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36計,總裁的舊愛新妻 201.V202.厲紹憬一副不解其意的樣子 謝我?謝我什麼? 天天書吧
直到厲紹憬身前,顧妤突然頓住腳步。
一雙筆直的褲線進入視線,她擡起頭來……
順着西褲往上看去,四目相對,顧妤的腦子裡有長時間的空白,甚至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眼前的厲紹憬,和她印象中的到底是有了些差別。
厲紹憬的頭髮比之前短了些,卻比以前更顯得乾淨利索,只是眉眼間的神色更寡淡了。
他單手抄着兜,一身純黑色的手工西裝,裡面搭配着鐵灰色的襯衫,猶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髹。
他並沒有系領帶,襯衫的領口微敞,半遮住的鎖骨隱約間透出幾分隨性。
可即便是這樣,依舊被他穿出了一種獨有的氣質來,成熟間更不失穩重。
顧妤的臉白了,一時間,忘記要將目光從厲紹憬的臉上移開。
她從沒想過,再遇厲紹憬,會是這樣的場合……
一旁的溫肖默見狀,笑了,語調清冷的說了一句:“這大庭廣衆下,我還當是誰這麼奔放呢,原來是顧氏的顧總啊……”
溫肖默的一句顧總,讓顧妤從裡面聽出了諷刺意味。
厲紹憬的目光還放在顧妤的臉上,而顧妤卻已經將視線轉向溫肖默。
溫肖默的臉依舊是那種不健康的白,表情讓人厭惡的不減當年。
顧妤的臉色雖難看,倒還沉靜,她知道溫肖默因之前的事還記恨她,也懶得和他廢話。
片刻後,厲紹憬擡起頭,視線越過顧妤,朝着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韓程程看了一眼。而後,目光又淡淡收回。
溫肖默似笑非笑的看着身前二人幾眼,本以爲厲紹憬會對顧妤說些什麼。
卻不想,從頭到尾,厲紹憬始終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被身前的幾個人擋住了電梯的門,顧妤沒動。
沒出片刻,倒是厲紹憬先擡起了腳步。
他目光冷漠的從顧妤臉上掃過,並直接繞過她,從她身側走了過去。
一羣人跟着厲紹憬朝着一旁的包房裡去了,走廊裡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人已經走了,可他身上的冷冽的氣息彷彿還在。
顧妤的身子在微微的發抖,即便她面上依舊能維持着鎮定,可指甲卻早已經陷入手心,鈍鈍的疼。
也似乎只有這種痛,才能讓她徹底的冷靜下來。
電梯門在眼前重新開啓,而韓程程已經邁開長腿,走到她身後。
還不等他對顧妤開口,顧妤就已經冷冷說道:“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兒。”
韓程程的臉色更白了幾分,腳步頓在了她的身後。
直到這一刻,韓程程才後悔自己剛剛的衝動……
……
門外,顧妤站在寒風裡,頭髮被夜風肆意吹起,纏繞在她的嘴角處。
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灰藍色的針織毛衣,外套還留在包房裡。
可她不想回去,寧願就這樣走回薛宅。
現在的她,腦子裡都是剛剛厲紹憬涼涼的眼神。
她以爲,再見厲紹憬她可以很平靜。可惜,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還真是高估了自己。
12月的北風,將顧妤混亂的思緒一點點的吹散。
刺骨的寒冷更能讓她清醒。
肩膀上突然的一重,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顧妤回過頭去,對上的是顧純清的一雙清秀的眉眼。
“姑姑,你怎麼在這兒?”顧妤不禁詫異的問。
顧純清笑了笑,朝着裡面看了一眼,答道:“我來見一個朋友。”
對於顧純清的私事,顧妤不多過問,而顧純清似乎也不準備多說。
姑侄兩人都沉默着。
片刻以後,顧純清纔開口道:“回去吧,外面冷。”
聞言,顧妤點了點頭。看着顧純清又重新走入會所。
……
三樓的包房前,顧純清的手剛剛放在門的扶手上,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
顧純清回過頭去,厲紹憬正從不遠處經過。
“厲總……”顧純清喊住了他。
厲紹憬怔住,聞聲,轉過身來。
顧純清幾步走到他的身前,微微彎起了嘴角,道:“剛剛的事……還要謝謝厲總。”
厲紹憬一副不解其意的樣子,笑問道:“謝我?謝我什麼?”
顧純清沒有回答,轉頭朝着自己的包房走去。
厲紹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消失在包房門口的背影,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滑開接聽,將手機遞到耳邊:“喂?”
電話是姜啓打來的,他說:“厲總,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轉達給了顧女士,就說顧妤沒穿外套,一個人跑出去了。”
厲紹憬聞言,淡淡的“嗯”了一聲。
掛斷手機後,轉身朝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
薛家,
顧妤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
丁嬸看着顧妤穿着別人的外套回來,吃驚不小,趕忙問道:“小姐,出去一趟,您的衣服呢?”
對此,顧妤並不想多說,只淡淡道:“我的外套溼了,這是我姑姑的。”
丁嬸聞言,這才鬆了口氣,讓開了門口,讓顧妤進來。
客廳裡,電視還開着。
薛聿崢沒有睡,正光着腳丫,穿着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捧着一碗兒童面,哧溜哧溜的吸着麪條。
見顧妤回來,他擡起眼皮看了一眼,又將目光重新放回到電視裡的動畫片上。
顧妤換了鞋,將外套脫下遞給丁嬸。
正準備上樓,小傢伙就已經開了口,問道:“顧妤,你上哪去了?”
顧妤回頭,看了薛聿崢一眼:“小屁孩,你管我?”
薛聿崢將手裡的碗往茶几上一頓,光着腳丫走到她身邊來,擡起小腦袋,擰着眉頭看着她,說:“王老師說,聖誕節那天幼兒園裡有活動,要邀請父母一起去的,可你這智商,連外套都丟,還怎麼冒充我媽媽?”
顧妤不解,低頭看着他,問:“我爲什麼要冒充你媽媽?”
小傢伙的眉頭擰的更緊,糾結了半天,才說道:“我跟小豆芽班的大林子打賭,說我爸爸媽媽一定會來,可是,我下午給他們打了電話,他們說他們根本沒時間……”
聞言,顧妤笑了:“這就是你半夜不睡覺,等我回來的原因?”
小傢伙走回沙發前,擡起小屁股又蹭上了沙發,捧起了碗,說道:“就說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吧?”
顧妤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笑看着他:“幫你可以,那我有什麼好處呢?”
薛聿崢託着腮,很認真在想這個問題,中途又喝了兩口麪條湯後,才說道:“今晚我犧牲一下,讓你摟一晚上。”
“成交!”顧妤爽快答道。
不過,片刻後,顧妤又回過頭來,問道:“我冒充你媽媽可以,可你去哪裡再找個爸爸來呢?”
小傢伙頭也不擡的說道:“這你就別管了,到時候我自己想辦法。”
顧妤一臉無語的看着他。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表哥表嫂的基因那麼優秀,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調皮搗蛋,又一肚子壞水的傢伙來。
——
週末。
這恐怕是許家這一年裡最不平靜的一天了。
許漢成被氣的鬍子都立了起來,指着許曉染的額頭罵道:“你看看!你看看!當初我說什麼來着,我就說那個嚴復他忘恩負義吧?你還不信!這回怎麼樣?人家到頭來,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虧得我當初還借給他錢,供他創業!”
許曉染一臉死灰,對於父親指責的話,無力反駁。
許漢成氣的揹着手,在沙發前來回的走。
走了幾圈後,又停下來,怒道:“你說你圖個什麼!他眼看着就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臨死前,還把事情做的這麼絕!三十幾個億啊,三十幾個億的企業啊,他說給就給顧妤了,虧你還這麼照顧着他,他給你什麼了?”
許曉染的眼圈又紅了紅,淚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
許漢成繼續說道:“嚴復的父母被關在監獄裡,就他們犯的那個罪啊,一輩子都甭想出來了,嚴復他寧可把錢都捐給社會,也不願意給你一分!我真不明白,你這些年和他在一起,到底算個什麼?!”
許曉染依舊悶聲不語,可她心裡卻再清楚不過。
嚴復之所以做的這麼絕,不是沒有原因的。
許曉染在得知博科被顧氏低價收購的那一刻起,她幾乎歇斯底里的對着病牀上的嚴復吼了出來。
她說:“嚴復,你瞎了嗎?顧妤那麼對你,可你爲什麼還非要上趕着對她好?”
病牀上的嚴復,盯了她許久,纔有氣無力的彎了彎嘴角:“小染,你非要我把話說着更明白些嗎?”
許曉染不服氣,自認爲自己對嚴復的好,並不比之前的顧妤少。
嚴復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與你在一起這麼多年,自知在感情上對你有愧。可是,我很早之前就提醒過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許你動顧妤……許曉染,可你答應過我的……你做到了嗎?”
許曉染的目光中有些閃爍之意,她錯開了與嚴復的對視,心虛道:“我是答應過你,可我何時動過她?”
許曉染這樣的一句問,讓嚴復笑了起來。
嚴復笑起來的聲音很低,也很虛弱:“四川綁架一事,若不是你動的手腳,被拐賣去山溝裡的人應該是譚之薇纔對吧?”
聞言,許曉染的臉色徹底白了。
想狡辯,嚴復卻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嚴復笑的一臉沉着,即便是病着,那份篤定還在,他說:“你我話已至此,就沒必要再多說什麼了,關於你設計綁架顧妤一事,我手裡證據早已經確鑿,我之所以沒親手將你送進監獄,是念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不過,你記住,若是今後你對顧妤有任何的不利,那麼第一個傳喚你的,就應該是法庭了……”
許曉染刺紅了眼,不敢相信的盯着病牀上依舊運籌帷幄的嚴復,她顫抖着嘴脣,說道:“嚴復,就算是死,你也要在臨死前保顧妤一個周全,那我呢?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嚴復的嘴角依舊淺淺的抿着,他沒有回答許曉染這個問題,而是選擇閉上了眼……
許漢成的聲音再一次在許曉染的耳邊響起,將她從充愣中拉回。
許漢成盯着許曉染,說道:“嚴復的公司不是賣了不少錢嗎?要不你跟他說說,畢竟當初我也算是他恩人,沒準他想通了就……”
話未說完,一旁坐在獨立沙發椅裡的許嫣然終於不耐煩了,瞪着自己的父親,道:“行了,行了,都到了現在這一步,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嚴復若真是想給小染早就給了。別提什麼恩人不恩人的事,您當初收了嚴復多少利息,心裡比誰都清楚,高利貸都沒你這麼狠的了,現在想起恩人兩個字來了,你真當嚴復是傻子嗎?!”
許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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