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了嗎?你!”剛剛洗完澡的姚窕還冒着熱氣兒,海水已經浸到她的皮膚上,海水的苦鹹,還有他身上冷冽的香氣,充斥在她的世界和腦海裡。
掙脫他,她奮力的抵抗着。
但是她的抵抗,儼然是棉花的力氣抵抗着遒勁的鋼筋或水泥。
動彈不得的滋味讓她求生感躥升,她雙手推着,卻又被舉過頭頂。
冰涼的外套帶着危險的迷情,活活就是一頭洪水猛獸!
冗長的雙睫搔在她的臉頰上很癢,完全不由她分說,她整個人都暈頭轉向。
她不再護住自己的睡衣,而是將打擊重點,放在他漂亮的天靈蓋上。
他那帥氣養眼的天靈蓋,長着一頭茂密的秀髮,藍紫色十分的夢幻,高貴。
她的纖纖細手瞬間轉變爲揪草機器。
在燈光下面,泛着殘忍的亮澤,只見她亮澤的十個指尖一齊抓緊,便將他茂盛滴水珠的高貴髮絲全部聚集在了一起!
接着她猛然間一用力,將他滿腦袋的秀髮一窩端!
揪起金唯溼漉漉的千萬髮絲,直接向上拽,她勢必要將他頭皮拽下來!
不留一根頭髮絲給他!
把他揪成能開荒拓土的地中海!
金唯皺着眉,他被迫擡起頭來,脣瓣的輪廓極度猙獰,但依舊是美煞。
他痞帥俊逸的側臉在燈光下迷離耀目,冗長的雙睫不自然垂下,落下小片的陰影,將急迫的璀璨眸子蓋住了一些光亮。
姚窕傲然的看着他,像是一個趕走跳蚤的貓,眸子兇狠地瞪着他這個吸血的大跳蚤!
然而大跳蚤很是不服,一臉不忿。
兩個人激憤的氛圍強大,誰也不讓誰,已經要將這個繁雜的海上風光泯滅。
"鬆手。"金唯的頭髮被拽着,脣齒凜冽,白色的繃帶十分耀眼,他滾動的喉結在彰顯着此刻煩躁的心情有多不可遏制。
“原來你還活着,你先放開我!”姚窕可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就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還是一個有婚約的人!
聽見,你還活着,這幾個字,金唯又要覆上去,結果,頭皮一陣地震式的警報後,他不得不先解釋一下。
“原本老子是來度蜜月的,結果你前腳剛和一個運送員你儂我儂,現在又跟穆勳親親我我!怎麼,我比不上他們啊?我差嗎?我就是來讓你試試!”
陰秘的眸子蘊含着劇烈的複雜情愫,他在被綠的邊緣瘋狂掙扎。
“度蜜月?”姚窕穩住自己的呼吸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是先把你的保鏢下屬們救出去再說吧!我可沒答應跟你在一起過!我也沒答應跟任何人在一起過,我變成這樣都是被你們逼得!”
"呵,是嗎?救他們很容易,看你今天晚上怎麼討好我了。"突然間金唯帥氣的頭顱一甩,將她的雙手甩開,然後兩手盡情的按着心情來。
滾燙的熱度在提醒着姚窕必須要反抗:“你滾開!”
她猛烈的一個翻身將自己滾到了地上,然後趕緊穿好了衣服,但是金唯的身手實在是太快了。
一把將她從地毯上面拎了起來,像是拎起一隻小雞崽兒一樣!
還拽下她的睡衣,用開水般炙痛的吻,沿着她的頸部線條一路描摹,直到她體會到全身顫慄的觸覺,無法遏制的瘋狂。
她想反抗卻沒有力氣,整個人都不好了。
突然間,頸部的溫潤不見了,留下空氣中無限的冰涼——
姚窕顫動的雙睫陡然睜開,就看見面前的男人皺着高挺的眉在盯着她的脖頸處那一圈血紅。
她趁機趕緊捂着自己的脖子,她此刻正坐在地毯上,後腦勺抵着牀墊,捂着自己的脖頸,保護自己。
她用力向後躲藏着,但纏着繃帶的雙腳還是赫然展現在金唯眼前。
他的心被扎的穿透了一般的疼!
“這是什麼?腳又是怎麼回事?”金唯不可置信的用食指在她脖頸上指着,濃密冗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晦暗變更明顯的瞳孔,幽深複雜到足以將他自己吞噬:“老子還沒睡的人怎麼突然之間就變這樣了!”
他的心突然熄滅所有邪念帶來的火,此刻只有上頭的火焰在心中躥升,竄到了他的頭頂,讓他瞬間無法-正常思考,讓他的心痛!
之前她的天鵝頸還是那麼白皙嫩滑像牛奶一樣,她的腳還是那麼健康,細嫩柔弱的像一塊豆腐,怎麼突然之間變成這副模樣?
他要瘋了!
“是穆勳麼?”金唯剋制得看着她。
姚窕被金唯的眼神嚇得有些瑟縮:“是又能怎麼樣?你們不是都一樣?你們都只是想折磨我,我在你們眼裡就是一個可以隨意玩弄的女人!”
她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小鹿一般的眸子晶亮之色已經被淚水掩蓋。她瀑布般的長髮護着她潮溼的臉頰,她瑟縮地抱着自己縮到角落裡。
一個有婦之夫要逼她做情婦,有個婚約在身追着她要逼她陪睡,她抱緊自己的雙腿,已經縮成了一個悲催的球球。
“不要以爲這樣我就會可憐你。”濃眉向上一挑,幽深的眸子凌冽陰詭,金唯的脣際冰冷的要結冰。
他溼漉漉的袖子上還在滴水,額頭上緊緊纏繞的繃帶也在滴水,他剛剛在潛艇裡輸完血就跑出來了,不顧醫生的阻攔,他以爲他已經夠快了,可還是晚了一步,他甚至還怪自己爲什麼沒有更快一些。
他將面前那個瑟縮的小球子摟進懷中,兩個溼漉漉的人緊貼着,體溫與海水重疊,淚水與守護全部被這一個擁抱緊緊鎖在一起。
他只是嘴上說不心疼,可是心裡已經在想着怎麼折磨穆勳了。
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帶着硬漢色彩在姚窕的四周環繞,姚窕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但是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在侵蝕她的潰防,她在自我保護,卻又莫名的被這種安全感吸引。
“你要是不想被人欺負,就該聽我的,睡我的,吃我的,花我的,跟我結婚,我要是在你身邊一直待着,你能被人欺負成這樣?你肯定疼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