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向左轉ktv,5分鐘帶人過來。”下過簡短的命令,把手機丟回褲兜,手再擡起時突然抓住離他最近的人的頭髮向下一扯,慣性使男人的身子向前微微傾斜,駱以濡鬆開了他的頭髮改按全力按向男人的後腦,還在半空的臉猛的鋼化茶几親密碰撞到一起,口水與血沫成放射狀瞬間濺的滿玻璃都是。

整個過程沒有5秒,還沒看清駱以濡的動作下一刻就見到那男人趴在桌面上一動不動,剛剛還摩拳擦掌準備大打一仗的男人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儘量讓自己離那個表面上看起來溫文而雅的男人遠些。

摸了摸手腕,依然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駱以濡淡淡的說:“不是要打架嗎?”

就這點來說,他和駱以沫還真是兄弟。

掃了一眼退縮的男人們,淺倉拓悄悄的撇了撇嘴,本來以爲得用武力才能解決的問題駱以濡只擡了擡手就全部搞定。

沒人再說話,也沒人敢大聲喘氣,幾分鐘後,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穿着統一制服的人魚貫而入,女人們嚇的躲到一旁,那些男人們死撐着還站在那,卻是都白了臉。

“駱先生,”爲首的男人走到駱以濡面前畢恭畢敬的低頭鞠躬,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裡顯得那樣恐怖。“請吩咐。”

“把男人都帶走,”隨便拉了把椅子,駱以濡穩穩的坐在上面,修長的指頭對着某個方向畫了個優美的弧線。

“是。”男人的身子再向下彎了彎,再起來後對自己帶來的人瀟灑的一歪頭,訓練有素男人們毫不費力的將駱以濡要的人押住,不顧他們的掙扎扯向門外,包括那個還在昏迷的人。

“淺倉同學啊!”看到這陣勢烹飪老師知道,即使叫了警察也無濟於事,他只能顫顫巍巍的拉住淺倉拓的袖子,老臉上滿是懇求,“算了吧,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們也知道錯了,看我的面子就饒他們一次吧。”

“是啊淺倉同學,”眼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被人反剪雙手,因爲掙扎已是一臉汗水,可抓他的人像沒事似的繼續向外走,女孩心疼的抓着淺倉拓的袖子說:“我男朋友什麼也沒說,求你別讓他們把他抓走!”

“我男朋友也沒說話啊,要抓就抓那幾個胡言亂語的人吧,別牽連到無辜的人啊!”又一個女孩撲到淺倉拓面前,大大的眼睛裡已經蓄滿淚水。

“但他們笑了。”冷酷的迴應着,他們誰敢說自己沒有挑釁,即使沒有說話,露出的表情也足夠讓他們獲得死刑了。

不過,他看起來很好說話嗎?爲什麼都跑他這來求情?要知道他可比駱以濡殘暴的多……

無論怎麼懇求那兩個人就是無動於衷,有的女人已經絕望的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烹飪老師也像熱鍋上的螞蟻從這邊走到那邊,想攔人還不敢攔,焦急使臉上的皺紋都揪到一起了。

最後一個男人被押了出去,女人的臉色都變的雪白,剛剛還幫他們說話的幾個女生也縮在牆角一臉恐慌,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般。

本要跟着出去的駱以濡,看到這一幕又頓住了腳步。

“算了,把人帶回來。”

“斐兒?!爲什麼?”習慣聽命的人沒有任何疑問,按着駱以濡說的做了,可淺倉拓卻一臉不解的攀上駱以濡的肩,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你,去買300斤胡蘿蔔。你,去找老闆告訴他這兩天店我包了。”沒回答淺倉拓的問題,駱以濡隨便點了幾個人簡單的吩咐,等人都送回來後,突然有種大赦天下的感覺,“看淺倉拓的面子我饒了你們,但也要受些小小的懲罰。咱們玩個遊戲吧,我知道你們用胡蘿蔔練刀功,這次咱不練刀了,練練你們的嘴和肚子。兩條路選,一、打電話到你們所屬公司讓你們老總親自來接;二、就是把這300斤胡蘿蔔都給吃乾淨了,不管你是用上面的嘴還是下面的,剩一口也不能出去。就這樣了,你把人給看好了,除了這個包房哪都不許去。”

駱以濡的命令下過扭頭就走,這是他最低能忍耐的限度。

包房門口,淺倉拓拉住了駱以濡的胳膊把他按到牆上,他還是不懂,“爲什麼放過他們?他們如此污衊你你都不生氣嗎?”

“生氣啊,但是淺倉拓,那裡面應該也有可以稱爲朋友的人吧?你真的想在她們面前做這事,讓她們以後見到你都躲的遠遠的,談虎色變嗎?”雖然他不喜歡那些女人,但她們一直把淺倉拓當成朋友,即使知道他是gay還願意站出來爲他們報不平,憑這一點,駱以濡決定發次善心。

“你,爲了我?”單手拄在駱以濡頭頂的牆上,淺倉拓探過頭狠狠吻住了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男人。這男人總讓他提心吊膽卻總在連他自己都沒注意的時候想着他……

……

“要是抓回去後你準備怎麼收拾他們?”

“你呢?要是你你怎麼做?”專心開車的駱以濡反問。

“我啊……”雙手枕在腦後,淺倉拓望着車頂樂呵呵的說:“喂些強勁的藥把他們扒乾淨丟在一個屋子裡自生自滅。”

“這種變態的招數只有你想的出來。”

“喂!”側過身子看他,雙手環胸的淺倉拓十分不滿,“少廢話,還沒告訴我你要怎麼做呢!”

“從小我爸就告訴我,如果他們不知道他們面前站的人是誰,那就由我來告訴他,並讓他終身難忘。”頓了頓,駱以濡收斂笑容說:“既然那麼喜歡傳緋聞,那就讓他們一輩子都看不到也傳不了。”

“你要比我冷血的多,”這也符合駱家人的性格,不然在這弱肉強食的商場中,駱家怎會如此輕易的保住地位,“別說那無聊的話了,斐兒你快些開,我迫不及待的想抱你。”

“抱我?”冷冷一笑,空出一隻手揪着淺倉拓的臉,駱以濡好心的提醒,“你沒忘咱倆誰在上吧?”

“無所謂啊!”臉上的肉被無情的扯來扯去,淺倉拓的聲音有些含糊,“只要能做就行。”

駱以濡本想鬆手,可發現揪他臉的感覺還不錯,於是就加大手勁再接再厲。

不知道哪個上帝好象說過這麼一句:要是有人打你的左臉你就把右臉也伸過去。可憐的淺倉拓將這句話發揮的淋漓盡致,哀號着把臉送到男人面前讓他盡情蹂躪。

車窗下的電話這時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算是把淺倉拓的臉給救了。

鬆開被他拉紅的臉,駱以濡直接按了免提。

“親愛的,我說你這隻倦鳥該歸巢了吧?”屬於男人的聲音從聽筒裡懶懶的傳了出來。

先是一愣,而後快速的關掉免提拿起電話,駱以濡不耐煩的吼了句,“廢什麼話,一會兒就去了。”

電話那端說了什麼淺倉拓聽不清楚,但從駱以濡小心的態度他也猜出個大概,沉着臉,靜靜的坐在一邊等他講電話。

“你看你給我弄的什麼破車……嗯?少廢話……我用你幫我宣傳啊?”電話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麼,駱以濡先是冷笑突然又變的嚴肅,“我和誰在一起你管不着。”

“少跟我說廢話,你管的也太寬了吧?沒事掛了啊……啊?什麼……”

“我說一會去就一會去,你老實在那等着就行了……哎呀知道了馬上就去……都答應你了你還羅嗦什麼?!好了不說了!浪費時間。”火大的把電話扔到一旁,駱以濡完全沒發現身邊的人臉上的表情早就變了。

“電話,是唐傲天打來的?”低着頭,一直沒修剪的頭髮遮住了眼睛,淺倉拓決定還是問個清楚的好。

“與你無關。”

“一會你要去他那?”耐着性子淺倉拓又問了一句。

“我說了這與你無關。”

“駱以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