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洗漱後,齊秋霜就躺在曬得鬆軟的稻草墊上,屋內薰着不知名的薰香,淡淡的,若有似無,很是讓人的心神放鬆。
嘗試了一番,聯繫不上老榕樹,齊秋霜有些遺憾,看來這邊離慶陽縣是很遠了,老榕樹的靈識距離不到,估摸是在另一個縣內了。
不過齊秋霜很喜歡這裡的環境,種植着許多的花草,都是精心培育的,那植物間濃郁的生氣讓她手心的綠液有些興奮,隱隱跳動着。
此次之行,對自己說不定也有好處呢,想着,齊秋霜慢慢就陷入睡眠中。
而此時,屋裡的三個大人卻圍坐在一道討論,事件的中心就是齊秋霜,“一清,你上哪找來的這個小姑娘,我瞧着身上生氣濃郁,卻又不像是修行之人,怎回事?”
“或有奇遇或是老天厚愛,我剛問了些話,心存善心,爲人也較謹慎,就是不知心性夠不夠堅定。”木水也跟着說道。
一清道長嘴角一直噙着笑:“怎的,你們兩口子是看上那小姑娘了?我還以爲你們不想收徒了。”
“那是一直沒遇到適合的,寧缺毋濫懂不懂,還說我們,你自個還不是沒收徒。”木原無語地說道。
“看起來你對着小姑娘挺了解的,說說吧,你這神棍,她跟我們是否有師徒之緣?”木水挑了下眉,“我可是喜歡她得緊。”
“她命格特殊,不會侷限於一處,你們且收起心思罷,弟妹,你也別多想,她不會成爲你兒媳婦的。”一清道長看着兩口子沮喪的模樣,不由哈哈大笑。
“真是的,害我白高興一場,要不是真有事我還以爲你是故意來找茬的。”木水一臉鬱悶地說道。
木原倒是沒妻子那般糾結,“不過這個小姑娘真有辦法,我可是用盡了我所有的法子,都找不到根源,你確定?”
“我也無法確定,死馬當活馬醫吧。”
“終究是我們兩口子天賦不夠,修行不夠,碰着這事都解決不了。”木水嘆口氣說道,“有時間,你幫我們尋幾個徒弟罷,你也知我們都不喜出門。”
“……”一清道長搖搖頭,“你們呀,能不這麼懶嗎?算了,我給你們留意着就是。”
一夜無夢,齊秋霜只覺得這一覺睡得非常的舒服,起來後,稍稍活動了下手腳,收拾好自己就往前頭的屋子走去。
她對這些園子裡的植物很有興趣,不過先把關鍵的事情給做完了再考慮其他。
“小姑娘,起得這般早呀。”木水正推着一個小石磨磨豆漿,看到齊秋霜,不由露出個笑臉。
齊秋霜笑着問了個禮,站到一旁看着木水做事,“嬸子這是做豆漿還是要做豆腐?”
“煮豆漿,我最拿手的可是紅棗豆漿,看你喜歡不?”昨夜談話,木水是有些小失望,不過齊秋霜是真的對她眼緣。
齊秋霜並不喜歡喝單純的豆漿,但加了紅棗的她卻挺愛的,用力地點點頭,想着等分家後,她也要整個小石磨,每日都磨上一點,家裡人喝着也好。
談着話時,就見一清道長和木原從外頭回來,兩人手裡都握着一把劍,身上沾滿露水,齊秋霜心裡好奇,他們是不是真的會功夫,之前阿木抱着樑澈鈺施展輕功的事可是讓她羨慕不已。
早飯是紅棗豆漿,白米粥,鹹菜以及饅頭,也不知是環境還是心情的關係,齊秋霜覺得都跟自己以往吃的不同,更有滋味。
吃過飯,一清道長就說道:“好了,都吃飽喝足,也是該做正事的時候了,木原,帶小姑娘去看看吧。”
在三個院子的最後面,有用籬笆圍起來的一大片園子,田地分成許多塊,不過此時是秋季,除了菊花,幾乎不見其他的,蝴蝶更不用說了,只有數只蜜蜂飛舞着。
“在這裡,這幾棵菊花今年很是奇怪,花骨朵未開就落地,我怎都找不到原因。”木原的神色很是嚴肅,他將一處蓋着的草簾子掀開,露出裡頭的一排菊花。
齊秋霜頓下|身來,仔細地看着這幾棵菊花,表面上看着似乎很精神,但不知怎的,齊秋霜覺得不是很對勁,伸手撿起地上的花骨朵。
入手的感覺更是奇怪,落葉落花即使脫離了原來的本體,但一般都會含有一點的植物本身的靈氣的,但這花骨朵卻是什麼都沒有,即使看起來沒有問題。
皺着眉頭,齊秋霜伸手撫摸着其中一棵菊花上,瞬間一股信息到自己腦中:“好冷好冷,好可怕,好餓好餓。”
“木叔,您檢查了這些菊花,有考慮過哪些問題?”齊秋霜問着,手伸到每一棵菊花的根部,還是有植物靈氣在,但相比正常的,卻是虛弱不少,真是奇怪。
“不是肥料問題,也未長蟲害,今年溫度跟往年溫度也未有太大區別,我將我所有知道的都檢查了一遍,沒找到原因。”木原雖這麼說,但實際上,他這一門修的是自然界中的植物,可以說是類似於木系異能那種,不過在攻擊力方面卻是沒什麼建樹的,最適合做農夫了。
齊秋霜也找不到問題,她覺得奇怪,不是蟲害,不是溫度水溼,那麼肯定也不是植物本身的關係,真是奇怪。
想了想,齊秋霜將視線放在了院子中其他的植物身上,除了這邊幾棵名貴的菊花外,邊上還種着不少普通的菊花,此時開得正好。
但是這些菊花卻是沒問題的,齊秋霜伸手摸過,沒得到有用的信息。而後,她將視線定在其他的植物身上。
“木叔,其他的花木有什麼變化嗎?還有,這幾株菊花多少年了?”齊秋霜轉來轉去,看到幾株山茶花,伸手就摸了上去,得到了與剛纔菊花一樣的信息。
齊秋霜心裡驚了下,蹲下來仔細看了下落葉,果然不像是正常的落葉,後來又看到幾株的年份大的花木,都有一樣的情況。
“至少有五個年頭了,我好不容易培育出這幾種顏色,哎!”
“我看了一遍,覺得很怪,您有沒覺得這些植物都很沒精神?”齊秋霜指了指菊花以及那些有信息反饋的植物。
木原皺着眉頭,似乎努力在想着什麼。一清道長挑眉,拍了木原的頭一下,“我知你定是將你學的那些都丟掉了,捨本逐末了,專門伺候着這些植物,都沒找出重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