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子聽到“武裝艦隊”四個字的時候,感覺有點“齣戲”,白龐看出了他的疑惑,在旁邊解釋道:“老盔本屬‘靈龜’,現已活了幾千年,見過的人類比牛身上的毛還多,而且他尤其喜歡人類的的一些東西,更是遍讀人界各族古今書籍,所以知道的事兒自然不少。”
木哥和金佳子相視一眼,都感到有些驚奇,聽老盔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一露頭就成了炮灰,你說本來要是舞個槍、鬥個法啥的我們也能抵擋幾下,可人家一出手就是火炮開道、機槍清場,後來看水下有個東西急游過來,我剛開始還以爲是咱們的援兵呢,後來仔細一看,屁!是他.媽一魚雷!嘿,你說他們咋不發個巡洋導彈呢?!”老盔還真是個“人類通”,講得聲色並茂,手舞足蹈,偶爾碰到傷處只是咧咧嘴也不停下,“這還不算完,水靈島那幫畜生先火器再冰氣,把我帶出來的那些兄弟炸死的炸死,凍死的凍死,最後又布出大陣,試圖尋找宮門,幸好支援的兄弟趕到了,拼死抵抗才勉強擋住他們,最後不得不招出了‘小黑’,又大戰了幾天幾夜,他們的彈藥和符紙都用盡才退回去,而我們,雖然是守住了宮門,可也傷亡慘重,甚至連死難兄弟的屍體都來不及收拾,就必須要下去恢復氣力以備再戰,就像我,本以爲自己死透透的了,結果還是讓女王大人和兩位爺給救了…哦,對了,還有這二位…也謝…嗯?人、人類?!”
“還有精靈族。”烏烏補充道。
“人、人類…好,好…”老盔皺眉道,白龐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唉,老盔。人跟咱們妖一樣,也不全是壞的,也有不少好的。”
這話讓木哥和金佳子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
白龐看了看海上漂浮的那些殘肢碎體,問道:“老盔,怎麼死的全都是咱們‘瀾王殿’的人,其他幾殿人呢?”
老盔嘆了一聲:“誰知道哇,信兒我們早就傳下去了,就是沒看到那三殿的人。”
蘭瀾咬着牙目光陰沉,眉頭緊緊蹙在一起。
“那現在水靈島的人呢?”白龐問。
“應該是回他們的鳥島上休養去了吧,他們仗着武器先進。剛開始佔盡了便宜,可後來‘小黑’一出來,就把他們折騰得夠嗆,鑿漏了幾艘船,又翻下海不少人,淹的淹,嗆的嗆,有不少人都受了傷,他們這才撤走。估計沒個三五天的恢復不過來。”老盔答。
“有‘小黑’在,怎麼咱們還吃這麼大的虧?”白龐問。
“嗨!白爺,您是不知道,要只是水靈島的那些狗屁弟子。我們哪還放在眼裡,就算不給他們殺個片甲不留,也得是屁滾尿流吧,但這次不一樣。我們想‘屁滾尿流’人家都不給機會…”
“什麼意思?”
“唉!這次來侵的除了一半兒水靈島的人,另外一半兒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驅邪人,穿戴都不一樣。法術也不一樣,但是個個都厲害得很,您看,我的背甲就是被一個老女人當時射箭穿的——”老盔指着自己的背後,那裡依舊青血不止,“我這甲擋住了炮轟,擋住了刀砍,卻沒想到被一個敗家娘們兒給拿小箭射透了,您們看看,那娘們兒多缺德,箭上還刻着符字呢——”他從身下摸出一支短箭,白龐接過看了看,又遞給木哥和金佳子。
金佳子在手裡顛了顛,和木哥對視一眼,對着老盔笑道:“龜兄,您還真說對了,那老孃們兒就是個缺德帶冒煙兒的潑婦,我們也見識過,放心,等日後兄弟一定幫你找回場子,她射你一箭,咱射她一…呃,總之,絕不能讓他們消停了。”
老盔聽金佳子這麼一說,感到心裡相當的舒暢,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笑道:“呵呵,看來白爺說的和書上寫的不假,原來人類果真有好人。”
木哥和金佳子通過那隻短箭上的符文判斷出來了——這次參與水靈島侵襲的正是那些從四面八方趕來的驅邪人,那百八十個大小門派家族不知出動了多少人,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據老盔的描述,少不了北方張家的張歡姻。
衆人在說話的當口,船已經繞過了那片血跡斑斑的海域,最後依照蘭瀾的意思,在一片藍得發黑的海面上停了下來,又放下了救生艇,木哥幾人就幫忙擡着之前那個三個昏迷的海妖,和看似將要昏迷可比誰都精神的老盔上了小艇。
在臨下船之前,木哥和大軍、廖老闆已經交代好了:“不要太過靠近我們,如果碰到什麼海妖,記得提“蘭瀾”的名字,要是仍解決不了,就記得用這個——”他說着,塞給大軍一厚沓能預警求救的“靈引令”,又在他的手機裡錄了一段法咒,這才放心的離開。
那個獨眼龍不知什麼時候醒了,一跳一跳的到了船邊,剛向救生艇上喊了一聲:“等等我,等等我——”就發現木哥他們突然連船帶人的都消失不見了,愣愣道:“我去——絕了,原來都有入我‘摳門’的潛質,不就是蹭頓海鮮吃麼,至不至於閃得這麼快…”
木哥和金佳子回頭的時候也看不見了大船,不過他們清楚,這是水族的一種法術禁制,就是怕有人看到他們的宮門所在。
這一路行來,掌舵開船的都是木哥和金佳子,因爲兩個蛇妖正在忙忙活活的在小艇上轉來繞去。
“你們幹嘛呢?”烏烏問,“圓舞曲麼?轉得我頭好暈。”
“別吵,我們正在探查宮門的位置。”洪壽噓聲道。
“哦,原來這就叫傳說中的‘找不着家門了’…”烏烏撇撇嘴。
“不知道別亂說——”金佳子道,“他們的宮門是移動不定的,現在用的叫‘九宮定海’,有了這招,我們驅邪人就算找到了宮門也進不去,除非身上帶着水族的妖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