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猜的沒錯,這個節目單,就是衝着谷小白來的。
金東煥是帶着計劃來中國的,但是來到中國之後,他所有的計劃,幾乎都被打亂了,沒有一個能達到預期。
中國的那羣學生,特別是那個谷小白,簡直強到讓人髮指!
經過了這麼幾天的接觸之後,他發現……
網絡上對谷小白的傳言,其實並沒有誇大。
非但沒有誇大,甚至還有所保留!
網絡上任何對谷小白的讚譽,都可以不打折扣,甚至再擴大一點來聽,纔是真相!
有什麼能夠在谷小白的主場東原大學,用刀舞征服東原大學的觀衆,更能讓韓國的網友揚眉吐氣的呢?
這個節目單上其實陷阱還有很多,不只是《刀舞》和《七鼓舞》。
節目單上叫《花冠舞》的舞蹈,其實和國內的水袖舞比較近似。
此外還有一個節目叫做《扇舞》。
當初谷小白的一曲《青絲》,結合了六建鼓舞、水袖舞,還用到了摺扇。
這些幾乎都是谷小白曾經在舞臺上表演的元素。
而首爾藝術團,可以說是韓國最好的藝術團之一,可以說是韓國的國家隊。
這樣的藝術團隊上臺表演,難道還征服不了觀衆?
金東煥想要的效果就是,告訴世界上所有人。
我們韓國的舞蹈,纔是真正優秀的舞蹈!
順便,他還請來了幾位韓國殿堂級的歌唱家,目的就是要讓中國的人知道。
他們不只是有韓國的愛豆團體,有K-POP,他們還有真正的藝術!
亞洲第一,甚至世界第一的藝術!
金東煥連到時候發回國內的新聞稿都寫好了。
“韓國刀舞精湛技藝驚呆中國人。”
“韓國七鼓舞驚豔中國,超越六建鼓舞成爲新的傳說……”
“韓國殿堂級樂手開嗓,驚呆所有中國人……”
“全場跪着聽,這位韓國歌手以自己的實力征服所有中國人……”
想想當這種題目席捲韓國的時候,韓國的網友,會對這次的交流演出,給予多麼高的評價!
只是想想,金東煥就覺得爽!
他唯一擔心的是,谷小白這次再搞出來什麼幺蛾子。
而就在此時,一個消息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什麼?谷小白他發燒了?已經燒到了39度?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燒吧,再燒得猛烈一點!啊哈哈哈哈哈……”
這一次,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們了!
同一時間,東原大學的宣傳部門、後勤管理部門,此時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蔡傑找到了中方的負責人曾一忠,問道:“這次的演出,不是雙方學生的交流彙報嗎?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首爾藝術團的?”
“首爾藝術團來做彙報演出不好嗎?”一開始,曾一忠還沒發現問題所在。
人家派了更高規格的演出人員過來,這就意味着人家更重視這次的交流,這難道不好嗎?
“本來說好了,是雙方的學生演出,突然變卦什麼意思?你解釋一下這個節目單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等蔡傑把節目單戳到了他的面前,他才發現不對了。
中韓網友剛剛爲了刀舞大戰了那麼一場,這個時候表演刀舞,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等等,他們之前還協調,說希望能夠將這次的演出向韓國直播……”
特麼的,這是賊心不死啊!
曾一忠也怒了。
“不慌不慌不慌……”旁邊,一名工作人員道,“我們有小白!”
“對啊,我們有小白……”自從看到谷小白一人吊打韓方所有的物理學教授之後,曾一忠最近這段時間,所有的業餘時間,基本上都用來補課看谷小白的演出視頻了,現在對谷小白,也是有着極強的信心。
“小白感冒發燒了,燒到了39度……”蔡傑一臉心痛無奈。
“什麼?”曾一忠眼睛一瞪,“等等,昨天他們非要去唱KTV,是不是就是故意要毒害我們小白?”
蔡傑轉頭看了過來,這位同學,你這個思想覺悟……很有水平哦!
肯定是他們故意毒害了我們小白!卑鄙!
“陰險,太陰險了!”曾一忠捏着自己的拳頭來回踱了幾步,咬牙道:“算了,他們有殿堂級的歌手,難道我們沒有?我現在就去請人!”
“現在還來得及嗎?”蔡傑也在心中想着,該請誰來救場。
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輸!
兩個人輪番電話打了出去,但是大多數卻是失望。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晚上就要演出,對大多數的人來說,趕到都是問題,更不要說上臺演出還需要有太多需要溝通和排練的東西。
更別說,還是和韓國的殿堂級藝術家同臺演出,如果狀態不好的話,輸了怎麼辦?
這不算是愛惜羽毛,但是面對這種場合,許多人還是得多考慮一下。
但還是有人,在接到邀請之後,二話不說決定趕來。
“付函說他現在在京城,有一個演出,等演出完了立刻趕過來。”
“蔣明初說他可以上臺,但是不敢說一定能夠比得過首爾藝術團的歌手。”
畢竟蔣明初這位聲樂教授,在聲樂上的成就,還算不上是殿堂級的。
“陶然說他和葉維元隨時可以上臺,但是他們擔心自己實力不夠……”
這倆人,算是谷小白的弟子了,陶然水平稍高,但是和真正國家隊的比起來,那還是有差距。
“還有幾個人,現在還不敢保證一定能上臺,不過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先不說這些讓人喜憂參半,無法確定的消息。
即便是這些人都來了,紙面上的力量,依然不成比例。
這怎麼辦?難道讓別人覺得,我們泱泱中華,竟然無人嗎?
到了晚上的時候,又是一個噩耗傳來,付函的航班延誤了,他現在已經緊急趕往高鐵站了,但是恐怕需要三個多小時才能到。
這只是一場兩個多小時的彙報演出,三個小時之後,黃花菜都涼了。
這可怎麼辦?
兩個人站在演出現場,看着攝像頭架起來,看着觀衆看是入場,看着金東煥那得意的臉,心涼若冰。
然後他們聽到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來。
“我來吧,我還能上臺。”