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苦笑一聲:“我知道的還有不少呢——海村長,你們這島上還真是招了賊了。”
“對呀,我們也——嗯?恩公,您昨晚是不是看到什麼了?”海村長眼睛一亮,“難道說你們見到了‘盜賊’?!那、那可真是太妙了,快!快說說是幾個人,都長什麼樣?”
木哥回頭看了李佔郝一眼,搖了搖頭苦嘆一聲:“唉,你們自己看吧——”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遞了出去,海妹一看眼睛立馬瞪圓了,高喊道:“呀!是我的‘畫畫鏡’!”說着,一把搶了過來。
那正是木哥送給海妹的手機,之前被她丟在沙灘上,後被木哥順手撿了起來,說來也巧,手機當時該是被海妹不小心按成了攝像模式,直插.進沙灘,便成了一個“錄像機”,把周圍的情形都拍了下來…
海妹拿着手機興奮得像一隻剛抓到鮮魚的小貓,雀躍着又要給周圍拍照,可一看到屏幕上播放的視頻,不由得怔住了,把手機遞給海村長,愣愣的說:“爺爺,你看,咱們怎麼都成透明的了?”
手機上攝錄下來的東西把當時的場景再現出來,此時播放的正是“透明人”肢解屍體的那一刻,海村長和後面圍上來的人都楞住了,顯得無比震驚又萬分恐懼。直到視屏播放完他們還是傻呆呆的站在那裡,最後木哥連叫了半天,海村長才反應過來,愣愣的說:“恩、恩人,我、我們這是——”
“難、難道祖上流傳下來的那件事兒是、是真的?”村民裡突然有人驚叫道。
“啊?那、那個詛咒?”又有人驚呼。
木哥連忙追問是怎麼回事,海村長想了想,嘆了一聲道:“唉,恩人有所不知,我們‘寶釣島’自古以來就流傳着這樣一個故事,說是我們島村的先輩不知因爲什麼事兒,得罪了一個內陸來的得道高人,他曾在島上作法。給我們施下了一個詛咒,讓我們島民似人似妖,且世世代代的揹負下去,可據說那詛咒當時並未靈驗。這千百年來也沒什麼異常,卻沒想到不知何故在今人的身上應驗了,現在我們白日爲人,暗夜成妖,且互不自知。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木哥幾人一聽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心中不由震驚,而木哥聽到什麼內陸來的得道高人,心裡一動,陷入沉思。
大家正在營地上商謀對策的時候,一隊村民從遠處的高坡上急急的跑了過來,到了海村長近前嚷道:“村長,事情不太好辦,您讓我們出海打漁,可海上現在聚集了很多‘海屍’。我、我們根本就下不了海呀。”
衆人一驚,連忙向那處高坡跑去,到了坡頂木哥幾人才發現,這兒正是當初滅掉“海屍王”的那處斷崖,高出海平面很多,極目遠眺發現海面上妖頭浮動,怪臉怒向,竟有幾百之多,遍佈戾氣和凶氣,似要爲自己的老大報仇。
高崖上的人們震驚了。且別說村民不能打漁,就是船員們想維修一下船底都成了問題,這下倒好,他們是被徹徹底底的困在了這個孤島之上。現在食物不多了,如果再這麼幹等下去,只怕吃過午飯之後,島上的所有人就只能面朝大海,狂喝西北風了。
可就在衆人憂心重重的時候,金佳子無意中回頭一看。心裡猛然一頓,他拉了拉木哥的衣袖:“老木,你看看,那是什麼…”
木哥順着金佳子的目光看去,心中也是一驚,只見島上左側樹林蔥鬱、濃密茂盛,卻整整齊齊的圍成一個圓,在看右側,房屋林立、錯落有致,雖然高低不平,但隱約成形,竟是一個八邊八角的八卦形狀,而整個島的正中有一支清泉流過,彎曲化弧,成一“S”形,恰好把小島一分爲二…
李佔郝也注意到了,驚呼道:“這、這是——”
木哥皺皺眉頭,轉頭又看了看海中,細想一番後問道:“海村長,此島最近是不是下沉了不少?”
“呃…對,對呀——”海村長一愣,“恩人真乃高人,我們‘寶釣島’從、從前幾個月就開始往下沉降——”他一指崖下,“原來那兒還有很大一片陸地,現在都被海水淹沒了…哦,不過恩人也不用驚慌,我們島浮浮沉沉也算正常,據說每過個幾百年就會沉下一些,而再過幾個月又會升上來,不會威脅到島上的人的。”
木哥沉默了半天才張口:“海村長,我想我已經找到破解你們所受‘詛咒’的方法,不過暫時遇到一些麻煩。”
海村長和身後的島民一陣驚喜,老頭兒急問道:“恩人快說說,說不定我們能幫上什麼忙!”
“這叫‘雙八卦’——”木哥在島的周圍指了一圈兒,“整個小島是個大八卦陣,村子是小八卦,二陣相伏相依,在陣眼上佈下法器便可生出術法,也就是你們說的‘詛咒’,但這兩個大陣卻一直沒有發動起來,所以你們島上人也就沒感到什麼異處,可此島一沉,一處陣眼正好被海水倒灌,大陣也就隨之運轉,因此,那‘詛咒’便應驗了。”
“這、這怎麼辦?”海村長有些驚慌。
“這‘雙八卦陣’有多處陣眼,但最主要的只有兩個,一處在那林子裡,而另一處已被沒入海中,我們想要破破解陣法,必須要從這兩處陣眼入手。”木哥已經開始往那邊的樹林走去,“來吧,先讓我們見識見識那個陣眼中埋了什麼法器。”
衆人一起來到了樹林裡,木哥用腳步丈量了林子四周,最後在一處草木最盛的地方停了下來,海村長會意,連忙讓村民找來鍬鎬來挖,十幾個壯漢揮汗如雨,不多時,已經挖出了一個三米寬,五六米深的大坑,最後一鍬終於刨到了硬物,“叮”的一聲,鎬頭上都碰出了火花…
蘭瀾和兩個蛇妖突然感到渾身一震,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