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打開瓶口,徑直將一瓶飲料倒在了地上,倒完之後,她還將飲料瓶往地上一扔,併發火道:“你再動一下試試看,不就發瘋嘛,現在的人有幾個是不瘋的,你在這兒嚇唬誰呢。”
像是被蘇酥的舉動唬住了一般,飲料貨架還真不再有任何的反應了。
而實時畫面後的衆人呢,紛紛扶額,“她都不知道對面的是什麼東西就敢這樣鬧,她哪兒來的膽啊。”
“但現在這情況是已經震懾了,還是沒有呢?”
季宴禮道:“管她有沒有,倉庫幾時能解開啊。”
蘇辭搖了搖頭,“完全沒找到能將其解開的點,讓蘇酥悠着些,別鬧出了事兒就不好了。”
舒城立馬給蘇酥發去了消息,【蘇酥,別鬧事兒,倉庫不知幾時才能打開,萬一出了什麼事兒,我們幫都幫不了。】
蘇酥道:“能出什麼事兒,你不是說外面的人是詭差嗎?他們都說只要不出去危險就不大,只要我不出去不就好了嘛,難不成在便利店裡還能要了我的命。”
張偉道:“完了,蘇酥這是輕敵了,還是已經暴怒了。”
安然道:“應該兩者都有吧。這段時間咱們通關靠的基本全是道具,蘇酥的道具又特別厲害,這幾個副本、支線輕輕鬆鬆就過去了,說真的,不說蘇酥了,我也有些輕敵了,但其實他們真是那麼輕易就能打倒的嗎?”
舒城亦道:“是啊,這也就是我上次對你們發火的原因,我們太依賴道具了,也太依賴同伴了,如果系統再次出現BUG,咱們每個人都進入了單人遊戲中,誰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從裡面全須全尾的出來。”
就是他做夢都沒想到,BUG會來的這樣快,一時間,內心十分焦慮。
舒城擔心蘇酥絕對是發自內心的,其中的焦慮、着急也絕不會比張偉等同期出來的人少,畢竟蘇酥的身上牽動着傅豪的性命。
可他們也一起度過了好幾輪遊戲,大家一起戰鬥到最後也不是假的,所以他這會兒的心都恨不得要跳了出來。
舒城道:“我們上個副本買物資時,沒有買些藥嗎?”
衆人聽到這話一愣,舒苑問道:“要藥幹嘛啊,遊戲裡受傷的話出來就能痊癒,如若在遊戲裡,一般的情況下也能買的到藥,所以沒人買這個。”
“我被蘇酥的舉動嚇的心臟有些難受,所以想吃幾粒速效救心丸壓一壓。”
安然抽了抽嘴角,道:“這玩意兒蘇酥買了,就是可惜被封在了副本里,也封在了倉庫裡。說真的,該不會蘇酥才真是你妹妹嗎?這倆這也太合了,甚至比你親妹還合。”
舒苑也道:“以前我也沒注意,自打永恆村後,我也覺得這倆比我更像兄妹。”
親兄妹倆一起長大,他們之間的感情沒人能插進去,倆人相互嫌棄、拌嘴是真的,但彼此之間的感情同樣也是真的,但舒苑是真能感覺到蘇酥與舒城更像是親兄妹一般的存在。
舒城想了想,道:“我記得現在蘇酥是孤兒是吧,要她願意,我把她帶回我家當我家三妹。”
季宴禮打斷道:“雖然,但是,蘇酥也不一定願意啊,而且趕緊從這個副本里出來纔是最緊要的事兒。”
……
原以爲蘇酥的倉庫不能用就算了,沒知過了一會兒,中央大樓的他們的倉庫也被封住了。
安然被嚇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完了,完了,我的倉庫也不能用了,我肚子餓想拿些吃的,忽然發現倉庫就這麼不能用了。”
一衆人趕緊檢查,發現他們的倉庫也一模一樣是封禁的狀態,完全無法使用。
舒城眉頭緊鎖,催促道:“蘇辭,還要多久啊。”
蘇辭搖了搖頭,“我,完全沒有頭緒,這不對勁兒,以我的技術,不可能對此沒有頭緒。”
葉清淮道:“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後臺不允許咱使用道具了。”
“可不允許使用道具是暫時的,還是永久性的呢,蘇酥在遊戲中沒法用,咱們在遊戲外也沒法用,這很恐怖的啊。”這一瞬間,就連行爲最鈍的許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她有些慶幸被拉進單人遊戲的不是自己,可又不自覺爲蘇酥着急,沒有道具,沒有幫助,她該如何度過這場遊戲呢。
……
剛纔的小插曲過去後,時間來到了11點半。
期間便利店沒有進過任何人。
由於這邊是單純的遊戲本,再加上倉庫封禁的緣故,沒有手機的蘇酥時間特別難熬。
火鍋煮了一鍋又一鍋,火鍋裡的湯開了一道又一道,可就是沒人往這兒來。
要真這樣平靜且無聊的度過一夜也就算了。
誰知時間臨近凌晨時,詭異的情況便開始接踵而來了。
先是在蘇酥無聊坐在收銀位置發呆時,頭頂的燈泡一閃一閃嚇唬她。
見蘇酥只看了一眼,並不爲所動後,立馬又將貨架上的食物,推倒在地。
蘇酥當即就怒了,“有本事扔地上,就有本地撿起來,否則老孃罵不死你。”
搗亂的‘玩意兒’自然是不會聽蘇酥的,而蘇酥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竟然真就坐在收銀行位置大聲罵了起來。
這一罵就是半個小時,硬生生的將地上的食物又罵回到了貨架上後,蘇酥這才住嘴。
屏幕外的衆人震驚,“這也行?”
……
然而這也沒有結束。
那些食物回到貨架上後,似乎是被蘇酥罵了有些不甘心,轉頭又開始霍霍起了它們,將他們的包裝全給撕了。
蘇酥也不惱怒,“撕開包裝要結帳,趕緊拿過來付錢。”
見蘇酥這樣的反應,‘那玩意兒’直接將拆開的食物拿起來,然後就這麼扔到了地上。
食物被扔到地上後,‘那玩意兒’似乎因爲生氣,還跑上去給了那些食物一腳,將食物踩的稀爛。
這下就不是整理貨架的問題了,而是地面也需要清掃。
而蘇酥,最討厭做衛生了。
她心情好時,能任勞任怨,吃虧做些衛生。
可心情不好時,誰也不能髒了她眼前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