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很意外的看着唐晚晚,他期初也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寵溺的摸了摸唐晚晚的額頭,:“傻瓜。你怎麼突然這麼問。別擔心。你會有孩子的。只要你身體好了,就什麼都有了。”
唐晚晚小心翼翼的念着,:“真的嗎?你的意思是我還會再懷孕?”
“晚晚。你自己也是醫生。這一點,你應該比我還清楚纔對。”
陳明的笑容總是給人溫暖的感覺,就像是冬日裡的一抹暖陽,直直的照射進了唐晚晚的心扉。
是啊,他還是那個是十年前的他,可她已經不再是她了。
醫生?
陳明的那句話似乎讓唐晚晚想起了什麼,她都忘了,自己曾經是一名醫生。她忽然覺得很好笑,以前拼了命的想要追上陳明的腳步,成爲一名醫生。現在她如願以償了,她卻忘記了,自己曾經也是一個醫生。想想,這是一個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
她自嘲道,:“看來我是左少奶奶做得太久了,忘記了自己以前的身份。”
“晚晚。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
“和你沒關係。陳明。”
她心裡不好受,放棄一個人比愛上一個人還要難,而想要徹底的忘掉一個人,就更難。
心裡彼此之間有太多的過去。
“晚晚。沒有想到你終究還是愛上了左耀。是嗎?”這個問題,縈繞在陳明心裡已經很久很久了,他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努力過,認真過,也爲唐晚晚放棄了很多東西。可是他所努力的那些,似乎都不能再讓唐晚晚回頭。
“這重要嗎?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唐晚晚輕聲冷笑。她心裡得知了一個答案,也更加確定了一個答案。她的月經如果這個月沒有來,那麼她很有可能。只是她心裡害怕,害怕失去,害怕自己會再一次失去這個孩子。
女人,經不起折騰。每一次的流產,墮胎,意味着的就是不孕。
陳明假裝微笑,忙說,:“你沒事就好。我還有事情要忙。如果有什麼事情,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了。你知道的,我的手機,依舊只會爲你而開。”
他笑得很苦澀,楊藝馨曾經無數次的告訴他,唐晚晚對他早就已經沒有感情了。可是他不信,可是現在他不得不信。只是,有些感情,是無法割捨的。他放不開
陳明再一次見到楊藝馨,是一個個月後。她約他去塞納左岸咖啡廳。
楊藝馨變得很冷漠,一個人坐在咖啡廳的角落,就翹着腿,在那裡抽菸。
香菸嫋嫋。
楊藝馨看着窗外,享受着片刻的安寧。
“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談的。”
“哼。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能來找你嗎?陳明。坐吧。”楊藝馨指了指她對面的位置。“怎麼。唐晚晚還活着嗎?”
楊藝馨拿起咖啡上的湯匙,攪拌着咖啡。
“她不是死了嗎?”
“死了?陳明,你騙得了別人。你以爲你騙得過我嗎?她要是死了,你就不會站在這裡了。別人不知道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你以爲我會不知道?”
“其實你告訴我,也無所謂的。難不成你還擔心我會對她下手嗎?說起來,我是應該恨她,怨她。她搶走了一個左耀,還在我結婚的那天搶走了你。呵呵。說真的,我還真的恨不得她死。”楊藝馨仇恨的說道。
“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我想見她一面。可以嗎?”楊藝馨冷漠的眼光掠過陳明,認真的調侃。
“你找她有什麼事情嗎?”
“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情。和你無關。陳明。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半個妻子。難道你連這麼一點要求我不能滿足我嗎?”
對楊藝馨,陳明心裡只有愧疚,那天晚上並不是他的錯,也不是他控制不住,而是他被人下了藥,根本就不受控制。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陳明並不知情。“還是說你就是這樣對我負責的,陳明。你該不是忘了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吧。”
楊藝馨說這話的時候也分明眼神有些閃爍,她在撒謊,陳明根本就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的第一個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給了誰。
“是不是第一個我不知道。但是前面我對你負責過。我可以帶你去見晚晚。”
*********
高家。
在陳明的引見之下,楊藝馨如願以償的見都到了唐晚晚。
“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我都已經和左耀離婚了。”那張離婚協議書,她親眼看見了他在上面簽字,女人有時候就是那麼犯賤,明明是唐晚晚自己每天逼迫着左耀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左耀簽字了,她心裡卻更加難受,更是怨恨左耀。
“離婚?呵呵。說得正好。你以爲你和左耀離婚了,就想要在我身邊把陳明帶走是不是。在我的婚禮上,把我的新郎叫走。唐晚晚,這天底下,估計也就只有你有這樣的本事了。”楊藝馨給她的是無盡的嘲笑,:“你啊。就是天生的做小三的命。永遠都是隻能做別人的第三者。”
唐晚晚把臉撇到一邊,:“我很抱歉。我沒有想到那天是你和阿明結婚的日子。我……”
“你還有什麼是知道的。唐晚晚。看看你現在的難看的樣子,你還拿什麼和我搶。你不是一直都很本事的嗎?什麼都不用做,都可以得到左耀的芳心。”
楊藝馨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楊藝馨。你明明知道晚晚不是自願嫁給左耀的。爲什麼還那樣說。如果你來找晚晚是爲了找她麻煩,那我會直接請你出去。”陳明只是看不過去,略爲唐晚晚打包不平。有些事情,不是她可以選擇的。她也選擇不了。
只是如果看着唐晚晚流淚,最先打溼的必定是陳明的心。
“呵呵。看看。我還沒說什麼呢。就先維護你了。唐晚晚。你的命,還真好。有那麼多男人爲你不顧一切。”
“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你想說什麼請隨便。如果說完了,麻煩請你離開。我還有事情要做。”唐晚晚小聲的說道,沒有人可以再傷到她的心,不是她沒有感情,而且她學會了忽略不計,計較了,在意了以後呢?又能怎麼樣?
楊藝馨其實說的沒錯,如果沒有她,或許她就會和左耀在一起。如果沒有她,她結婚的時候,或許可以圓滿一點。
“你就那麼無所謂是嗎?唐晚晚。你說話啊。你一定有見過左耀吧。你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子嗎?爲了你,你知道他變成什麼樣子了嗎?”楊藝馨最在乎的還是左耀。她在乎他對她的感覺。楊藝馨幾乎控制不住情緒,抓起了唐晚晚的胸口,就朝着唐晚晚怒吼。“像你這樣的女人,憑什麼得到幸福?”
陳明見狀,連忙拉開對唐晚晚拉拉扯扯的楊藝馨,:“夠了。你鬧夠了沒有?楊藝馨。”
“沒有。陳明。到現在你還幫她?你覺得她需要你的幫忙嗎?你也不想想,人家現在是什麼身份,沈家大小姐,身家過億。而你呢。你有什麼?你真以爲你很優秀嗎?”
“夠了。楊藝馨。你說夠了嗎?”
“夠了。陳明。你自己慢慢去享用吧。不過你放心,我想,你一輩子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楊藝馨很肯定的說道。
得到?什麼是得到。一輩子都得不到唐晚晚的心了嗎?
陳明心裡早已經有數,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楊藝馨一走,陳明安慰唐晚晚說;“晚晚。我只是覺得欠她的。所以才帶她來見你。我沒有想到她會……”
“沒關係,陳明。其實她說的沒錯。是我的錯。”唐晚晚擡起臉,衝着陳明淡淡的笑,那明澈的眼睛,好像在說,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一切都會過去的。反正我都要離開這裡了。
唐晚晚離開寧城的那一天,大概是在冬末。
接近年夜裡的時間,到處都是的張燈結綵的。很是熱鬧。尤其是一些商場,更是掛滿了紅紅的燈籠,一片喜慶洋洋的模樣。
唐晚晚坐在車上,看着車窗外掠過的風景,陌生又熟悉。
車子經過回左家的那一條路上的時候,唐晚晚叫司機開向了左家,不過車子只是在左家門口的停車位上停留了一小會。
春年的氣息,步步逼近,唐晚晚看着左耀那一整幢背別墅,花園裡的紫金花現在已經落了一地了,遠遠望去,她可以看見花園裡的一片紫紅。
她想下車,卻在那一瞬間,看見了唐琳琳在左家的花園裡。她隱約看見她在門口張望着什麼,又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唐晚晚噗嗤一笑,眼淚悄然滑過她的臉頰,原來,左家,早已換了主人了嗎?還是她的妹妹,那個要至她於死地的女人。
“司機,開車吧。去機場。”唐晚晚輕聲的說道。
就在車子啓動的時候,唐晚晚看見左耀的車回來了,她注意到左耀從車上走下來,整個人看上去很憔悴,她忍不住,掩淚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