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筷子，爲自己夾了一隻小籠包，沾了點老陳醋，放到嘴邊慢條斯理地吃着。
“嗯？小籠包似乎有些鹹，爺爺你覺得呢？”尹梓尚擡起眼角，目光滑過爺爺的面龐。
“怎麼會？我覺得正好，鮮肉和蝦仁的比例也放得剛剛好！李嫂的手藝進步了。”爺爺咂咂嘴，意猶未盡地說。
這時李嫂剛從廚房走出來，聽見老爺誇獎她，她趕忙迎上前。
“老爺，梓尚少爺早。”李嫂在尹家服務了這麼多年，盡心盡業，爲人老實又勤快。李嫂問完好後，又說，“今天的早餐可不是我做的，是那位夏小姐，早起忙碌了好一會兒才做好的。”
“夏小姐？”爺爺手中的筷子滯了滯。
見老爺的眉宇微微緊鎖，李嫂心裡一緊，以爲早餐口味不合老爺口味，但又心疼夏小姐在廚房早起忙碌了這麼久，有些擔心地開口問：“老爺，早餐不合口味嗎？我看夏小姐做的早餐挺用心的，如果真的不合口味，要不我現在就爲您再去做一份早餐？”
爺爺盯着桌上被他吃了大半的早餐，又擡頭看看坐在桌邊悠然自得喝着五穀豆漿的尹梓尚，他微微蹙起的眉宇緩緩舒展開了。
“不用了，你下去做事吧。”爺爺擺擺手，示意李嫂和其他傭人離開，他想應該是跟自己的金孫好好說會兒話的時候了。
等傭人都一一走開後，尹梓尚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骨瓷的杯子裡還剩下半杯五穀豆漿，溫溫地散發着穀類獨有的自然香味。
“爺爺，如果還是像昨晚一樣，想勸我放棄曉嫋，那就不用再開口了。我的答案永遠都會是，不可能。”他眼角的餘光掠過爺爺緊盯住他的雙眼，轉眸看着窗外一片陽光燦爛。這隻笨鳥，起那麼早就爲了做一頓早餐，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來得及吃完早飯再去上班呢？
想起曉嫋的那份工作，尹梓尚原本勾起笑意的脣角，忽然不悅地微微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