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蠱蟲怕、怕……”“盧老仙”在水缸裡回了吊人胃口的半句話,他之前就被金佳子撞得頭昏眼花、毫無力氣了,這下又被按在水裡,灌了一肚子的清水,被金佳子連嚇帶打的逼問,恍惚間又不得不回話,可只說了那半句就又嗆了一大口水,金佳子也真缺德,把“盧老仙”高高舉在頭頂,單手託着,另一隻手緊握成拳,朝着頭頂一個“通天拳”,正杵在“盧老仙”的肚子上,“盧老仙”本來就身材瘦小,被金佳子這大力的一擊,身子登時就臨了空,再掉下來時正趴在大玻璃缸的邊沿兒上,頭朝缸外,腳朝缸裡,肚子被硬硬的玻璃一硌,哇的大吐起來,足足嘔了兩三升清水,纔算止住,翻着白眼直吸冷氣,偶爾還有黑煙從嘴裡冒出,不過幽幽淡淡,似是好了不少。
“盧老仙”還趴在缸沿兒上喘息,剛感覺恢復了一些力氣和神智,就被金佳子猛地拽了回去。下巴重重的磕在缸子邊上,一聲慘叫,已滿嘴是血,好像把自己的舌頭咬爛了。
金佳子也不管,猛地把頭探出水面,快速喊了“解藥”兩個字,又藉機吸了口氣,再次沉入水下,總算換氣成功,心中是一陣暗喜,也開始越來越崇拜自己有先見之明——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天天練習什麼“閉氣功”,現在自己恐怕不是被燒死就是淹死了,哪還有機會以虐人爲樂……
但這次被他虐的人着實有些慘,下面的傷口還沒好,上面又添了很多新傷重傷,“盧老仙”在劇痛之時反倒清醒了很多,眼見金佳子的“通天拳”再次打來,他忙竄出水面高喊道:“我、我說,蠱、蠱蟲怕、怕水!水能暫時壓、壓住妖蠱的邪性,也、也能化去一些邪、邪氣……”
水下“咕嚕嚕”冒了一陣氣泡。那是金佳子在說話,“盧老仙”連看帶猜的弄明白了,金佳子是在問他什麼意思。
“意、意思就是說,您、你不用再憋在水裡了……”“盧老仙”氣息微弱的說。
金佳子見“盧老仙”身上的邪蠱確實已經被壓下去了不少,臉上也不掉土渣了,也不長花草了,只有嘴裡還時不時的冒股子黑煙,但也不見有火光竄出,當下半信半疑的把腦袋探出了水面,猶豫半天。哈了口氣,只感熱浪外撲,卻沒有火苗,果真好了很多。
金佳子大喜,卻也又來了氣,拖着“盧老仙”跳出玻璃缸就是一陣狂踢,邊踢邊罵:“讓你不早說,我讓你不早說!讓老子泡了這麼半天的涼水……”
“盧老仙”抱着腦袋滿地亂滾,心裡這個後悔啊——你說沒事兒讓我上什麼臺。得罪了這麼多人不說,還碰上倆尅星,一個前仇新恨的差點弄死我,另一個手黑腳狠的還不如弄死我。本來就是個幕後工作者,非得逼着我拋頭露面,這下好了,什麼叫做真正的“見光死”。這就是!一露臉,準死……他在心裡咒罵木哥、咒罵金佳子,後來開始埋怨自己。最後想了想,終於找到了禍事的源頭,趴在地上指着烏爾達和“糉子”大罵:“你、你們這一對兒狗男女,老子替你們做、做了那麼多事兒,現在落難了,你們他.媽連手都不伸,是不是想獨吞寶物?!好!老子遭、遭罪,你們也別想好過!”說罷,從衣服內衫裡掏出一個油布包裹的小包,遞向金佳子,一轉頭,後腦勺又捱了一拳頭,眼睛昏花了一陣,忙擺手喊道:“大、大哥,別、別打了,這是那些妖蠱解藥的配方……”
金佳子一把奪過油布包,拆開一看裡面果真有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冷哼一聲,罵道:“爺爺我早就聽說你小子混蛋,專門糟蹋女人,一直沒機會收拾你,今天老天開眼,總算讓你犯到我手裡,爺爺還沒打爽實,你他.媽就認慫了,我不幹!今天不把你的蛋踢出來,爺爺就不姓趙!”
“盧老仙”忙說:“大、大哥,您也甭、甭費勁了,您、您要踢的東西,我沒有……”見金佳子臉色一變,真想動腳,他馬上聚集了全身的力氣大喊一聲:“大、大哥,您饒了我,我、我告訴你個秘密——”
金佳子果真停住了腳。
“其、其實我們這次來的目、目的——”“盧老仙”說道,“是、是爲了……啊!”
和電視劇裡一貫的狗血橋段一樣,就在“盧老仙”馬上就要說出“驚天秘密”的時候,一道銀光突然從他身後急速飛射而來。
金佳子身中邪蠱,反應不及,只用銷?魂棍稍微撥擋了一下,銀光改變了飛行軌跡,從腦袋到後胸,“噗”的一聲,還是深深的沒進了“盧老仙”的右肩胛骨裡,力道很大,直透前胸,再穿出來的時候,金佳子纔看出那是一顆銀製的小珠,珠子上兩側橫出兩片薄翼,既像蟲翅又像刀鋒,從“盧老仙”的前胸飛出來時,竟然沒沾着一滴血,在地上滾了幾圈後竟然像小甲蟲一樣撲騰起“翅膀”,在盧老仙身前“嗡嗡”飛了半圈兒,還想撲下,卻被金佳子一棍子打跑,在空中調整好方向,徑直朝烏爾達飛去,烏爾達手臂一揚,就見袖口中露出一截竹笛的頭,銀珠正好飛進竹笛當中,再無動靜。
“哇,是‘奪魂笛’!”臺下有人驚呼。
“什麼‘笛’?!”旁邊有人不懂。
“銀蟲跗骨,竹笛奪魂,輕翅三展,神魔無根!”有人念道。
“怎麼個意思?別跩文的。”
“就是說這件法寶非常非常厲害,那顆銀珠般的東西,其實是隻蠱蟲,可以透骨也可以剔骨,只要被它傷到要害,很快便會喪命,能剩下的時間也好算,蠱蟲撲騰三下翅膀,人也就完了,再加上那根能攝魂奪魄的竹笛,就算是威能強大的神魔見了,也同樣懼怕三分,只能該跑路就跑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