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葵一巴掌拍在蔣異浪手背上。
蔣異浪“嘶”一聲,揉着被海葵打紅的手背,“嘶,下手真狠啊你。”
海葵歪着上嘴脣,朝上斜別了一下,“別裝了。”
蔣異浪笑嘻嘻的將手放下來,搭在膝蓋上。
扯着凳子朝海葵面前挪了小半米,蔣異浪趁機曲起右腿,膝蓋同海葵的膝蓋對抵。
他手指頭不安分,像是小螃蟹腿兒似的,在自個兒膝蓋上靈活的點動着。點了沒幾秒鐘,他掌心擡了起來,整隻手就像是形狀奇怪的螃蟹,隨着手指頭點動,行走到海葵的膝蓋上。
蔣異浪手指肚很燙,就像是一個個剛出鍋的小豆子,燙的海葵起了一腿雞皮疙瘩。
海葵用力推開蔣異浪的手,屁股朝後一沉,想帶着椅子朝後面挪。
她忘了自己腿短不着地這碼事reads;。
椅子根本沒像她預想的那樣後撤,而是翹起前面兩條腿兒,帶着她身體一塊兒後倒。
海葵像是翻肚陽遂足,手腳胡亂在半空抓着,想要抓住能穩住身體的東西。
蔣異浪擡起左腿,壓到海葵椅面邊兒上,將椅子壓穩。緊接着,他伸出雙臂,一手抓住海葵的雙手,一手撈握海葵腰身,將海葵扯抱到了懷裡。
短短不過半眨眼的時間,海葵屁股換了地方,換到了蔣異浪的左大腿上。(. 廣告)
蔣異浪咧嘴輕笑一聲,將左腿從椅面上撤下來,屁股一擡,抱着海葵站起來。他將海葵的屁股拖到左臂上,右手緊緊握住海葵兩隻手,像是抱着自家孩子似的,癲着胳膊在屋裡走動起來。
海葵愣神了一瞬,隨後劇烈掙扎起來,想從蔣異浪的懷裡跳到地上。
她肉鼓鼓的小屁股,在蔣異浪胳膊上可勁兒扭動,扭的蔣異浪熱血沸騰,襠緊眼紅。
“別亂動!”蔣異浪啞着聲音,輕斥海葵。
他鬆開抓住海葵手腕的右手,用力在海葵屁股上拍了兩巴掌。在海葵扯鮫絲勒他脖子之前,他迅速將海葵放到地上。
後滑步退開一米遠,蔣異浪舉手告饒,“我房間小,不經打鬥。打壞了桌椅是小事,要是把船打漏了,那我們可就要喂鯊魚了。”
海葵氣皺着眉頭,挑着三白眼瞪着蔣異浪。
她用力噴出一股氣,鬆開左手,鮫絲如一道隱形流光,纏回右手腕。握起拳頭,海葵朝着蔣異浪比劃了一下,警告蔣異浪:“你別再戲弄我。”
“這不是戲弄,這是喜愛。”蔣異浪油腔滑調,隔空朝海葵親了一下。
海葵抖了下身體,雞皮疙瘩從腳底竄到頭頂,“去!喜愛你個大腦袋。”
“去?去哪兒?去牀上?”蔣異浪越發不正經起來,眼裡浪光閃爍reads;。
海葵被蔣異浪眼神逗弄的渾身發毛,汗毛緊隨雞皮疙瘩之後,全部豎了起來。她渾身麻颯颯的難受,像是有無數無形的小鬼手,在她肌膚上陰飄飄搓動着。
“說正經的,行嗎?”海葵倏然挺直腰板,鋒利了眉目,嗓門也高亢了幾分,“你要是再鬧這種不正經的,那我們沒必要談下去了。”
蔣異浪舉起雙手,向海葵妥協,“好好好,說正經的。”
隨後,他做出無辜模樣,正氣凜然道:“剛纔我是怕你摔着,所以才趕緊把你抱起來。要不然,我絕對不會碰你一根汗毛。”
緊接着,他順勢表白,“我是真喜歡你,海葵,我看上你了。”
海葵不信,戒備的後退兩步,擔心蔣異浪要藉此鬧什麼幺蛾子。
蔣異浪越是表現的情深意重,她越覺得蔣異浪在騙她。
海葵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什麼姿色,與宣鈴蘭相比,猶如雲泥之別。
有宣鈴蘭這樣的大美人兒在身邊,蔣異浪怎麼可能看上她。除非蔣異浪眼睛出毛病或者神經出問題,否則,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信。”蔣異浪很無奈,“我自己都不信。”
“但是。”蔣異浪刻意停頓幾秒,目光灼灼的盯着海葵,“我是真的看上你了。”
大咧咧叉開雙腿,蔣異浪棄禮義廉恥於不顧,指向高鼓成丘的褲襠,對海葵道:“你看,不過抱了你一下,我就激動成這樣。你說,這說明什麼?”
海葵膛目結舌。
蔣異浪自顧自道:“說明我喜歡你。只有面對喜歡的人,纔會情不自禁到這種地步。”
掃視着海葵的身體,蔣異浪嘆息一聲,“我面對宣鈴蘭,可從來沒有過這種反應。”
海葵呆若木雞。
好一會兒,她纔回過神來,抖着手指頭,指向蔣異浪,“你,你真是不要臉。”
蔣異浪隨着海葵的目光,掃向自個兒褲襠,一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模樣,“這有什麼不要臉的,你又不是沒見識過。你在海上活動了這麼多年,這東西見的肯定不少。”
朝海葵擠擠眼睛,蔣異浪壓低聲音,彷彿要告訴海葵什麼絕世大秘密似的,“很多男人,都不喜歡女人見識太多。但我不一樣,我喜歡見識多的女人。”
“我只是見過,不是見識過!”海葵憤怒駁斥。
一字之差,意思就會天差地別。
見過,是看見過,只是看。
見識過,則有與那玩意兒多方面接觸過的意思。
她在海上看到的,多是些黑黢黢的玩意兒。那些玩意兒,都像是曬壞的薰腸,歪七八扭的窩在黑草堆上。
海葵見的不少,但沒接觸過,也不想接觸。
蔣異浪笑道:“我口誤,我知道你沒見識過。”
他舔了舔嘴脣,像是冒着腥氣的蛇似的,吐着芯子,湊近海葵,“親個嘴,你就差點兒憋暈,怎麼可能有這方面的見識。”
海葵像是吃飯卡住了,噎的面紅耳赤。
嘴角顫動了幾下,她惱羞成怒道:“我們談正經的,談怪物!”
蔣異浪並不想讓海葵發怒,只是想逗弄逗弄海葵。見海葵快要爆發,蔣異浪便收起了逗弄的心思,道:“不管怪物是大是小,我們都不能說出去。我去叫白雲天和宣鈴蘭他們幾個過來,商量改航道。”
他叮囑海葵,“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很快回來。”
海葵像是鬥牛似的,呼哧呼哧喘着氣,悶聲悶氣道:“我會保密怪物的事情。改航道是你們的問題,我就不參與了。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