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雯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那一聲‘爸媽’還是根本就不在意,也或者,根本早就想聽了?
反正。她笑意盈盈走出去,對身後的女兒有些愛答不理的。
冷弈蘊氣得想打人,偏偏該打的男人已經極其紳士的走出去了,關門時看了她一眼。揚着嘴角笑了。
冷弈蘊嘟囔着起牀,迅速換好衣服便轉身下了樓。
“爸。媽,這段時間……”
還沒下樓。冷弈蘊便聽見了樊世安那熟稔的稱呼,小臉都微微僵硬了一下。
“爸。媽。”冷弈蘊開口喚一聲,嗓音裡的篤定帶着某種對樊氏安的挑釁。
樊世安回頭悠悠看過來,穿着簡單連衣裙的冷弈蘊,漂亮得有些不可思議。
本就是漂亮的女人,只是常年在醫院裡被那身白大褂給束縛了,導致周圍人都忘記她其實還是個女人了……
冷羣忠和李麗雯滿意的看着女兒,隨即也起身:“收拾好。那就走吧,看看今天能準備多少都準備了,總是拖下去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我讓你爸多給你請兩天假。省得你到時候又有藉口……”
冷弈蘊無奈的看着自己母親,啞口無言。
樊世安上前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小手。道:“謝謝媽,我們會抓緊的,前段時間怪我,一直在忙。”
шшш★ ttκǎ n★ ¢○ 李麗雯一看樊世安頓時笑得咧開了嘴角,滿意看看他牽着冷弈蘊的手又看看他護着她的模樣,樂了。
原本,對於樊世安,她是有諸多顧忌的,可現在看來,或許這就是弈蘊的緣分吧。
冷羣忠看他們一眼,帶着自己老婆轉身上了車,冷弈蘊跟樊世安一輛車。
一上車,冷弈蘊便狠狠蹙眉不滿道:“樊先生,請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樊世安剛剛繫好安全帶,雙手往方向盤上一搭,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看着她道:“喲呵,這是過河就拆橋了?”
冷弈蘊一時間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過河拆橋。
他說的,一點沒錯。
他救過她兩次,雖然他沒什麼損失,可是到底救了就是救了,她現在也的確在利用他來擋住冷羣義。
只是,冷弈蘊自己沒想到,她竟然又一次差點被眼前這個男人給吃掉了,對此,她的心裡是慌亂的。
她明知道他對辛安有着別樣的感情,對自己或許不過是一時好玩兒而已,所以她不敢輕易鬆懈……
冷弈蘊略微深呼吸一口氣,道:“樊先生,就算我們即將結婚,但是請你尊重我,也請你記住,法律上有一個名詞叫做‘婚內強/奸’!”
這話,極重!
當冷弈蘊的話語落下,旁邊的樊世安沉默了。
前方,冷羣忠和李麗雯的車已經緩緩駛離,可樊世安卻依舊沒動。
撲通、撲通。
冷弈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拽進了手裡的安全帶,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屏住呼吸的害怕。
完了,她說話說過頭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她眼裡或許是玩具,或許是辛安的替身,她就忍不住……
抿緊了脣瓣,冷弈蘊小身子都微微僵住。
忽的,樊世安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肩頭,將人狠狠壓迫到了身後的座椅上,嘴角一揚:“冷弈蘊,我樊氏安娶的是女人,既然是女人,就得有女人的作用,懂嗎?“
說着,樊氏安的食指順着冷弈蘊的臉頰邊緣緩緩落下,目光深邃。
冷弈蘊駭得一時差點呼吸不過來,瞪大眼眸看着他:“樊氏安,你……”
“唔!”
不等她說完,樊氏安俯身便吻住了冷弈蘊的蠢,堵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冷弈蘊驚得下意識開始反抗,樊氏安卻一把將她兩隻手的手腕狠狠鉗制住,另一隻手毫不猶豫撫上她的腰身,突來的激靈讓冷弈蘊整個身子都顫抖着,越發抗拒的掙扎起來!
“唔唔唔!”
冷弈蘊嚇得不行,這裡還是在冷家啊,就在她家門口啊!
雖然爸媽不在,可是家裡的下人還在啊,就連車外都還在下人等着!
冷弈蘊掙扎得厲害,情急之下張嘴便狠狠咬在了樊世安的脣瓣上,誰知樊世安卻轉頭避開了她!
那模樣,就彷彿一早就猜到她會咬自己一樣,遠離冷弈蘊一點兒距離,樊世安看着她眸底的憤怒,輕笑:“想咬我?還得練練,看看你什麼時候能咬到。”
冷弈蘊臉色爆紅,看着面前的男人惱得想殺人。
樊世安輕撫着她腰身的手掐了一把她的腰身才撤出來,揚着嘴角打算離開。
冷弈蘊伸手便去開門,誰知門早已被鎖上,樊世安就彷彿沒看見她的動作般,一腳油門下去,車便開了!
“樊世安!”
冷弈蘊氣得大叫,脣瓣上還有他灼熱的氣息,甚至自己身子上都彷彿沾染了他的味道!
她、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凌亂的,凌亂得快要崩潰,也快要死掉!
樊世安就彷彿沒聽見般,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樊世安臉上都是笑的看向冷弈蘊:“爸,我們就在後面。”
冷羣忠在電話裡說:“恩,趕緊跟上,怎麼一開始就看不見你們,不會想臨陣脫逃吧?”
冷羣忠狐疑開口,對樊世安到底是有些放不下心的,旁邊的李麗雯立馬開口:“你說什麼呢,世安啊,你們趕緊跟上啊,我跟你爸就在前面的,我們開慢點,你們快啊。”
“好的,媽,我們馬上就跟過來了。”樊世安看看冷弈蘊到:“剛剛弈蘊跟我撒嬌呢,我沒辦法,所以……”
這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李麗雯便忍不住的笑了,道:“行了,你們趕緊跟上啊,我們還在前面等着呢……”
樊世安笑着應下,掛斷電話後才迅速跟上去。
冷弈蘊坐在旁邊將電話聽得一清二楚,冷羣忠那邊儼然是開的擴音,而這邊,樊世安沒有刻意隱瞞,甚至在接通電話的時候也開了擴音,她能不聽見嗎?
只是,現在的冷弈蘊卻不知道該怎麼反抗了!
身邊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是一個流/氓,動不動就……
冷弈蘊扭過頭看向窗外,連個眼睛餘光都不想留給他,可偏偏腦子裡一不小心就會想起他無賴的時候!
小臉,微紅……
樊世安默默看她一眼,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小樣兒,跟他鬥,他的女人,他想欺負就欺負,想剝奪他的合法權利,沒門兒!
……
‘夫人’影樓外。
冷羣忠和李麗雯一到還忍不住狐疑:“今天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啊,平時不是都挺多人的嗎?”
影樓的經理親自迎出來:“冷先生和冷夫人嗎,你們好,我姓夏,是這裡的經理,樊少安排我來接你們。”
樊世安?
冷羣忠和李麗雯對視一眼,眸底都是不解。
夏經理卻開口:“今天是來爲樊少跟未來的樊少夫人拍結婚照的吧,我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兩位需要檢查一下嗎,另外,新娘的禮服也已經到達國內,現在正在來的路上,大概五分鐘後到達,兩位,先進來休息一下?”
冷羣忠和李麗雯一聽頓時愣了,跟着夏經理緩緩走了進去。
‘夫人’影樓是一家享譽國內外的大影樓,婚紗全是國際設計師設計的,獨一無二不說,就連這裡的攝影師、化妝師、助理員也全都是這一行裡赫赫有名的人,口碑更是卓越,而且這裡爲任何付得起錢,等得起的人而服務,當然偶爾背後的老闆一個心情不好,便誰都不服務了……
有傳聞,‘夫人’影樓是樊少的私人財產。
冷羣忠和李麗雯一踏進去,饒是冷家人也忍不住微微驚訝。
寬大明亮的大廳裡此刻放滿了婚紗和禮服,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忙碌着,就連旁邊整理着頭飾和頭紗的工作人員都認真無比,十幾個攝影師全部待命,而場景更是早早就搭建好了!
“冷先生,冷夫人。”
兩人一進來,所有人便整齊劃一的喚了一聲,李麗雯忍不住微微攀緊了自己的丈夫。
冷羣忠略微頷首,夏經理輕聲道:“冷先生,今天‘夫人’只爲樊少和樊少夫人服務,你們要是有什麼意見隨時跟我說,有什麼需要也找我,我會爲你們服務的。”
李麗雯忍不住問:“這裡,是樊世安的?”
夏經理笑着回答:“這裡,也是樊少夫人的。”
一句話,冷羣忠和李麗雯都沉默了,後面樊世安已經帶着冷弈蘊走了進來。
只是,那氣氛似乎不太好。
樊世安的手輕搭在冷弈蘊的腰身上,而冷弈蘊則是惱着一張臉根本不理睬她。
一進門,冷弈蘊便直奔自己父母身邊,冷羣忠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眸底都是寵溺的笑,李麗雯看向樊世安,樊世安無奈的摸摸鼻頭看向了冷弈蘊……
有什麼好生氣的,不就是下車的時候又親了一下嗎?
李麗雯嗔怪的看他一眼,卻沒責備,只說:“弈蘊啊,你去看看婚紗,有沒有什麼喜歡的?”
冷弈蘊還有些惱,眼都不願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小手絞着道:“隨便一件都可以,趕緊拍了回去……”
話語剛剛纔落下,身後的門再次被人推開,‘夫人’的工作人員帶着無數的婚紗走了進來,隨即便是頭飾、鞋子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明明是極大的動作,還就在樊世安身邊,他卻動也沒動分毫……
一雙眸,只看着冷弈蘊。
冷羣忠臉色微微沉了一下,護着自己女兒:“去,挑衣服去。”
冷弈蘊看眼自己父親,這纔不依的跟着工作人員去挑衣服,這一擡眸也纔看見這裡的情況!
入目之處,滿滿都是婚紗,旁邊的臺子上滿滿都是頭飾,另一邊則滿滿都是鞋子,梳妝檯邊等着無數的化妝師,就連攝影師也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
那模樣,就彷彿……
她是被寵着的,愛着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