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齊秋霜離開,兩位道長互看了一眼,齊書凡被綁架,其實真的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別看他們給了齊秋霜東西,但又怎可能真的就不聞不問放手不管?
不管是基於交情還是其他,這事他們都得插手一番,不過很顯然的,綁架犯只要求齊秋霜,他們暗地裡跟上去也不一定保險,不如先想好適合的辦法。
齊秋霜回到自己的屋子,將保護自己的暗衛給叫了出來,詳細問了他們的能力,又問樑澈鈺是否有給他們什麼特別的東西,而這時候又能用上的?
這羣暗衛顯然也有爲首的人,跟着她似乎很久了,似乎叫甲木來着,他行了禮,沉聲說道:“小姐,您無需擔心,書凡少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我手中有不少毒藥,其中最好的應當是一軟筋散,不過量少,若是機會抓準,絕對事半功倍。”
太后那羣人,也是有高手在的,他們這些暗衛跟着齊秋霜去,並不會爲她帶來安全,反而是增加更多的危險。
齊秋霜想了想,甲木口中說的軟筋散,應當是樑澈鈺他們用於西襄城的藥物,如今藥材還是緊俏物品,量不多,自己要用,還真的考慮好幾個方面。
“你們先將目前能找到的毒藥種類給順下,能用的就挑出來,我這邊還要等會,才能得知我大哥被關的具體地方。”
那信封上並沒有說齊書凡在哪裡,只是讓她出了城門,自然會有人將下一步信息交給她。
諸位暗衛沒有多問多說,齊齊退下,他們的人也在找齊書凡的消息,當這並不代表他們會阻止齊秋霜的舉動,每個人的渠道不同,獲取消息自然不同,綜合下,絕對更有利。
不到兩刻鐘,玉茶樹那邊就有了消息,“主人,主人,找到了,在慶陽縣城往北的一個小鎮內,還在我的神識範圍內。少爺的情況看着還不錯,就是人還昏迷着。”
“具體得周邊環境,我讓暗衛先去探路。”齊秋霜懷疑暗衛會中途轉移,暗衛先去踩點,絕對比自己單槍匹馬臨時反應要來得好。
玉茶樹噼裡啪啦說了一通,沒有太多得廢話,這時候可不是聊天打屁的時候。齊秋霜在腦中回憶了下慶陽轄下的地圖,往北邊的小鎮,記得信上說自己出的城門是往南邊來着。
畢竟齊書凡也是在慶陽南邊的小鎮給抓的,大家下意識的都會往哪個方向及其周圍考慮,哪裡會想到相反的地方?
在心裡頭算了下南北兩個小鎮相差的時間,絕對是要快馬的纔有可能轉移的,看來,太后這一行人準備有一陣子了。
心裡微冷,只盼着此次能一次性將人給拿下了,省得以後還要提心吊膽的。
將齊書凡目前的爲止透露給暗衛知道,齊秋霜準備了下,也出了門,不過甲木不放心,喬裝打扮了一番,遠遠地跟在後面。
出了南城門,齊秋霜站了會,就有一個小孩拿了紙條給她,拆開一看,卻是要她往西南一處小鎮走的。若是對方的目的是要讓她繞彎路,好將暗衛給甩掉,然後綁了自己呢?
齊秋霜在原地站了一會,就叫了馬車朝那個小鎮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不怕危險,只怕後悔。
而另一邊,太后一行人卻是在縣城內的一處宅院內的,有人來報齊秋霜的方向,王湘平瞅了豆兒一眼,“你對綠寧公主一家倒是熟悉,果真乖乖按着我們的方向走。”
此時一行人都易了容,又分散入城,也不聚住在一處,倒也沒有什麼太特別的人,畢竟這段時間來,越來越多的人往南方來,或待一陣子或就此定居。
“小地方,沒有什麼事是秘密。”要威脅齊秋霜實在是太容易了,豆兒感覺自己都沒什麼成就感。
王湘平眼底閃過一絲諷刺,反正她與豆兒是不會深交的類型,要不是還要仰仗她的易容技藝,自己還真不想與她接觸,平白降了身份。
算計齊秋霜,豆兒一點愧疚心都沒有,在她看來,什麼都不及自己重要,兒時的玩伴也就那般,又不是親人,何須在乎呢?
等齊秋霜差不多到小鎮的時候,齊書凡就被往青陽縣城運,還簡單易了容,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來。
齊秋霜剛到小鎮,手裡拿到新的信封,還沒拆開看,就聽玉茶樹說,自家大哥被轉移了,且是朝着縣城來的。
剛開始她愣了下,以爲是他們的目的被發現,而後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難道說對方的目的是要讓她繞個空圈子?
按耐住心裡的疑惑,齊秋霜跳上馬車,朝着縣城西部的小鎮走,這路途更遠,只怕晚上要在那過夜的。
路上,馬車的顛簸中,齊秋霜想了許多,難道說她其實找錯了方向?真正的黑手其實已經在慶陽縣城內,就等着將他們逐個擊破?
“玉茶樹,你跟玉琉璃,徹查縣城裡的每個人,尤其是最近進來的,看他們有什麼舉動。”說真的,若是她沒有玉茶樹,絕對會傻傻地照着提示跑下去得。
“主人,你小心一點,我和琉璃絕對會把這事給辦好的。”玉茶樹很認真地說道,如果它有身體,一定是用力拍着胸脯跟齊秋霜保證的。
“嗯,辛苦你們了。”齊秋霜閉目養神,她並不認識往西部那個小鎮的路,這輛馬車不出問題也是有問題的,她能否順利到達,肯定是個未知數。
只是才這麼一想,鼻間忽的聞到一股香味,心裡暗道不好,正要屏息的時候,奈何開始不小心吸進去的味道迅速起作用,她就暈乎乎地倒了下去,意識一下子消失。
玉茶樹看了會齊書凡那邊的情況,又看縣城的住戶,一家一家的,再瞅齊秋霜那邊一眼,就見到她軟綿綿地被塞入一輛馬車,在返回縣城的途中。
“……”臥槽,這是怎麼個回事,它不過是離開會,主人就被人暗算了,怎麼辦,要通知誰?那邪物可不是個好東西,萬一將主人給吸乾了呢,它和琉璃難道就要成爲沒主的孤兒了嗎,嗚嗚嗚,它不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