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引樑走下主席臺,在第二局出戰的年輕人耳邊一陣細語,年輕人不住的點頭,眼睛卻死死的盯着木哥的手上,木哥正在滿臉笑容的應付衆人的祝賀,手裡無意的在把玩着一隻小小的紅色優盤……
“兄弟,乾的漂亮啊!”金佳子伸出大手,在烏烏的頭上一陣猛揉,這讓已有了傲氣的烏烏有些不滿,直往後躲,金佳子笑道:“好了,等你再拿下一局,晚上我請你吃海鮮大餐!”烏烏總算高興一些。
“行了,老木,這最難的一局已經被你搞定了,那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啦——”金佳子開始擼胳膊挽袖子,“等會你們就瞧好吧,看看我怎麼收拾對面那個傢伙,還敢叫‘獨技公司’,獨技獨技,那不就是說明他們只有‘一招’麼,哈哈哈哈——”金佳子邊笑邊往臺上走,木哥卻一把拉住他,跟他耳語幾句,把手中的優盤偷偷塞入了他手中,但是這一切都讓不遠處的石引樑看得清清楚楚,他暗暗一笑,目光閃動。
在金佳子的比試開始之前,木哥身前走上了一個人,卻是那個馴妖員,他支支吾吾的向木哥和烏烏道謝,木哥很客氣的回禮,在馴妖員對木哥說救命之恩,無以爲報的時候,木哥淡淡一笑說道:“其實,你還是能報的。”馴妖員先是一愣,隨後馬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行,出賣公司的事兒,我、我可不能做。”
木哥微笑道:“兄弟多慮了,我可不會像貴公司一樣背後動手腳。”馴妖員臉色一赧,又聽木哥說道:“我想要的,只是本不屬於兄弟的一樣東西。”木哥指了指馴妖員的口袋……
當木哥把“雪魁”的妖晶送還給“皚雪宮”的時候。對方的大小老少是一陣激動,一個主事的老頭緊緊的握着木哥的手,眼圈都紅了,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話,還是木哥先開了口:“諸位道友。你們的妖獸雖然毀了肉身和妖魄,但只要有妖晶在,相信你們總會有辦法減少一些損失,以解憂心……”隨後,木哥在“皚雪宮”衆人的連番感謝和無比敬仰下退了回來,剛站到蘇嬌嬌身邊。裁判就在臺邊宣讀了下一局的對陣情況——
“這局對陣的是——‘獨技公司’的一號徒鬥員和‘木哥一行’的金佳子!”
第二局比試在一聲哨響後正式開始,先有動作的是對方的徒鬥員,只見他擺了幾個跆拳道出拳踢腿的pose後,就紮下馬步,向金佳子勾了勾手指。
“哎呀我去,還他.媽挑釁?就我這暴脾氣!”金佳子笑罵道。幾步就衝了過去,見對方擡高腳往下砸,他也不躲,直接讓下劈砸在肩上,忍住劇痛,揮手就是一勾拳,正搗在徒鬥員的下巴上。“哎呦”一聲痛呼,徒鬥員倒飛了出去。
一擊得手,金佳子立馬跟上,又是噗噗碰碰一陣拳腳,打得對方只有招架之力。
裁判也不上臺,只是在場邊大叫了一聲“停!”,才阻住了金佳子一番拳打腳踢。
徒鬥員掙扎着站起身,又換成了泰拳的姿勢,幾番舞弄過後,又朝金佳子勾勾手指頭。
金佳子揉身再上。在硬扛下了幾次肘擊膝撞之後,又把徒鬥員當成了沙包來打。
臺下衆人面對這一局更像“散打比賽”的“鬥法”,噓聲四起,有的也在給金佳子加油,有的則在嘲笑“獨技公司”無能。根本就沒有資格坐上主席臺。面對大家的質疑,石引樑面色淡淡,也看不出喜怒,不過從他偶爾翹起的嘴角看,他似乎胸有成竹,暗懷喜意。
“錐子哥哥,加油,好!踢得漂亮!”蘇嬌嬌看着臺上,興奮的大喊大叫,薄介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小聲道:“蘇姑娘,你先別高興,好像有點不對。”
“嗯?怎麼啦?哪兒不對?”
“對方沒使出全力,只是在迷惑錐子,誘使他麻痹大意。”旁邊的韓梓良淡淡說道。
“啊?真的嗎,哥?那要不要趕快提醒錐子哥哥?”蘇嬌嬌驚慌的問木哥。
“場外不能干擾場內,否則會被判犯規,直接取消‘鬥法’資格。”薄介焦急的解釋道。
“呀!那、那怎麼辦,哥,你、你快想想辦法啊!”蘇嬌嬌急急的說道,再看木哥,正靜靜的盯着臺上,面無表情。
臺上,金佳子正打得興致勃勃,徒鬥員卻抱頭鼠竄,東躲西藏,裁判實在看不下去,正想喊停,結束比試,卻見徒鬥員跑到臺子一角突然停住了,他緩緩舉起手,擼起袖子,露出手腕,一按上面的手錶,呼,裡面飛出一道黃光,急速變大,竟是一張符紙的光影,在空中化成了一團火焰,直飛向金佳子。
金佳子呵呵一笑,大步跨近,待到火團飛來的時候,隨手打出一張符紙,催化出一股水柱,輕而易舉的就把火團滅成了一股青煙。
徒鬥員又從手錶裡射出一張符紙光影,這次化成一道光箭,直射金佳子眉心,金佳子速度不減,一伸手又是一張綠符,燃盡後便成了一柄綠色光盾,叮,光箭和光盾撞擊在一起,紛紛消散成霧。
金佳子終於到了徒鬥員近前,嘿笑着伸出手去抓他,卻見徒鬥員再次按下手錶。呼,飛出了一張小小的符紙光影,化作一彈震天雷,激射而來,金佳子見了,更是不當回事兒,隨手打出一張“動地符”去化解,手卻依舊停,一把抓住了徒鬥員的脖領,可剛要使勁就發現了不對,只見自己剛纔打出的符紙還沒燃盡,就被徒鬥員手錶裡射出來的一道光幕給籠罩上,光幕又是屏幕,上面顯示着重重數據,居下的一行顯示着:“與遠端數據庫連接成功!‘動地符’,常用開山斷木靈符,威力中級,是否現在破解?”
徒鬥員在手錶上點了一下“是”,那屏光幕頓時大亮,耀得金佳子有些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