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我。”蘇酥有些興奮的回道。
然而沒等安然給予任何迴應,她的眼前便有一條條的系統提示閃了過去,待她自己瞭解清楚了自己的情況後,張口就是一通咒罵,“我艹。”
蘇酥寬慰道:“別罵了,先檢查一下你身上的傷要不要緊。”
身體痛感使得躺在地上的安然再次·呻·吟·幾聲,可很快的她也給出了答案,“我身體應該不要緊,要是骨折了或者傷的很重,我肯定被送到醫院,不住個幾天哪裡出的來。”
自然也就沒時間做出後面的事情了。
可在安然看清自己被如何對待的身體後,還是忍不住再次罵道:“艹,這事兒我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哎喲,我手疼的擡不起來,蘇酥,麻煩你幫我把衣服穿一下,謝謝。”
蘇酥趕緊將蓋在她身上的衣服給套在了她的身上。
這會兒的天原本就不是很冷,幾件衣服而已沒兩下就穿好了,安然從地上坐了起來,又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後這才靠着蘇酥緩緩身起。
其實在進入這處花園時,蘇酥的心就一直惴惴不安,見安然能動了,她忙說道:“快點兒,其實我在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地方不對勁兒,總感覺這裡不太安全,咱們快點兒離開這吧。”
“不安全?”安然聞言一愣,拉着蘇酥就朝着花園外的方向跑了出去。
經過上一輪遊戲的操作,安然是打心底裡相信蘇酥的直覺的,所以蘇酥說這裡不安全,那麼這裡自然不能久留。
只是倆人應該都沒想到,在她們離開花園的同時,在這處靜謐的花園中,一名穿着校服的女生從一顆大樹後方走了出來,她看着倆人離開的背影,嘴角輕挑彷彿像是找到了什麼似的,令她十分開心。
……
便利店。
蘇酥將沾了碘伏的棉籤不斷的在安然的傷口上來回擦拭着。
安然身上的傷口很多,面積也很大,原本一瓶不多的碘伏很快就用了一大半。
可無論蘇酥怎麼替她處理傷口,這名傷員卻好像跟她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看着坐在椅子上,捧着泡麪碗不斷吸食的安然,蘇酥實在有些眼疼,“不是我說你啊,被打成這樣你還吃的下啊。”
“這說明我身體沒事兒,而且打我的是幾個女生,又沒拿工具下手能有多重。”說完,安然睨了她一眼,喝了口麪湯後,這才小聲在她耳邊抱怨道:“而且你以爲我想這樣啊,我這具身體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剛纔被打的時候要不是餓的太狠了,我覺得我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堅持什麼,再多被打一會兒嗎?”蘇酥翻了個白眼,拆了一份三明治遞給了安然,嫌棄道:“那還不如早點兒暈過去,你慢點兒,先把這個吃了,要不要我再去買點兒什麼啊。”
“再給我來個飯糰、三明治,哦,再來瓶飲料,你也吃點兒,別光我一個人吃呀,難得遊戲裡有熟人,今天這事兒不理清楚,我可不放你走。”
蘇酥無奈起身,在櫃檯上拿了安然要的三明治、飯糰、飲料後,又給自己也來了碗泡麪,讓店員用熱水給泡好後,她這才端到餐桌上,正準備開吃時,蘇酥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遊戲原主的媽媽,“我先接個電話。”
話落,她按下了接聽鍵,“喂,媽。”
‘蘇酥啊,我接到你們學校的通知,說你們今天會早放學,你怎麼還沒回來啊。’
“哦,我忘記打電話了,媽,我和同學一起吃宵夜呢,稍微晚點兒回來。”
電話對面的媽媽責怪道:‘好好的吃什麼宵夜啊,最近你們學校都不是很太平,早些回來知道嗎?’
“嗯,我知道的,我們已經開始吃了,吃完了我就回來。”敷衍過後蘇酥掛斷了電話。
遊戲原主的家庭氛圍還算和諧,家庭條件也很不錯,當然了,能讀的起私立高中的同學,家庭條件都還可以,所以在放學很久後還沒回家,打電話過來詢問很正常,但奇怪的是安然這邊怎麼沒有電話,“我記得家長會那邊有個羣,全校的家長都能看到學校發的消息,你父母收到了消息,怎麼沒打電話給你啊。”
安然解釋道:“根據記憶分析,我這具身體的原主家庭條件不好,她能考上這裡全是因爲成績,原主的父母工作很忙,對她疏於關心所以造就了她老實內向,就算是被人欺負了也不會做聲的性格,這個時間點我估計這對父母還在工作吧,哪裡會知道關心——‘我’。”
安然在知道了自己接下來的悲慘命運後,對這對不怎麼關心她的父母是打心底是有氣的。
可轉念一想吧,一個NPC的身世而已,又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還真是被原主的情緒給帶入進去了,你不用管這些,咱倆對一下任務。”安然放下了泡麪後,說道:“我的主線任務是改變安然(自己)原本的命運,讓高三(12)的悲劇不再發生,另外找到造成我的悲劇以及另外三起案件的真兇。”
蘇酥聽後有些震驚,隨後又覺得理所當然,“咱倆的主線任務是一樣的,找到安然,阻止班裡的悲劇發生,找到這幾起案件的真兇。也對,要咱倆的任務不一樣,我也不會在剛進入遊戲時就卡在改變你命運的時間節點了。”
就是可惜,“這遊戲好像也沒想讓我救安然,否則7點20放學,爲什麼7點半過了才讓我進來呢,這個時間進來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巧的是安然也是這麼想的,“遊戲就是這麼打算的,要是在放學的時間我就穿進來,或者是被捱打的時候讓我穿進來,我反手就能把打我的人給摁在地上打,所以你來晚不關你的事兒,它遊戲就是這麼安排的。”
“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的·裸·照在學校論壇上公開,然後被同學嘲笑是嗎?”這種情況說真的,安然完全不在意。
首先,她根本就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
其次,露就露了,她已經露了又能怎麼辦呢。
而且,這只是遊戲,她又不是出不去,這又不是她真正的人生,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蘇酥聽後滿臉黑線,“不是,你這也太坦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