聲音依舊是甜膩膩的,只是那泛紅的眼眶卻徹底的將她出賣。
輕塵看着朝着自己微笑卻笑的悲切的輕寒,急忙的跑到她身邊,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這不問還好,一問就將輕寒心中的感傷全數挖了出來。
猛撲到輕塵的懷中,輕寒哽咽的哭喊道:“姐姐,我完蛋了。”
聞言,輕塵嬌軀一僵,急忙托起輕寒哭泣的小臉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雲揚那個討厭的傢伙,你快點告訴姐姐,怎麼了?”
見輕寒只顧着哭泣,趙輕塵怒不可遏,“霍”地一聲站了起來,握緊粉拳,恨恨罵道:“我就知道那雲揚欠教訓,還圖謀不軌……”
“不是的不是的姐姐不是的……”她哭泣的拉着怒不可遏的趙輕塵,這纔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待哭泣着將所有事說完後,輕塵微微一笑,寵溺的揉揉她的髮絲安慰道:“那你告訴姐姐你愛不愛他?”
“我不知道,雖然和他才見過幾面,雖然我沒看過他的樣子,可是每次和他在一起心就狂跳個不停,這是和雲揚在一起所沒有的……”
“哎呀傻瓜,這就是愛情吶……”趙輕塵一臉欣羨的看着輕寒,忍俊不禁。
“不過,那男人長的還真是帥,雖然比我家小齊齊差那麼一點,但是,也算是人間極品……”她兩眼放光掩飾不住讚賞之意的說道,聽得趙輕寒直犯迷糊。
“姐姐……”她不安的拉拉完全在狀況外的趙輕塵,低低的喊道。
趙輕塵正了正臉色,將她扶正,嚴肅的說道:“你呢,先美美的回去睡上一覺,這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你姐姐我……”
妹妹的身家大事可要辦,嫁給那個帥哥也值了。但是在辦之前也要先報報仇吧。
待將哭的髒兮兮的趙輕寒哄着睡去之後,她邪魅一笑,拿起手機。
“耶律齊,幫我做件事……”說完,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