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估算着老爺爺的年齡,77年恢復高考時,老道士的徒弟是有考回來的,那麼那個時候他肯定是成年了的,就算他那個時候20歲左右。
《女子學院》這個副本時蘇酥是高三,那年是23年,是正常的年份,這個副本里她是高二的學生,那麼時間往回倒上一年,也就是22年了。
距今的話已經過去有50年了,面前的老爺爺看起來也的確有70歲左右的年齡,蘇酥猜測,面前的老爺爺應該是老道士的徒弟了。
“所以,您是叫張永義嗎?”
張永義永久就是老道士徒弟的名字,當初在看貼子時,貼子上有提到過,但至於是不是真的,這會兒正在考量。
可誰知一聽到這個名字,老道士的反應出奇的大,“你們認識我徒弟?”
徒弟?
張永義的師傅?
可張永義的師傅不是在那個年代時就被村裡人給弄亖了嗎?
這會兒怎麼還在村子裡啊。
“所以,您是曾廣忠?”蘇酥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了,曾廣忠這個名字,也是在貼子上提到過的。
看到面前的小輩們叫出他的名字,老爺爺就更疑惑了,“你們認識我?這不可能啊。”
“我們是在網上看到您和您徒弟的名字,網上有揭露艾家村之前做過的事兒,因爲村子裡的封閉性極強,所以我們懷疑這些事情都是村裡的人透露出去的。”蘇酥問道:“可是您不是早就已經……,怎麼現在還在這兒啊。”
所以說,遊戲是真出BUG了啊。
老爺爺一聽他們的話,倏的嘆了口氣,“哎,一言難盡,一言難盡。”
曾爺爺講述道,他在被這羣村民們害亖後魂歸地·府,由於早前一直爲善再加上道士的身份,地·府的人便願意讓他留在那裡修煉。
幾年後的一天,他忽然算出徒弟有難並危及生命,這一年徒弟纔剛上大學,美好前程就在眼前,他哪裡能坐視不理。
隨後,他便打了條申請,打算入夢提醒徒弟。
但徒弟命裡該有此劫,幾天後徒弟丟了性命。
可奇怪的是,徒弟沒了,魂沒來地府找他不說,肉身也不見了。
地·府聽說這一奇怪的事情後,自然是需要派人去查的,畢竟丟了魂,他們的事兒也不算小。
然後事情就落到了曾爺爺的身上,爲了方便行事,曾爺爺還入了地·府的編制。
可往後幾十年過去,無論時代怎麼變遷,他都沒有找到徒弟半分的蹤跡。
直到4年前的某天夜裡,他在尋找徒弟蹤跡時,忽然聽到了徒弟喊他的聲音。
事出反常肯定有妖,一般這種情況是該選擇不搭理對方的。
可徒弟失蹤太久他做不到不搭理,所以還是追了上去。
再次睜眼時,他就出現在了這裡。
他活了這麼些年,自然知道現代高科技有多牛,可無論是人類還是靈魂進入遊戲世界中的事情,都是不可置信也是無法想像的。
看着遊戲一輪又一輪的刷新,已經刷新不知道多少輪後,終於蘇酥等人出現了。
曾爺爺道:“你們不是第一批看到我的人,可你們的確是第一批活過第一夜的人,我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怎麼亖的,明明早就已經交代過了晚上不能出門,不能出門,可他們還是……。”
舒城抓住了一個重點,“也就是說,您在遊戲裡待了4年,每次刷新過後,您都保留了之前的記憶?”
“沒錯,這日子日復一日的,每天都在重複。”當真是無趣。
張偉也問道:“那您探索過這裡的秘密嗎?”
“那還能不探索,可探索也沒用,那母子河怨氣集聚成煞,我手中又無半點兒工具,哪怕試着消除,最後也只是落的一個重傷的下場,對於母子河的煞氣半分都沒有減少。”
曾爺爺又道:“而且我這個重傷,哪怕是系統刷新重啓了,它也不會痊癒,它會一直保留到它自己好,這也就是我不是活人,否則早就已經……,之後哪裡還敢貿然再行事呢。”
蘇酥趕忙問道:“我有一個疑惑,你徒弟的魂和肉身都不見了,那你怎麼確認你徒弟是真的亖了呢?他不會是躲起來了嗎?”
曾爺爺從荷包裡掏出了一根紅繩道:“這根紅繩是用我道家秘術所製成的,裡頭有一根永義的頭髮,我將它製成了手環一直戴在我身上,永義一旦沒命了,紅繩就會斷掉,這點哪怕我魂歸地府,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我道家秘術爲單傳並不外傳,別人輕易學不去,所以當紅繩斷掉後,我就知道永義已經……。”
“而且一個人也不會憑空消失,他要是沒死是絕對不會躲着我的,所以這事情的背後,肯定隱藏着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
【系統提示(所有玩家):您已觸發隱藏支線劇情——找到張永義死亡的真相。】
看到這條系統提示,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曾爺爺注意到他們異常,主動詢問道:“怎麼了?你們是知道什麼嗎?”
“不是,我們觸發隱藏支線劇情了,系統讓我們解開張永義死亡的真相。”說完,蘇酥忽然激動了起來,“等等,既然遊戲是在這裡提醒的我們,那麼也就是說張永義是亖在村子裡了?”
曾爺爺震驚道:“什麼,你們沒弄錯吧?”
舒城搖頭道:“不會弄錯的,如果張永義不是亖在了這兒,咱們怎麼解開遊戲呢,這種沒有邏輯的事情,就算是出來了BUG,遊戲後臺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否則整個遊戲都會亂套。”
曾爺爺像是有些承受不住一般,悲傷的道:“原來永義同我一樣,死在了村子裡,我們倆人居然都死在了艾家村裡。”
可也不對呀。
安然問道:“曾爺爺,我有一點很奇怪,您不是活人,按理說您能見着‘詭’,既然張永義亖了,也亖在了村子裡,您在這兒這麼久爲什麼沒見過對方啊。”
幾乎是下意識的,所有人又道:“被困住了,靈魂被困住後,不就不能離開了嗎?”
“可他被困在哪兒呢,又能被困在哪兒呢。”安然道:“再怎麼被困住,同樣都是‘詭’不可能看不見對方吧。”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