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石門**出的光芒照亮了這個廣場,許濤的視線也變得清楚起來。
此時,正有幾個身穿白色風衣的少年少女從大石門後走出來,許濤也正仔細的觀察着他們。
白虎堂領頭一人,許濤並不陌生,甚至說是記憶猶新。他是一位少年,有着令人眼饞的烏亮黑髮,皮膚白皙,生得也很俊美。白虎堂的風衣加身,更使得他有種大家風範!
此人其實就是在積雲山脈外,大地裂痕之上,一手擊傷許濤的少年。從當時的情形來看,他應該是悄悄的使用了化風之術,並趁機靠近許濤,然後在許濤使用六方炎盾·天護來保護自己,並放鬆警惕時,出其不意的傷到許濤的!
可以說,他能擊傷許濤,逞純屬是偷襲的緣故。不過,也並不全是,至少他的化風之術已經練得爐火純青的境界!這說明,他起碼是華成巔峰中期,或是後期的修士!
而跟在他後邊一點的, 也是一位少年。但其身材卻比他矮,不過到是壯魁得很。
這位少年的皮膚和青龍院趙耀的一般,乃是古銅之色。他的面容生得有些狂傲,甚至陰險。炯炯有神的雙眸中似有兩道精光放射。
隨兩人出來的,還有不少白虎堂修士。其中就有許濤曾見過的何笑,程航濤幾人。但他們卻都是自覺的站立在二人之後,可見這二人在白虎堂定有不低的地位。
不過,卻有一少女離得二人特別近。她扎着一個馬尾,白色風衣底下穿着一身粉裝,少女該有的活力從她的穿着就可以看出來。
這少女卻也長得好看,眉清目秀的。只是嘴脣上長了一顆大黑痣,顯得很不着調。
對於此女,許濤的第一感受就是神秘莫測!因爲許濤竟是感知不出她的修爲,難道她也是半玄之境的強者?
這絕不可能,因爲若真是那樣,前邊兩位少年就得往後站了。許濤猜想,她可能就是那位麻煩的精神系修士。
見人都出來後,那應興革笑得更無法無天了。他隨即便三步並兩步的跑到領頭少年面前,笑嘻嘻的道:“老大,就是這傢伙來砸場子!我們是先打他屁股呢,還是先打臉?”
聞言,許濤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這傢伙,還真是……
可當那領頭少年仔細看過許濤之後,卻是大吃一驚。驚歎道:“怎麼可能?你不是被我打下大地裂痕了嗎?”
而當何笑等人也辨認出許濤就是之前使得他們白虎堂據點暴露,最後遭到襲擊的罪魁禍首時,也和領頭少年一樣的驚訝。
站在白虎堂衆修士中,何笑十分震驚的道:“這傢伙難道是不死之身!逃過李劍和曾建的組合型法術,算是他本事。但被老大打下大地裂痕,竟還沒死!”
見狀,許濤不禁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確實,許濤如果不是機緣巧合的接受了道明聖火的傳承,他可就真如何笑他們想的一樣,早已一命嗚呼。
說起來,許濤能得到道明聖火,還多虧了他們。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他們啊。”忽即,許濤腦海裡浮現這個念頭,但很快便就被他拋之腦後。
對方當時可是對許濤痛下殺手,全然出自一片噁心。難道對於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人都該感謝嗎?許濤可不會這樣。
許濤隨即輕笑道:“沒錯,我就是不死之身!識相的就趕緊把綁架來的各校修士都放了!”
聞言,那長得狂傲的矮個子少年沉哼一聲,不屑的道:“小兔崽子,不過是運氣好點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
“事不過三,你已經逃過了前兩次,如果這第三次再讓你逃了,我們白虎堂也不用再在三荒蠻域混了!”
語罷,這少年竟是快速的衝掠而出,勇不可擋的朝許濤攻來。如此暴戾,如此性急,可見少年真如他長相一般,狂傲!
見狀,許濤不禁皺了皺眉。顯然,對方這麼快就出手對付自己,是許濤始料未及的。
但是,這卻也不影響許濤想要一戰的心情。既然都已經來到人家家門口了,不多摸清楚點情況,還真對不起帶路的應興革。
許濤剛欲上前與那少年交戰,但對方卻是被大石門前的同伴喝止住了。
那被許濤懷疑是精神系的少女突即喝道:“吳洋洋,住手!”
聞言,被叫做吳洋洋的狂傲少年卻是很聽話的停了下來。狂傲如他,可他卻會聽這少女的話。看來,這少女應該是白虎堂軍師一類的人物!
吳洋洋不解的問道:“爲什麼?”
少女現在正微眯着眼眸,仔細的看着許濤。隨即,她用一種凝重的語氣說道:“我從這傢伙身上感知到一股很強大的氣息……”
停頓了一下,少女又道:“決不能貿然攻擊他,不然很可能會喪命……”
聞言,吳洋洋不禁皺眉,他隨即也仔細看向許濤。但並非精神系修士,感知力一般的他卻是發現不了半點異樣。
見到這一幕,許濤卻是暗歎不已。那精神系的女修士恐怕是感知到了自己體內的道明聖火,只她還不能辨認是什麼罷了。
要現在許濤沒有動用道明聖火,就算是華成巔峰修士都很難感知到道明聖火的存在。可這少女卻是能夠做到,可見其感知力之強悍!
“哦?很強大的氣息,會是什麼東西?”那領頭少年問少女道。
少女隨即卻是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不清楚,不過很強大就是……”
“怕是他們青龍院導師給他留的某種能量,我能感知到它的氣息絕不弱於玄陽法師……”少女接着道。
聽到玄陽法師四字,狂傲的少年不經意的吞嚥了一下,隨即卻是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見狀,許濤不屑的笑道:“怎麼,怕了嗎?那就趕緊放人吧。”
“你說什麼?”吳洋洋怒道。
許濤笑道:“難道不是嗎?不然你怎麼又退回去了呢?”
知道吳洋洋的性子暴力且性急,那少女卻是不給許濤激將的機會。她隨即說道:“吳洋洋,你可別衝動。在還沒弄清楚他身上到底有什麼之前,保險起見還不是不要和他交手的好。”
聞言,應興革問道:“那咋辦?人家都打到家門口還不管嗎!”
少女不禁瞥了應興革一眼,沒好氣的道:“還不都怪你。好好的你引他到我們據點來幹嘛?”
應興革抱怨道:“不來這裡我遲早會被他抓住的,到時他還不是會找到這裡的。所以我就想把他單獨引來,然後再一起圍剿他就解決問題了。”
“那我們還得誇講你是吧!”少女說道。
應興革隨即笑道:“那倒不必。”
“滾過去,你去試試他的身手,讓我多觀察點信息。”
說着,少女便一腳把應興革踢出,讓之於許濤對持。
“老大,你看程雙雙,她這不是讓我送死嗎?”應興革故作可憐相,說道。
那領頭少年不禁一陣無語,對於這個“活潑”的應興革,就算是他也難以管教。
一旁,看着這邊的鬧劇,早已有些不耐煩的許濤咧嘴說道:“喂,你們到底打不打?不打就放人,別磨磨蹭蹭的!”
聞言,領頭少年眯眼皺眉道:“要不……我先去會會他!”
被應興革叫做程雙雙的少女搖頭說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那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麼耗下去吧!”領頭少年道。
“讓我想想。”
說着,程雙雙立即閤眼,冥思苦想。很快,她突即睜眼,欣喜的道:“他回來了,我們可以讓他先試試這傢伙!”
隨即,程雙雙望向側面一條也可以通往這廣場的通道。而後,白虎堂衆人也和她一樣看過去。見狀,許濤也朝那通道看去。
一會兒過後,衆人只見一位有着黑白相間頭髮的少年,扛着另一位少年,從昏黑的通道中,緩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