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求求你不要這樣。”楊雪依全身不能動彈,像一攤軟肉一樣任由關中子的擺佈。她所能做的,只有無力的請求,和無聲的哭泣。
然而絕望女子的哭喊,對禽獸來說是最強的興奮劑。喊得越淒涼,他們下手就越興奮。這是禽獸的通病,關中子顯然是禽獸中的老鳥,見到楊雪依哭喊哀求的模樣,他內心地變態慾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狠狠地在胸前那團柔軟上抓了一把,關中子雙眼發出油綠的光,“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那你現在就證明給我看啊,爲什麼還要假裝不願意。”
楊雪依眼眶的淚水早已模糊了眼睛,童年所有美好的回憶,一點一點從眼前消失。就好像春天的綠色,慢慢地枯萎,大地一片焦黃。世間的醜惡,一點點的將美好吞噬,天地間,都是那令人作嘔的淫笑聲。
楊雪依發出最後的哀求,“師兄,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我和他真的沒有發生什麼,請你相信我。你現在住手,我不會告訴師傅的,好嗎。”
然而,關中子彷彿沒有聽見楊雪依的哀求,嘴角的哈喇子順着下巴留下,滴在楊雪依的小腹上。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有些微微發抖,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微微凸起的雙峰。
那是他期待了十幾年的地帶,如今,就要佔領。關中子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苦苦哀求的楊雪依見最後的防衛也要失守,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不是凡人,在這最緊要的時刻不會祈禱天神出場,來懲罰這個表面仁和內心骯髒的虛僞到極致的人。
在這一刻,她的內心慢慢浮現一道輕浮不羈,玩世不恭的影子。
“他在哪裡?他會再次出現嗎?”
人往往到絕望的時候,纔會認識清楚一件事。楊雪依忽然發現,壞蛋李木和這個虛僞的師兄比起來,簡直要正直一百倍。如果把他們兩個人的壞比作水的話,李木只不過是江河湖泊之水,而關中子的則是汪洋大海之水。
“誒——”
一聲嘆息,彷彿來自地獄的憂愁,在這間屋子裡,輕輕的響起。
隨着這聲嘆息,房間內的空氣彷彿突然凝固了。關中子的手在楊雪依玉乳上半寸處停了下來,內心驚駭不已。他只覺背後泛起一陣寒意,就好像死亡的召喚,索要千年前與死亡簽訂的契約。
楊雪依忽然停止了呼吸,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爲絕望中失去了意識,耳朵出現了幻聽。
“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心裡想起一個聲音,但又極度渴望現實來反駁這個聲音。
“你現在可以相信我說的話了嗎?”一個慵懶散漫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在房間的角落,月光照亮的地方,一個少年坐在月華的溫柔裡。彷彿來自月亮上的正義,看着這醜惡的罪惡。
“不可能,你是怎麼進來的!”關中子看着李木怒吼。
現實已經有力的反駁了楊雪依內心的矛盾,她雖然不願意讓李木來救自己,內心深處有着渴望,救自己的人非李木莫屬。
一個壞蛋,趕走另一個壞蛋,會不會說:禽獸,放開那女孩,讓我來?
如果非要選擇,楊雪依寧願是李木。
至少,他壞的很坦白。
這一刻,楊雪依內心的恐懼,彷彿被那輕輕的聲音帶走了。一個聲音告訴她,你安全了。
關中子看着李木,他明明不知了探測結界,如果有人進入結界,他會是第一個知道的,可是李木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卻一點都沒有發現。
李木淡淡的聳聳肩,彷彿代表月亮發言:“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你自己不願意去想罷了。”這句話像是對關中子說的,又像是對楊雪依說的。當再細細想一想,李木彷彿是在告誡自己。
“李木,這是我們的事,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關中子怒喝道,手一招,檀火劍飛到他的手裡。濃濃的火元素迅速凝聚,整個房間充滿了暴戾之氣。
李木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起來戰鬥的意思,反而一臉戲謔道:“我真的替你感到悲哀,你不但辜負了一個女孩對你的信任,而且還很健忘。難道你忘記了我說的話嗎,她是我的女人。你欺負我的女人,居然叫我不要多管閒事?”
關中子緊緊地握着劍,見李木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把黑色的匕首。那是死亡的召喚,沒有人能逃得過。天地人三界萬物衆生,都和死亡簽訂過契約。面對死亡的召喚,任何人的任何放抗都是無力的。
即使關中子是地鬥神中期的實力,同樣害怕死亡。
死亡之約在李木手裡跳動,而關中子的心也在跟着劇烈的跳動。
“你行,總有一天我會親自殺了你。”關中子戰勝不了內心的恐懼,他上李木的當太多了,李木越是表現的淡定,他就越加害怕。李木實力雖然不強,但發動的攻擊卻是致命的,他承受不起。
李木淡淡的道:“謝謝你,幫我說出了我想說的話。”
“哼。”關中子冷哼一聲,從另一邊的窗戶跳了出去。他眼裡帶着怨毒,心裡更是不甘。只差一步了,自己培養了十幾年的計劃就要實現了。但偏偏在這個時候,李木打斷了他的計劃。
到嘴的肉被人搶走,關中子怎麼能甘心。一計不成,另生一計。關中子嘴角劃過一抹狠戾,踩着一朵祥雲遠遠飛走。
其實李木根本就沒有破開關中子的結界,而是從一開始就跟着進來的。他雖然能夠破開這種簡單的結界,但不可能不然關中子察覺到。原本很隨意的一個舉動,沒想到爲自己省去了這許多麻煩。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李木依舊坐在椅子上,而楊雪依赤裸着身體,安靜地躺在牀上。有淡淡月光擠了進來,一堵世間最美的風景。
雪白的胴體被月光塗上一層銀亮,顯得更加誘人。胸前和腹下的一點粉紅,散發出青春活力的氣息。彷彿春天的花朵,邀君採擷。
李木在想關中子爲什麼這麼害怕自己,居然不戰而逃,卻把楊雪依晾在一邊。
楊雪依內心也是極其矛盾,想要李木過來卻又害怕他過來。她現在不能動彈,又如此的尷尬,他不想李木過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一旦李木魔心大發,做了關中子沒有做完的事情,那她真的是想哭都來不及了。
但如果李木不過來,她就這樣一直尷尬下去,也不是個事。
“哼哼!”正在猶豫之際,李木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還特意提醒了一下。
楊雪依瞪大了眼睛,緊張地看着李木,見他慢慢靠近,不由有些害怕,急喝道:“李木,你想幹嘛?”
李木淡淡一笑,坐在楊雪依的身邊,伸過手去輕輕地將她眼角的淚漬擦乾:“我第一次發現,你是如此的美。”
楊雪依恍如受驚的小白兔,惶恐地看着李木,見他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由一怔。
擦完楊雪依眼角的淚水,李木認真地打量起楊雪依絕美的胴體,彷彿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就連看一眼,都顯得很唐突。
“李木,你,你如果敢亂來,我就死給你看。”楊雪依緊張地道。
這麼美麗的藝術品擺在眼前,如果不去欣賞,實在是對不起上天的苦心。李木現在可以理解,關中子爲什麼越來越興奮,越來越把持不住自己。李木雖然是抱着欣賞的態度,但內心沒有一絲齷齪的想法,那麼他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只是李木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有他的原則。
看着那張倔強的臉,李木毫不懷疑楊雪依會說到做到。楊雪依避開李木的眼睛,臉蛋兒微微有些發紅。
李木笑了笑,問道:“你爲什麼要騙我?”
楊雪依擔心李木魔性大發,一是把持不住自己,玷污了自己清白的身子。她都已經把舌頭伸到了兩排牙齒中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沒想到李木又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愣愣的看着李木,嗔道:“什麼?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李木聳了聳眉,戲謔道:“在江陵城的時候,你說我已經……了你。”李木坑了坑,也有些不好意思直說。
兩人都懂的,大家明白彼此的意思就行了,說的太直白了反而容易把局面搞僵。
楊雪依羞澀地躲開李木的目光,道:“你,都知道了啊。”
李木很苦命地道:“誒,枉我還偷偷高興了那麼久,原來都是假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要不我乾脆弄假成真,也不白受冤枉,你說對嗎。”說着,李木假意伸手過去。
楊雪依急道:“李木你敢,你要是亂來我就恨你一輩子。”
李木頓住,抓住楊雪依的話道:“哦,原來你不恨我啊。”
楊雪依怒道:“我恨你,恨你,恨你。你混蛋……”脆弱的心靈經不起接二連三的驚嚇,楊雪依發泄出內心的壓抑,忽然嚶嚶哭了起來。
傷心中帶着一些傷痛,那是對這個世界的絕望,內心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