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梅的聲音顫抖的厲害,抽泣着,:“我……我哪裡吃醋了。難道我身體不好都不行嗎?”
她心裡明明很是難受,就是嫉妒唐晚晚,羨慕唐晚晚。換句話來說,其實也是真心的愛肖浩俊罷了。若不是真的那麼在乎一個人,誰會去在乎誰。
她萬般難受,卻還要笑着撒謊,:“浩俊。你別想多了。我……”
肖浩俊把碗筷放下,抱緊白雪梅,:“對不起,阿梅。我還不是怕你又生氣。我最害怕的就是惹你生氣了。”他溫柔的回答,見白雪梅否認,他也放下心來。“來吃點東西吧。我餵你。”他花言巧語的討好。
白雪梅推開,:“我真的吃不下。”
“老婆。你不吃,我們的孩子也還要吃對不對。來嘛。我餵你吃完,你去休息一下。我還要洗碗筷呢。”
白雪梅潮溼的眼眸浮起一絲感動,作爲一個女人,若是真的有肖浩俊這樣的男人,可以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還什麼都可以爲自己做,還有什麼不幸福的呢。能力?肖浩俊的能力也不差,他的畫也是拿得出檯面的。論相貌,也算是一表人才更爲重要的是,他不會像其他男人一樣對自己的女人指指點點,做這做那的。還算是聽話。
“浩俊。你說我何德何能,這輩子能遇到你這樣的好男人。”她感動的哭泣,心裡認定了肖浩俊是她一輩子的歸宿。
肖浩俊聽白雪梅那麼一說,心裡很不是滋味,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他怎麼敢告訴白雪梅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呢。“老婆。好啦。你現在呢,只要給我乖乖的,就行了。來,躺下。”肖浩俊溫聲道。
“那……那你幫我脫衣服嗎?”白雪梅嘶啞着喉嚨問,燈光照耀下美豔明動的雙眸深深的勾着肖浩俊的魂魄,她的世界裡,也只有青色而已。
肖浩俊眼睛眯成了一條直線,:“好。你說什麼都好。”說話間,就連忙去給白雪梅脫下衣服,好讓她躺下來更舒服一點點。臨走前,他還不忘記給白雪梅她想要的安慰。
左耀一個人呆在書房裡面,疲倦的等着唐晚晚回來,他多想要她此時此刻可以陪在自己身邊。可只是奢望而已。
他很久不上英雄聯盟,登陸進去了,也沒有玩。只是在列表中找到唐晚晚的號,在那一直盯着唐晚晚的號來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麼方法和唐晚晚維持關係,去了解唐晚晚,去接近唐晚晚。
這樣下去,他們兩人,勢必會越走越遠。
書桌上放了一瓶拉菲,玻璃杯裡,他已經注滿了紅色的液體,雖說只是新年,可越是到了這種熱鬧的節日,他便倍感孤單。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再倒了一杯,再一飲而盡。
“嘭……”玻璃接觸到地面發出了聲脆的聲音,他把書桌上所有的文件都仍在了地面上。唐晚晚,你說,我該怎麼辦?你纔會回心轉意身上,你纔會原諒我。他打了一個電話給高曉鬆,:“塞納左岸等我。我要見你。不要逼我。”
沒有給高曉鬆說話的餘地,他的意思,就是一道聖旨。他開車到塞納左岸,高曉鬆自然不會失約,左耀到的時候,高曉鬆也到了,是他一個人來的。
“左少爺。你找我這個老頭子,是有什麼事情嗎?”高曉鬆坐下來,鵝黃色的燈光照射在他們身上,誰也斷定不了,是誰身上發出如此令人寒戰的戾氣。“來一杯摩卡。”高曉鬆對身邊的服務員說。
“放棄晚晚。我不想她的生活過的那麼累。”他喝了一口咖啡,姿態紳士的把咖啡杯放下,用湯匙一直在攪拌着咖啡。
“累嗎?左耀。應該是我讓你放過晚晚纔對。你根本就不配和晚晚在一起。更沒有資格做晚晚的丈夫。你不配。”高曉鬆憤怒的說道,:“沈家和左家,是永遠也不可能成爲親家的。當年你們左家太過分了。沈家的仇,非報不可。”
高曉鬆一心想要扶持唐晚晚,讓唐晚晚成爲真正的沈家繼承人,替沈家復仇。
他精心潛伏那麼多年,尋找了唐晚晚那麼多年,如今找到了唐晚晚,也找到了足夠的證據證明當年害死沈家的就是左耀的父親,就是左家。他怎麼可能放棄。他對沈家的忠心,可不是隨口說說的。
“哼。非報不可?你有問過晚晚她想要嗎?你知道她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嗎?高律師,我希望你學會收手。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他渾身散發着森森寒氣,深情嚴峻,冷漠。居高臨下的逼視着他,:“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希望你可以好自爲之。”
高曉鬆急火攻心,一拍桌子,:“左耀。你就是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當年你父親還要是讓我三分。”
“那是我父親。可惜我不是我父親。你們上一代的恩怨,我不想去追究和干涉。希望你也不要干涉我。”他憤怒如狂,這些年,他是怎麼過來的。沒錯,是他父親害死了唐晚晚的親生父親,可那和他有什麼關係。
沒有人知道他當年爲了沈晚晚,十幾年來,沒有一天給過他父親好臉色看,着十幾年,他就像是生活在地獄裡面一樣,他的心,是陽光唯一照射不到的地方。沒有一絲溫暖,冷的像是南極的千年寒冰一樣,冰冷的沒有溫度。有的便是寒冷如霜。直到遇到了唐晚晚。
命運就是這麼奇怪,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唐晚晚就是沈晚晚。
“干涉?左耀。你逼着晚晚嫁給你,就是強娶。你有沒有問過晚晚真正的意思。你父親毀了沈家一家人,如今你還要來毀掉晚晚的幸福。你們左家,做的可真夠絕的。”
“高曉鬆。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年的話,我覺得你還是回去考慮考慮再回答我。”左耀說完起身就快步離開了塞納左岸,唐晚晚不在家,也不在他身邊,他感覺很不安心,就是放心不下唐晚晚。
從塞納左岸走出來的時候,他坐上車,點了一根菸,一個人在安靜的抽着。他都沒有發覺,什麼時候,唐晚晚在他心裡的分量,越來越重要了。他輕笑,那小聲很漠然,很無邪,卻也很淒冷,足以令人心驚肉跳。
“少奶奶還在唐家嗎?”
“嗯。”鄧浩說。
“行。那我過去接她。”
他冷哼一聲,吸完最後一口,將菸頭扔出了車外。開車疾馳而去。
唐家,肖浩俊安慰白雪梅睡下。
“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肖浩俊一出來,唐晚晚說道。
“哦。那麼快。不一起坐坐嗎?”
“不了。我還要早點回去。”她冷漠的回答。
“哦。呵呵。也是。”肖浩俊傻笑一番,:“聽說是你現在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恭喜你啊。晚晚。以前總是聽你說要找自己的親生父母,現在終於找打了。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謝謝。”她簡單了結的回答。
好一個皇天不負有心人,她可沒有忘記曾經肖浩俊對她說過這輩子要陪着她,一起去找她的父母。他不想看到她的家不完整,他說過他希望她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可現在,呵呵。他就和她的繼母搞上了關係。想想,唐晚晚都覺得可笑。
“肖浩俊。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唄。反正現在媽也不在。放心,我不會告訴媽的。”唐琳琳還在餐桌上漫步盡心的夾着菜,不是真的吃,而是純粹無聊。
“唐琳琳。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肖浩俊和她的關係很僵硬。
“不說就不說。肖浩俊,你就是嫌棄我在這裡礙眼嗎?沒關係。我走還不行嗎?我去外面。你滿意了吧。”唐琳琳說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鄧浩在門外等着,看到唐琳琳,很是吃驚。
唐琳琳一走出去,就拿出一包煙,氣呼呼的抽了起來。
“少夫人還沒吃完嗎?”鄧浩鬱悶的問了一句。
“還沒。人家要和老情人敘舊。”唐琳琳沒好氣的回鄧浩。
客廳裡。
“肖浩俊。你到底想要怎樣?”唐晚晚開門見山的問他。
“晚晚。我想怎樣,你還會不明白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唐琳琳處處和我爲難,現在還一次一次的和阿梅拿錢,每一次都拿十萬以上。唐家哪裡有那麼多錢給她花。”
原來是因爲這事。唐晚晚心裡有數,唐琳琳本來就愛錢,還把魔手伸向了白雪梅和肖浩俊,肖浩俊和白雪梅結婚了,是一個家庭。就算白雪梅沒有意見,估計肖浩俊都會有意見。“哦。那不是很正常嗎?”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早就習以爲常了。白雪梅要是給唐晚晚一百塊錢零花錢,給唐琳琳的,絕對不是少於一萬。
“你知道現在我和阿梅很快就有孩子了。我們也需要做點準備。”
“呵呵。那都和我沒關係。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處理。我也不想要知道。”
看到他們窩裡鬥,唐晚晚確實是挺開心的。可那又怎樣。這樣的結局,她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反而還覺得很是正常。
唐家,遲早都會家破人亡的。
她拿起包包,看了一下時間,:“飯我已經吃完了。我可以走了嗎?”她冷漠如霜。
“晚晚。”肖浩俊拉住她的手,挽留,:“反正現在也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就不能陪我好好說說話嗎?”
“你需要陪的是你的妻子,是白雪梅。而不是我。”
“晚晚。你知道其實我心裡一直都是有你的。就算我娶了阿梅,我心裡還是忘不掉你。”肖浩俊含情脈脈的說道。
“肖浩俊。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在做什麼嗎?”唐晚晚抿了抿嘴脣,不屑的笑道。現在和她說這些,有什麼用。一個男人,爲了貪圖一時的快樂,和自己女朋友的養母搞上了關係,背叛了女友。如今卻和前女友說什麼心裡還有她的存在。
唐晚晚越想就越覺得可笑。
世界上。真的是什麼樣的男人都有。
可像肖浩俊那麼犯賤的男人,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他已經娶了她的養母了,還有了孩子,現在竟然和她說這些。
肖浩俊低下頭,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在做什麼。晚晚。我從來都不後悔愛上你。我唯一後悔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讓你成爲我的女人。”
“肖浩俊。你真噁心。”
“噁心。呵呵。晚晚。至少,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知道,這樣對阿梅很不負責任。要是阿梅知道了,肯定會很傷心。哼。你放心吧。我會對你媽負責到底的。”肖浩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朝着唐晚晚吞雲吐霧。“我會對你媽媽負責到底。可是我不會保證,我會一直愛她。我只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走了。”唐晚晚走到門邊,手放在把手上,轉過頭看了一眼肖浩俊,:“肖浩俊。我最後奉勸你一句。不要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你這樣,我只會越來越看不起你。”
呵呵……
唐晚晚冷嘲道。“不過。這都無所謂。因爲我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唐晚晚打開門,走了出去。
小區門口,左耀的車子也已經到了。唐晚晚一下來,左耀的車門已經爲她打開了,:“少奶奶。少爺已經等你很久了。”
唐琳琳在背後喊了一聲,:“姐姐。那我……”
她想要跟着唐晚晚一起回左家,只是左耀在她說不出口。
“你回家去吧。你媽媽挺需要你的。”唐晚晚說完上了左耀的車,很快,車子就離開了唐琳琳的視線。唐琳琳只能在小區門口被氣得直跺腳。“混蛋。唐晚晚。你tm就是一個賤人。賤人。”
她一個人在小區門口謾罵着,就像是一個潑婦。
突然,一個熟悉的影子出現在她面前,:“唐琳琳。怎麼,誰敢惹我們的唐大小姐生氣啊?啊哈哈。”話語裡瞞帶着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