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姚窕反應過來時,金唯脣角上揚,眸中奸計得逞的神情已經掛在了臉上。
這絕對就是個圈套,他這是想利用她製造輿論然後達到什麼目的,也許就是不想跟霍家聯姻,想讓霍晴徹底死心。
姚窕魅惑的雙眸之中發狠,她雙手環繞着金唯的脖頸,然後順勢開始死死勒住他,既然他想讓媒體們的鏡頭都記錄這一刻,那就讓鏡頭記錄的更多姿多彩一些吧!
“金少爺怎麼看着呼吸困難,面部發紅,略帶猙獰?”
“是啊是啊,莫不是被新娘子勒的,你看那新娘子像是在金少懷裡練柔道?”
記者們鏡頭緊追,奪命連環拍。
“想死麼你,鬆手!”金唯感覺到懷裡的女人要活活把他勒死,喉結處一股強烈的堵塞感——
“鬆手的應該是你,敢利用我?”姚窕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來,她緊緊勒着金唯的脖子,情急之下,還用領帶纏繞在他脖子上勒他。
姚窕魅惑的眸子殺氣騰騰的目視着金唯窒息的模樣,這種公衆場合之下,誰怕誰?
“那女人是誰?”一輛低調奢華的邁巴赫中,一個男子嘴角上揚得看着那實施謀殺的女人,他衣着考究,舉止沉穩,剛纔明顯的眼前一亮。
“回大少爺,那女人應該就是帝都集團的前任CEO姚窕,今天上午您的準妹夫金家少爺過去把帝都集團收購了,讓這位CEO做他的秘書。”說話的是汽車司機,他繼續小心斟酌道:“霍小姐聽見消息就過去了,兩個人見面之後不知道爲了什麼事情吵了起來,小姐一回來就鬧着要解除婚約,這會兒,您父親霍董事長還在跟金董事喝茶呢。”
“他搞了這麼大陣仗,不就想退婚嗎?”車中男子冷漠的看着民政局的二人:“這是知道我在此處經過,特意來噁心我的。”
“這金家少爺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司機將車靠在停車區,不禁搖頭:“少爺,咱們就任憑他這麼胡作非爲?”
“他休想。”男子一聽直接從邁巴赫中款款走出,將自己的西裝鈕釦重新扣緊後,便直接走向民政局前面的兩人。
緊接着周圍圍上來一羣霍家的保鏢,整個民政局被全部包圍,所有記者都被控制起來。
“你們誰敢把今天的消息透露出一點,那就是有來無回!”保鏢的領頭人直接喊話記者,一臉的殘暴相,身高體壯手中拿刀:“所有記者媒體,現在上交手機,攝影機!”
一聲令下之後,記者們紛紛交頭接耳,神色匆匆,先是被金少爺叫來公佈結婚喜訊,又是被霍少爺惡語威脅繳械投降,一時間所有記者全部慌了手腳——
“這個長得也不差呀。”姚窕晶亮的眸子落在霍少的臉上,就連緊勒着金唯的手臂都不自覺得鬆了一鬆。
金唯一聽醋意橫生,他眸色沉沉得看着姚窕,小臉崩得死死的:“要跟你結婚的人是我。”
然後,姚窕身子一輕,自己的雙腳已經着地,被金唯放了下來。
只見他氣勢凌人地擋在了姚窕身前,然後走向了那個所謂長的也不差的男人。
“霍天?”金唯眉心處盛氣凌人,他居高臨下的俯視面前的男人:“我領證結婚你倒什麼亂啊?看我沒帶人來,故意給我添堵?老子今天要結婚誰也別想攔着!”
“金少是不是忘了跟我霍家還有一紙婚約。”霍天仰視着他但依舊神態穩重,語氣漠然:“你這樣大肆報道自己結婚的消息,難道不是在給我霍家添堵。”
緊接着,霍天氣定神閒的一聲令下:“來人,將那被迫結婚的女士帶走!”
姚窕一聽這話,簡直就要樂開了花!
這霍家的少爺簡直就是在世活菩薩啊!人間第一清醒呀!
“我看誰敢動她!”金唯平緩的寬肩一震,密眸陰沉,睫毛絨長且整齊,瞪人時仿若要將人吞沒到晦暗的海底世界。
此刻他脣瓣緊抿着,精緻的五官和兇狠的神態只能用帥和痞來形容,這驚得記者們都忍不住把攝影機搶回來再拍兩張特寫。
“霍少爺救我!”姚窕在金唯的身後高聲大喊恨不能跳起來:“霍少爺打他!霍少爺打他呀,打他!”
金唯眉頭緊鎖突然轉過頭去看着姚窕:“你好像不太聰明?你看不出我是好人,他是壞人麼?”
“我分的清啊,霍少爺一看就是好人,你不用看都知道是壞人……”姚窕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這句話。
氣的金唯脣瓣抿的更緊了,他轉過頭看着霍天,心裡開始五味雜陳。
金唯絨睫扇動,眯着威懾的眸子,出聲警告:“跟你們家的婚約已經取消了,也是你姐姐親口應下的,我今天就在這裡領證,跟這個女人。誰也攔不住,讓你的人都給我退下!”
“那我要是不退呢。”霍天絲毫沒有退縮的打算,語氣低沉:“你的父親現在已經知道你剛纔的所作所爲,派人來抓你來了,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我不敢傷你,你爹可敢。”
“你可真卑鄙!”金唯一聽他的話,就已經知道他把悔婚這件事情告訴了他的父親。金唯氣的上去要揮拳打人,周圍迅速涌上來一批霍家的走狗,將他攔住。
“這女人不可能跟你結婚的,現在我罩着她,正直又不能當飯吃,跟金少比起來,我這點手段真是小巫見大巫。”霍天一邊嚴肅得說着話,一邊轉動着食指上的戒指,彷彿一切運籌帷幄,盡在掌握之中——
“沉穩,睿智,有勇有謀,不錯,不錯……”姚窕站在金唯身後,不禁又崇拜的感嘆了兩聲,豔羨的小眼神發光又發亮。
“你到底怎麼回事?”原本就已經氣的要死的金唯,此刻扭頭看着姚窕那副花癡相:“我沒他帥麼?我不比他有錢?我不比他沉穩睿智有勇有謀?”
姚窕一臉真誠的看着他:“在我眼裡,你除了帥和有錢,真就沒有什麼優點了……”
金唯瞬間怔愕:“那我走?”
“你走吧。”姚窕對這個囂張的金大少爺沒有任何留戀,她已經開始幻想着自己跟霍少能夠發生點什麼了。
“逆子!”一輛汽車中下來一位儀表堂堂的中年男人,拄着一根極具權威的黑金手杖,此人正是金唯的父親金尊年:“敗壞我金家的門面!我今天不打得你皮開肉綻我都不是你親爹!”
緊跟着的是金家的一衆保鏢從車中魚貫而出,將民政局圍的水泄不通,金霍兩家沒有哪個是可以得罪的。記者們紛紛保持沉默,等待年度大戲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