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嬌一撇嘴,說道:“你不就是想嚇唬我,不讓我去麼?色狼色鬼我都見過,色魔又能厲害多少?”
木哥搖了搖頭,說:“我說的是真正的‘色魔’,它的厲害之處是能誘起人的本能情慾……”
蘇嬌嬌一下想起了剛纔在劇場內的情景,她突然感到有些奇怪,問道:“哥?爲什麼你不會被誘惑呢?唔———難道你真的不喜歡女人?!”
木哥照着她的腦袋輕拍了一把,蘇嬌嬌癟着嘴悶聲道:“哥,既然是這麼厲害的妖鬼,你還放心讓我去?”
“正因如此,你才更不能離開我身邊———”木哥看着出租車外,若有所思道:“從在路上看到那輛你們學校的‘校車’開始,我就懷疑,所有的這些事兒———都是對着我來的———”木哥心中想起了宋拓的師兄,鬆可道人宋克……
………
木哥猜中了,八輛客車就停在郊外趙子安的別墅大院外,院中有幾十個手持電棍的保鏢在四處巡曳,趙子安的大別墅佔地足有足球場般大小,三層敦實的樓房仿若堡壘,一臺臺高架的監控攝像頭亮着紅燈,四處掃攝着。
木哥二人躲在院外的草叢中,一動不動。木哥犯起了愁,他想到數百個人正禁於別墅內,文靜該也是被困在其中,可想而知,她落在趙子安手裡將會發生什麼。可眼見院子裡固若金湯,想要悄無聲息的進入其內,難比登天。但總不能就這麼耗着,拖了一時,幾百人的危險便多了幾分,木哥神色一定,站起身來,向着院子大門走去……
院中的狗吠聲頓起,十幾條大狼狗狂叫着撲到院門口,扒着鐵柵欄,震得院門嘩嘩亂響。幾個彪悍的保鏢已經衝到門口,揮動着手中的電棍驅趕着木哥。
木哥看看那些參差尖利的犬牙,心裡也有些打鼓,連忙解釋道:“我,我是送外賣的———”
衆保鏢一見木哥兩手空空身上只斜挎個破包,哪有什麼外賣。他們又看了看木哥身後站着的蘇嬌嬌,總算有些明白了,一人說道:“裡面人數夠了,不收了……”
話音剛落幾名保鏢只感身後一陣疾風颳過,還沒轉過身,後腦就都被重擊,紛紛倒下,幾隻狼犬彷彿突然感到了莫大的危險,低嗚幾聲,四下奔逃,院子周圍的監控頭也刷的滅了紅燈,低垂下來再不轉動。
疾風停住,蘇嬌嬌纔看清院門裡面正站着一個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帥氣小夥子,蘇嬌嬌的心砰砰直跳,臉上有些泛紅,這人她見過———就是他在廣場上救出了那個被三個大漢圍住的女孩兒。
“快!時間不多了———‘色魔’快要施法害人了!”那人打開了院門。
木哥邊隨着那人往別墅裡跑,邊簡單謝過,又問了清了那人的稱呼,小夥子叫魏秋,也是個驅邪人,據他說,他早就發現了這裡的怪事,就一直追查至此。木哥能在此時碰到同道的高人,心裡自是一番欣喜,三人進了別墅就四處搜查,裡面的保鏢還真不多,都沒用木哥動手,魏秋就輕鬆的打發了去。
一樓二樓再不見阻攔者,可也沒有被綁來的人,直到上了三樓,他們纔看到寬闊的大廳中滿滿登登的擠了幾百號人,都是一臉茫然,眼中泛着粉色光芒,癡癡的笑着。
人羣中間十幾個保鏢提着電棍護住一個端坐着的人,那是個60歲上下的道人,正合目低語,木哥一眼就認出,那道人相貌和白癡發來的照片別無兩樣———正是宋拓的師兄宋克!
大廳四周房屋裡傳來陣陣哭喊砸門聲,顯然裡面也被關了人,魏秋沉着臉對木哥說道:“你去救人,我來對付他們!”話音剛落,他已向宋克衝去……
木哥帶着蘇嬌嬌打開一扇扇房門,放出了被綁來的男男女女,他在其中一間屋子裡終於看到了“劉大仁”,這個色鬼正聳動着有些漸漸凝實的虛影,騎跨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女孩子臉上淚水橫流,透出無助和悲悽,蘇嬌嬌見到女孩有些面熟,細細一想,一下認出她就是那天在廣場一角被三個大漢圍住的女孩兒。
木哥臉上登時陰冷起來,他見“劉大仁”飄晃起來正想穿牆遁走,掏出一把符紙急打而出,“劉大仁”身上頓時被層層符紙貼住,身形剛到牆壁,又被撞了回來,虛影一陣晃動,木哥拿起手機,點開了法咒:“天升地落,靈消神破,齊聚大威,滅爾魂魄,急急如律令———魂飛魄散!”
“劉大仁”的臉上突然現出了巨大的驚恐,本是滿面的淫邪現在已變成了劇駭和絕望,他發瘋似的想扯拽身上的符紙,可剛一碰到,手上就燃起了烈焰,隨後所有的符紙騰地化成團團怒焰,將他的虛影包圍……
蘇嬌嬌見到這次的驅鬼和每次不同,“劉大仁”的周身上下已隨着火焰呼呼燃燒,他痛苦異常的大聲哀嚎着,烈焰卻越燒越猛,他的嚎叫聲也越發悽慘……
火勢終於消去,“劉大仁”最後發出一聲慘呼消失不見,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小堆黑色粉末。
蘇嬌嬌看了看那堆黑灰,向還是一臉冰寒的木哥問了句,哥,你把他打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木哥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大廳,魏秋已放倒了十多個保鏢,正圍在宋克周圍連打符紙,卻好似不敢近身,宋克仍是端坐中間也不見反擊,只是眉間緊緊皺起。
木哥不做停留,向周圍的最後一間最大的房門奔去,蘇嬌嬌一手扶着那個摸樣悲慘的女孩兒,一手捅開了門鎖,房門一開,木哥終於看到了文靜……
文靜是清醒的,只是四肢都被繩子緊緊的拴在了一張大牀上,她的衣衫完好,嘴被塞住,眼睛也被蒙上,聽到有人開門,她的身體一陣掙扎,嘴裡嗚嗚的吼着。
木哥剛把文靜嘴裡的東西拿開,文靜就大叫道:“趙子安!你別妄想得到我!你敢碰我,我就咬舌———”她話未說完,就感到自己的手腳一輕,捆綁的繩子鬆開了,隨後眼罩也被摘去,隨後一個熟悉的人影印入她眼中,那人面容清俊,一邊的嘴角微微翹起,輕輕的笑着,她愣了半晌,猛然驚醒,一頭撲到那人懷裡,渾身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