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再一起出來喝酒吧。”李雲天與吳王二人道了別便上了胡琴的車,車駛出了童居孤兒院。
胡琴駕着車,問:“雲天啊,現在時間還早,要不咱找個地方逛逛?”
李雲天說:“不了,我昨晚沒睡好,剛纔跟小朋友們玩了會,現在感覺挺累的,還是想先回家睡會。”
胡琴說:“好吧,那我先載你回去吧,嗯,你沒病沒痛的怎麼就睡不好呢?”
李雲天答道:“我晚上經常夢到小雯她,所以……呵呵。”
“哦。”胡琴只輕輕應了一下,她似乎感覺到李雲天在暗示着什麼,而且她自己晚上同樣也會夢到小雯。
……
“小雯,對不起,對不起啊!小雯,請你原諒我吧。”胡琴掙扎着從夢中驚醒。
此時夜已深,胡琴這些夜裡經常做着同一個夢,一個關於王小雯的夢,一個夜晚她會因爲這個夢而驚醒好幾次。
胡琴起牀穿好衣服,她要尋找一個把這夢境驅除的方法。
車駛出了胡家別墅,車上的胡琴一臉凝重。
而汽車聲也把兩個老人在睡夢中弄醒了。
“都快十二點了,阿琴她那麼晚出去做什麼呢?”
“別擔心啦,女兒都這麼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要獨立承受的事情。”
……
胡琴把車停進了一條幽暗的小巷。這種巷子在城市裡處處可見,白天裡,密集的人流會在此穿梭;但到了夜深人靜,蟲眠鳥棲時,這裡便會變得幽暗神秘,因爲城市的燈光對這裡十分吝嗇。
胡琴來到一破舊的店鋪門前,店鋪裡面還亮着燈,於是胡琴便開始敲門了。
“誰孃的打擾大爺我看片子啊?”一粗獷含糊的聲音從店裡傳出。
門打開了,一個滿臉鬍渣的短粗男人,嘴裡還叼着一根幾近燃盡的香菸。
短粗男子上下打量了胡琴一轉才說:“這位小姐深夜到訪,有什麼事嗎?”
胡琴冷冷道:“你只做些見不得人的買賣,難道大白天來還能找到你嗎?”
男子拿下口中的香菸,往門外看了一週,才嘻嘻笑着對胡琴說:“你知道我做的什麼買賣?”
胡琴點點頭,男子便說:“那先進來再說吧。”
進了店裡,胡琴打量了一下四周,狹窄凌亂,其實就是一間簡陋的出租屋。
男子給胡琴到了杯水,然後哈着臉道:“我正在看這部《玉女春宵》呢,剛到刺激的部分,要來一起看嗎?”
胡琴滿臉厭惡,道:“我沒時間,還趕着回家呢,爛頭強,我這次來只是想問,爲什麼上次你賣給我的藥,跟你給的說明不一樣?”
爛頭強又在胡琴的臉上研究了一會,道:“哦?你原來還知道我的名號啊!你是……哦!胡小姐!上次朋友給介紹的,你跟我買的藥……嗯……你買的是‘神罰’,沒錯吧?”
胡琴點頭道:“嗯,就是那個叫‘神罰’的藥。”
爛頭強說:“這‘神罰’買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從來沒有人回來投訴的啊,嗯,還有‘神罰’這藥種類還挺多的,你買的是對那個部位起作用的啊?”
胡琴答道:“咽喉。”
爛頭強又問:“那你對我賣給你的藥有什麼不滿意呢?”
胡琴說:“那藥的說明是,服用者三天後便會患上咽喉癌,然後半年後纔會病發身亡的。”
爛頭強點頭道:“不錯。”
胡琴臉上隱約泛着悲傷,
她說:“但我把那藥給一個人吃了,那人確實也患上了咽喉癌,但她卻不到三個月後就病發死了。”
爛頭強臉上略顯差異,道:“是嗎?”
“是的,爲什麼會這樣!”胡琴已經開始在質問了。
爛頭強勉強笑笑道:“那也不打緊吧,反正你給她吃這藥就是打算讓她去死的,早死一點又有什麼區別呢?”
胡琴說:“我不是真的希望她死的,我是打算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后便想辦法把她的病治好的。”
爛頭強說:“但可沒說過‘神罰’這藥有解藥的啊。”
“我也沒打算要什麼解藥, 我本來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去想辦法的,但現在,現在她已經……”胡琴眼中凝着淚水。
爛頭強問:“那人是你的朋友?”
胡琴點點頭。
爛頭強繼續說:“胡小姐沒看出你也是個狠角色啊,自己朋友都能下手。”
胡琴說:“你以爲我想的嗎?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只能怪我太愛他了。”
“你愛他怎麼又要害他呢?因愛成恨?”爛頭強不知道胡琴所愛的‘他’並不是那個死去的‘她’。
胡琴並沒解釋,只繼續說:“其實我也後悔了,如果能重新選擇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做了,但是已經……我曾經還研究過什麼‘重生之術’之類的東西的,但……唉。”
爛頭強道:“如果世上真有什麼‘重生’和‘不老’,人都他媽的都不會死,地球不就要被擠爆炸了?”
胡琴說:“但我也可以通過科學的醫療方法幫她啊。”
爛頭強:“算了吧,反正人都已經死了,而且她又不是吃了‘神罰’後半年死的,說不定她是自己得的病死的,跟你給她吃的藥沒關係呢。”
是啊,會不會是小雯她自己患的病跟我沒關係呢?但是世界上真有那樣的巧合嗎?胡琴苦笑着留下了淚。
……
這夜裡胡琴依然沒能睡好,那夢依然纏着她。
“胡琴,你怎麼能那樣對我啊,我們是好同事好朋友,我還相信你,打算把我最心愛的人託付給你,但是……原來一開始你就在騙我,在害我!”
“對不起!我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