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石立果現在怎麼這樣張狂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有底氣。”去餐廳的路上,胖子張對剛剛石立果的表現有一些不滿。
田文青笑而不語的樣子讓胖子張更加抓狂了。
“文青,你別光笑不說話啊,你倒是說說,這個石立果到底是什麼情況,爲什麼說話這樣有底氣?他是不是在這個監獄的管理層有什麼親戚啊?”
田文青搖了搖頭。
“胖子,你忘了那句古話了嗎,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很多人的眼裡,利益這個東西,比親情更加重要。”
胖子張知道石立果以前是做走私貿易的,他不是很確定,田文青口中所說的利益是不是跟這件事情有關係。
“難道你們這裡還能做走私貿易嗎?不能夠吧。”胖子張一邊說着,一邊看了看田文青的面部表情。田文青表現的很淡然,臉上並沒有什麼波瀾。
“算了,很多事情我也說不清楚,咱們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先吃飯吧。”
亞塔莫德中央監獄的員工餐廳的規模非常的大,這應該是胖子張迄今爲止見過的最大的餐廳了,一下子要面對這樣豐盛的菜品,人流涌動的大餐廳,胖子張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
如果可以,此刻的胖子張恨不得能有一百個胃來盛放所有窗口中展現的異星球美食。
由於是田文青通過連接工資卡的指紋來付費,在看到胖子張很沒有節制的點餐行爲之後,辛野終於忍不住提醒到:“差不多就行了,你這到底要吃多少啊,人家文青在這工作也不容易,你這一次就要把人家吃成赤貧嗎?”
田文青笑呵呵地說着沒事,並且鼓勵胖子張繼續點餐就好。
“沒有關係的,以前小的時候,我們兩家住對門,胖子經常來我家吃飯,只要他出現,我家的電飯煲就可以見底了。”
辛野發現了這兩個好朋友互相依靠,互相不嫌棄的特質了,雖然辛野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都感覺田文青有一點委屈了,但是這對好朋友的相處氛圍還是相當的融洽。被田文青的大度搞得有一點尷尬,辛野都有一點想要反思在和胖子張相處的時間裡面,自己是不是都有一點太苛刻了。
“文青,你媽媽現在怎麼樣了?這麼久沒見,她的身體狀況還好吧?”胖子張津津有味地吃着一種叫作popia的美食,一邊望着辛野嘴巴里面嚼着的蝦餅。
“辛野,你能不能換點別的實物吃,我怎麼看着你一直在吃我的蝦餅,我就點了這一盤,你吃點蘿蔔糕好不好。”說完,胖子張直接就將辛野面前的蝦餅給替換了下來。
辛野無奈地笑了笑。
“我這就是覺得蝦餅擺在我的面前,所以就堅持就近原則,吃了這個蝦餅,誰能想到這麼多年以來,在吃東西上你還是惡習不改,相當的自私自利。”
說完,辛野看着田文青說到:“文青,你覺得他在這件事情上面,有什麼變化嗎?”
田文青抿着嘴,笑了笑,並沒有馬上應答。
“文青是我的發小,好吧?你別一見到個人就要馬上拉攏人家站隊伍行不行,我跟文青之間的友誼那是牢不可破的,你永遠都不要想破壞。”
“誰稀罕破壞,就你這個喜歡獨吞的性格,也就田文青性格好,不想說你,不然一般人早就崩潰了。”
聽辛野這麼一說,胖子張突然想起來剛剛自己是在詢問田文青母親的事情。
“哎?你先告訴我一下你媽媽的情況怎麼樣了啊?剛剛被辛野一打斷,我突然忘記了這個事情了。”
“我媽挺好的,有的時候吃飯她就會想起你,想起你的好飯量,然後就嘮叨我吃得太少了,不如你的體質好。”
胖子張得意地點點頭,繼續問到:“哎?那阿姨現在和你一起住嗎?還是自己單獨住?”
“我媽跟我一起住,反正現在我也沒有女朋友,更談不上結婚,正好老媽在家我還能吃上一頓熱飯。”
“什麼?你還沒有女朋友?”聽完這句話,胖子張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啊,我沒有對象。”看到胖子張誇張的表情,田文青表現的很坦然。
“你以爲全世界的人民都跟你一樣濫情啊。人家說不定有喜歡的對象,只是還沒有挑明而已。是吧,文青。”
可能是被辛野說出了重點,田文青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怎麼,真有喜歡的妹子啊,那趕緊行動啊。你再不行動,等到讓別人捷足先登了,就只有後悔的份兒了。”
田文青笑了笑,說以後有機會要帶着胖子一起幫忙追求女朋友。
胖子張滿口答應了下來。
大家開心地聊了一會兒,胖子張突然想起來田文青父親的事情,然後極力壓低了聲音,小聲問到:“你找到當年殺害你老爸的那幫兇手了嗎?”
田文青搖了搖頭,說到:“還沒有。”
辛野擡頭看了看田文青,他只是靜靜地聽着,並沒有主動插話。
“那關於你老爸的冤案,現在還能平反嗎?”胖子張追問道。
“活着的人尚且還有很多冤假錯案。我爸人都死了,還怎麼平反。”
聽到冤案這個敏感詞,辛野忍不住關心地詢問起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原來,田文青是一個遺腹子。
田文青的父親楊樂山以前是一個工廠的副廠長,在一些事件的簽字和審覈的問題上面,楊樂山幫助廠長頂替了一些責任,結果東窗事發,廠長和副廠長都受到來自工廠員工們,關於貪污問題的舉報。
狡猾的廠長利用法律的漏洞逃過了法律的制裁,而副廠長楊樂山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終究還是要面對牢獄之災。
來到亞塔莫德中央監獄之後,田文青的父親莫名其妙捲入進了一場牢獄中的暴亂之中,在那場複雜的暴動之中,田文青的父親無辜涉案,被暴徒打死。
由於當天死傷的人數都非常龐大,被制服的的人員也說不出來到底這個無辜的楊樂山是被哪些人打死的。
被生下來的田文青從小就跟隨母親生活,說出來有些心酸,所有這些關於父親的事情,他真能依靠母親的口述和那些冰冷照片,來尋找些許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