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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惹總裁別惹總裁 VIP VIP167

聞言,葉以笙翻閱文件的動作一頓。

隨即,擡眸看他,挑了挑兩道濃眉,“記者?”

“是的,她跟那個記者談過,是昨天下午的事情。”

葉以笙蹙緊眉頭,瞭解夏知雪並不會這麼安分,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找記者,這其中必定有蹊蹺,他闔上文件,“你去見一見那個記者,瞭解她到底想做什麼?”

小陳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葉總。”

葉以笙看着他這一副聽話的樣子,微挑眉,陰冷的問到,“你該不會還在爲夏知雪做事吧?”

聞言,小陳嚇得連忙搖頭擺手,“沒有沒有,葉總我真沒有。”

見他看着自己不說話,小陳快急死,激動的上前幾步,“葉總,這次您真的要相信我,我只替您一個人辦事,真的!!我發誓。”

葉以笙垂下眼簾,並未理睬他激動的神態,吩咐道,“好了,出去工作吧。”

下午時間,夏晴天要檢查整體的工作情況,她走了幾圈,督查了酒店各項工作的進展,忽而在轉角的地方,一轉彎便看見葉以笙從那邊走來。

一時間,四目相對,誰都躲不開。

夏晴天斂回眸光,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往後躲,或者繞道都說明自己還不夠坦然,她邁步上去,臉上一片冷然,就在要跟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他蠕動着脣想要叫她,可她卻偏過臉去,他的話滾到了舌尖卻硬生生的夭折了,只能看着她冷漠的走開。

葉以笙知道她恨自己……

更不想見到自己……

所以他逼迫自己不會主動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他寧可一直默默守在身後,不去煩她,不去攪亂她的生活……

他只想在她身後默默的看上一眼,這個要求真的也過分了嗎?

現在的他,無非就是多看一眼是一眼,能再次看見真實的她,他甚至都覺得這是上天對自己的恩賜……

看着她走遠的身影,葉以笙的脣邊揚起苦笑。

最後的日子,他不奢求她的原諒,不奢求她能給自己好臉色,更不奢求她還會像以前一樣愛自己……

他只想儘自己所能,護她周全,只要她好就行。

陪不到最後,與其讓她恨下去,也不想再傷她一次。

葉以笙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那日夏知雪到他的辦公室找他,告訴他事情的真相,那就是她跟他在酒店並未發生關係,孩子也不是他的,可第二次他錯將她當成晴天是有發生真實的關係的,她拿出自己的檢查報告,‘好意’的提醒他自己也要去做一番檢查。

那一整天,他看着晴天發來的簡訊和來電,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了以後該說些什麼。

晚上,他早早離開了公司,開着車繞着這個城市轉了無數的圈。

突然對未來沒有把握……

他也覺得自己很殘忍,倘若自己陪不到她最後,倘若他也染上了那種病,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該怎麼告訴她。

晚上,回到家裡,看見她在沙發裡睡着了,他的心頭哽塞,胸口鈍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病,他不敢再抱她,不敢再跟她有親密的行爲,怕自己會傳給她。

他更怕自己早就已經傳染給她。

晚上看見她準備的飯菜,他大口大口的吃着,一點兒都不剩,是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吃到她做的東西。

那一夜的晚餐的飯菜那麼香,讓他這些年都念着、想着。

之後,他的檢查結果出來了,確實有染上那玩意,他將那個單子揉成了一團,心口好像被鈍器捶打着,醫生建議他接受治療,可他並不想過那種生活。

再之後,夏知雪知道他不會告訴晴天,便威脅他說倘若不跟她結婚,她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夏晴天。

他哪裡想讓晴天知道,自己就像一個巨大的病毒,跟她生活在一起只會威脅到她的生命,他更不要她痛苦的陪在自己身邊。

他寧願她恨他,忘記他。

其實,他並不是只做了一家檢查,到過多家醫院去做了檢查,可結果……

那之後,他再也不做任何的檢查,不見任何醫生,他是個何其驕傲的人,怎麼會讓別人知道自己得了這種不光彩的病?

這三年來,他經常生病,抵抗力越來越不如從前。

他知道,這種病就是要毀掉了你身體每一個抵抗系統,直到你剩下一具沒有用的軀殼,染上艾滋,便是等死,神仙也無迴天之術。

那一天,他得知她差點難產而死,差點在別墅附近丟失性命,他急急忙忙的跑去醫院,甚至已經走到了她的病房門口,可是,手握着門把,卻沒有勇氣推開。

他那一刻,做任何事情都會燃起她對他的期盼。

他一直守在醫院外,直到她出院,那天她打電話給他,叫他過去拿東西,其實他們都明白,那些衣物的東西,如果真的做到無所謂,丟掉就是。

可是,她還是隱隱有所期盼,期盼再次見到他。

而他明知她的期盼卻狠不下心不去,最後看見她的雙眸那般期盼的望着自己,他的聲音哽咽,說出違心而決然的話,“晴天,雪兒的孩子是我的。”

話音一落,他成功的看見她眼中對自己的期盼一點點滅了,變得黯淡無光。

他很慶幸自己那段日子並未跟她發生實質性的關係,可他還是不放心,直到她生下優優的時候,他特意讓醫生爲她做了檢查,確定她真的沒有感染,他才放下心。

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她現在的自信和快樂更加確定了他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只是人都是很奇怪的動物,明明寧願她恨他,可是每次看見她對他產生誤會,亦或者是恨意濃重的對視,他的心還是會很痛。

那天看見她溺水,他想救,卻害怕……

他知道,艾滋傳播的途徑並未有口沫,可他最近總是會牙齦出血,他害怕一丁點的疏忽會讓自己後悔一輩子,儘管只有極度小的傳染可能,他都不敢去嘗試……

潛意識的認爲自己是個病菌,稍稍不注意便會傳染給她,所以他不敢,他不敢靠近她,不敢救她……

那種感覺,恐怕無人能體會,當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付樊亞幫她做人工呼吸,當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對另外的一個男人展露笑顏,心口蔓延的疼讓他連呼吸都覺得痛。

葉以笙垂眸,濃密的長睫遮擋了眼中的苦澀,轉身邁步離開。

小優優放學回家的時候,揹着小書包,走回到門口,發現一位老爺爺站在門口,小傢伙歪着腦袋看他,奶聲奶氣的問,“老爺爺,你爲什麼站在我家的門口?”

夏勤海一看,便知是他的那個外孫子。

瞧這小東西長得這麼俊俏,夏勤海的心裡無比雀躍,揚起笑臉,蹲下身,“你—就是優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